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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在北金杀了严叡这个目的,带了不少武功高强的,他们这边人少,这个结果,她已经料到了。
“听说殿下他……”阮凌羽顿了一下,继而素着脸道:“他出事了。”
宋玉茵点头,“他坠崖了。”
阮凌羽默了一会儿,“那晚又冒出不少穿黑衣的杀手,将我们给打散了,我最后见殿下被几个黑衣人追着出了城门。”
“一帮黑衣人?”宋玉茵思量,莫不这些黑衣人是重明的人?
那晚重明出现在城外十里亭,现在想想也太巧了吧,再加上这些黑衣人,莫不他和魏长意有勾连,二人配合杀了严叡?
如若他和魏长意有勾连,那只怕他和朝廷也有勾连。
这样的话,那镇北岂不危矣!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阮凌羽眼眸转了一转问。
宋玉茵心扑通了一下,不想他心思这般灵透,这么快就发觉了。
“其实……”
“姑娘,快来看行意!”
这时谨烟在屋里焦急的喊了一声,宋玉茵忙让阮凌羽推着她进去,来到里屋,但见行意难受的捂着肚子,疼的一直哭,还是不是的吐出来很多。
“怎么回事?”宋玉茵忙问。
谨烟摇头,“不知道啊,小小姐刚去外面玩了一圈,回来就嚷着肚子疼。奴婢让她躺在塌子上,想给她揉揉肚子,可小小姐疼得实在厉害,还吐了好多。”
宋玉茵想到什么,脸不由一青。
莫不是重明,重明下了毒!"
第454章她和阮凌羽的默契
宋玉茵慌了,忙抓住阮凌羽。
“快,快去找重明!只有他能救我女儿!”
阮凌羽应了一声,赶忙跑出去了。
不多一会儿,重明赶了过来,先看了一眼宋玉茵,再装模作样的给行意诊了脉,再拿出一粒药丸喂给了她。
这药丸见效很快,不到半刻钟,行意就不疼了。只是没精打采的,谨烟将她哄睡着了。
宋玉茵提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她被重明推到外面,听到他用温柔的声调安抚她道:“只是肠胃不好,应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你不用担心。”
“是你!”宋玉茵低着头咬牙道。
重明拍了拍她肩膀,“好几次想开口吧?”
“……”
“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罢了。”
重明起身走到院子里,此时已到了春日,院中的迎春花开了,一簇簇的拥挤着,金黄金黄的。重明穿着一身白衣,十分素简,但那张脸美到自成一幅画。他笑着,比春花更明艳,旁人为他的美心醉,而只有她看到了他的真面目,一张绝美的容颜下是心如蛇蝎。
他掐了一束花来,塞到她手里,温和的笑道:“你的软肋太多了,说实话拿捏你,并没有什么难度。”
宋玉茵握紧拳头,“你会放了我两个孩子吗?”
“会。”
“我凭什么信你?”
重明低笑了一声,“凭你没有选择。”
宋玉茵猛地抬头,瞪向重明,“除了屈从你,我还有一个选择。”
“哦?”
“与你同归于尽。”
重明微微一怔,继而笑了笑,“好吧,我不会再动你女儿了。”
这时阮凌羽从正房出来,走上前向宋玉茵行了个礼。
“阮老板,这趟生意做完了,虽然只成功了一半,咳咳,但您好歹是安全回来了。咱先前说好的两万两银子,给您打个折,给一万了就行了。”
宋玉茵看了阮凌羽一眼,心下转了转,道:“你还有脸开口要银子?”
阮凌羽双手抱肩,“阮老板,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两个人两万两,死了一个,活了一个,一万两也合适。我不是镇北军的人,不是您手底下的人,咱俩只做生意,这一万两你必须给我。”
宋玉茵被他弄烦了,“行了,不差你这一万两。”
说着,宋玉茵让子衿过来将她推到屋里,不多一会儿拿着一沓银票出来了,“诺,给你。”
“等等。”
重明半路拦住,将那一沓银票拿到了自己手上,一张一张翻着。
“嘿,你什么意思啊,你抢我的银票做什么。”
阮凌羽伸手去抢,重明去挡,两个人单手过了几招。而趁这个功夫,重明已经过完了这几张银票,转交给了阮凌羽。
“我是怕少了你一张两张的。”重明笑道。
阮凌羽撇嘴,“我看你是怕多了吧,一个两个的,也不嫌寒碜。”
阮凌羽当着重明面又数了数,而后塞到衣襟里,“这边关没好酒,没漂亮女子,着实无趣。拿了银票,我便走了,阮老板,后会无期。”
阮凌羽冲宋玉茵抱拳行了个礼,转身乐颠颠的走了。
重明摇头,“可惜了,倒是个身手不错的,如若能留在军中,必定有大用。”
“他原是北征军的将士,见识了战争的残酷,只想吃喝享乐,心中已无抱负。”
“所以说可惜了。“
重明眯了一下眼,说完这句便追了出去。
宋玉茵心道一声坏了,重明这人谨慎,只怕不会放阮凌羽离开。她忙让子衿推着她跟上去,跟到前院,但见重明站在游廊上往院子里看。
而院中阮凌羽和阮云珩又打了起来,打得不可开交。
“阮凌羽,你已经不是镇北军的人了,镇北不欢迎你!”
“老子还不稀罕呆在这儿!”
“我要杀了你!”
“没完没了了是吧,要不是念在你是阮老板的弟弟,我定不客气!”
“谁要你客气,以前你就打不过我!”
“别忘了你只有一条胳膊了!”
“我杀了你!”
二人像是动真格了,阮凌羽原先还顾及什么,但被阮云珩伤了胳膊,他就不管了,专门往阮云珩要害上捅。
怕两人真弄死对方了,旁边围观的将士们赶紧上前将他们分开。
阮凌羽啐了一口,骂道:“阮云珩,别让我再遇到