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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情最多就是和蒋家平时远离朝堂的名声有些不符,但这也不算大事。”
毕竟,人家主动送礼,又不犯法。
何况蒋家明显没收,还派了护卫守住大门,一副闭门谢客的架势。
这时候,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
两个人停止说话,看到店小二端着托盘快步走来,“两位客官,你们点的菜到了。”
七八样精致的菜肴摆上桌,香气伴随着热气袅袅盘旋。
“客官请慢用。”店小二客气地说完,便退下了。
“先吃饭吧。”
萧令月拿起筷子,看见战北寒仍看着窗外,便开口道:“事不急在一时,其他人那边,消息不是还没有传回来吗?”
她指的是被战北寒留在码头,暗中盯着那批粗铁的龙鳞卫。
他们负责的是监管那批粗铁的去向,看到底会送到哪。
战北寒应了声,刚拿起筷子。
忽然,窗外响起一阵喧哗,隐隐还有哭喊声传来。
“玉郎……你出来见我,你不是答应我的吗?呜呜呜……”
两人一愣,立刻放下筷子,往窗外侧对面看去。
只见人群簇拥的蒋府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一个身穿白衣、脸上蒙着面纱的年轻女子,哭喊着就往蒋府门里冲,“玉郎,你出来见我啊……”
隔着重重人群,悲伤的哭喊依然清晰可闻。
萧令月微微眯起眼,只看到女子的侧面身影,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面纱被泪水浸透,紧紧黏在脸上,依稀可见姣好清秀的轮廓,
蒋府的管家脸色难看,怒声道:“哪来的疯子,把她赶走!”
原本守在府门口的护卫立刻冲上来,伸手就要去抓女子的肩膀。
在南燕。
只有未出阁的少女才能散落头发,已婚女子的头发都是高高盘起,叫做妇人髻。
因为男女大防严格,即使是普通民间女子,也绝不会轻易和陌生男人接触,更别提是被男人抓肩膀了。
看到几个凶神恶煞的护卫冲过来,年轻女子吓得花容失色,本能地往后退:“你们别过来……”
就在这时,似乎是出于一种本能。
萧令月敏锐地注意到,这女子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她将手挡在自己的肚子上,微微弓着腰,肢体语言充满了警惕和保护。
“……她怀孕了?”萧令月吃惊,下意识脱口而出。
“谁?”战北寒不解。
“人群里那个白衣女人,她手护着肚子,像是怀孕了。”
萧令月低声说,微微皱起眉,“可是很奇怪,她明明是未出阁的打扮,头发还散着……”
战北寒挑眉,“这又如何……”
话还没说完。
蒋府的几个护卫已经冲到了女子面前,伸手重重朝她肩膀推去:“谁给你的胆子在蒋府门前胡闹?还不快滚!”
女子躲避不及,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
“你们别碰我……我要见玉郎,你们让玉郎出来见我!”
她又惊又怕,手紧紧护着肚子,带着哭腔哀求道,“求求你们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玉郎说,你们帮我通传一声好不好?”
听到她哀求的声音,旁边围观的人群却嗤笑起来。
“这是哪来的不要脸的女子,站在大街上喊着要见男人?”
“还跑到蒋府门口来了。”
“真是不知羞耻啊,不会是从哪个青/楼里跑出来的吧?”
年轻女子脸色一变,急忙扭头朝人群解释道:“我不是……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和玉郎说,他好些日子没来找我,我实在等不下去了才来的……”
“等不下去就跑到大街上找男人?啧啧,家里是怎么教的,这么下贱放/荡!”
人群里大部分都是男人,少部分也是梳着发髻的妇人。
听到女子这么说,众人更是轻蔑嘲讽了,“真是不要脸!”
“一看就不是良家女子。”
“不会真的是从青/楼里出来的吧?”
“没见过这么放/荡的。”
一句又一句,各种嘲讽鄙夷的话,像道道利箭般射向女子。
年轻女子承受着众人异样的眼光,单薄的身形摇摇欲坠,红着眼睛哆哆嗦嗦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位姑娘。”
蒋府的管家见状走上前,神情看似客气,却同样带着几分隐藏好的轻蔑和鄙夷,“这里是蒋府,没有你说的玉郎,你恐怕是找错地方了!赶紧走吧。”
省得脏了蒋府门前的地!
这后半句,蒋府管家没有说出来,但表情神态却分明这么写着。
在南燕,除了父母亲兄弟之外,未出阁的女子公然把男人挂在嘴边,都是被视为放/荡轻挑,不够端庄规矩。
这样的行为会遭到耻笑,被人看不起。
何况这还是大街上。
“不会的,玉郎他亲口跟我说过,他是蒋府三房的公子,他不会骗我的。”
年轻女子哭着摇头,忽然跪在地上,对管家哀求道:“这位大人,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急事要见玉郎,求求你让他出来见我,我给你磕头了……”
说着,她便砰砰用力磕头,光洁的额头上很快红了一片。
管家听到“三房公子”这几个字,脸色瞬间难看了一下,却还是一口咬定。
“你找错地方了!蒋府没有一个叫玉郎的公子,你再赖在这不肯走,就别怪我让护卫赶你,到时候伤了碰了损了名节,你可别赖上蒋家!”
说着,管家狠狠使了个眼色,旁边的护卫作势就要来拉扯女子。
“他叫蒋玉卓,是蒋家三房的大公子,是他亲口跟我说的,绝对不会有错!”
年轻女子惊慌失措,被逼无奈下,她含着眼泪大喊道:“他答应过要娶我进门的,我……我怀了他的骨肉,他不能不要我们母子啊!”
第九百八十二章 荒唐的闹剧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哗然了。
“什么,她竟然怀孕了?”
“可是看她的打扮,应该还没出阁吧?头发都没梳起来。”
“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竟然跟男人勾勾搭搭,怀了野种还敢找上门来,在大街上瞎嚷嚷,真是下贱不要脸!”
众人立刻唾弃叫骂起来,“贱货!”
“就该拖去浸猪笼!”
白衣女子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满脸泪痕,红着眼睛无助地摇头:“我不是……玉郎答应过要娶我的……我不是不要脸……”
要不是怀了身孕,拖得越久肚子越大。
玉郎又迟迟没有来见她。
她又怎么敢这么大胆,找到蒋府门口来?
“不要脸的贱货!”路过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妇人,嘴里唾骂了一句,从篮子里抓出一把菜狠狠砸到女子头上。
白衣女子尖叫一声,抱着肚子缩成一团,却躲都不敢躲。
绿油油的菜砸到她头上,叶子斜斜挂在她乌黑的头发上,看起来格外狼狈与可怜。
然而,周围其他人的目光却没有丝毫同情,反而像是看着什么脏东西一样,充满了厌恶和不屑。
蒋府的管家脸色阴沉,什么话都不说了,直接指挥护卫:
“把这个不要脸的赶走,别赖在这脏了蒋府的地!”
“不要!”白衣女子慌了,跪在地上膝行几步,死死抓住管家的衣袍。
她哭着哀求:“不要赶我走,我不是故意来闹事的……我怀的是蒋家大公子的孩子,是你们蒋府的骨肉!你们不能不认啊,你让玉郎出来见我,求求你让玉郎出来见我……”
“简直可笑!从哪里跑出来的不要脸的疯子,自甘下贱怀了野种,还想赖到我们蒋家头上,当我们蒋府是什么地方!”
管家脸色铁青地骂道,狠狠一把甩开她,“赶紧拖走,直接送到官府去!让知府大人处置!”
“不要!不要啊……”年轻女子疯了一样尖叫起来,跪在地上又磕头又求饶。
绝望的哭声听得人不忍心。
但周围人却丝毫不同情,反而发出阵阵嘲笑,犹如看一场乐子似的,冷眼旁观地看着蒋府的护卫朝女子逼近过去。
所有人都在看热闹,男男女女,那么多人。
竟没有一个站出来替女子说句话。
也没人关心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蒋府三房有没有一个叫蒋玉卓的大公子。
因为,这根本不重要。
和蒋家公子哄骗了无辜少女比起来,未出阁女子与男人私通,还怀上野种,在南燕的罪名反而更重。
蒋家是不会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让她进门的。
战北寒皱眉看着这场闹剧,只觉得无趣又莫名:“这就是所谓的热闹?”
“大概是吧,怪不得那个廖家小公子不肯跟我说实话,这种‘热闹’,也就男人之间嬉笑着看看,自然不好跟女人多说。”萧令月眸色泛着凉意,冷淡地说道。
“无聊的闹剧。”
战北寒冷淡地评价,“明知自己受骗,还跑到蒋府门口跪地哀求,自寻死路。”
这说的显然是那个白衣女子。
此时此刻,蒋府的两个护卫已经粗暴地抓住了女子,不顾她的哭喊哀求,硬生生往外拖。
女子尖锐绝望的哭喊声传遍了半条街,吸引了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
没有人帮忙。
也没有人替她求情。
所有人都在置身事外地看戏,指指点点,冷嘲热讽。
这一幕就好像某种黑色幽默一般,让人心里无端泛起凉意。
萧令月看着蒋府门口马上要被拖走送官的女子,平静道:“她确实是自寻死路,轻信他人,糟践自己,但是这也不全是她一个人的错。”
在南燕苛刻的礼教约束下,如果没有人精心哄骗,绝对不会有女子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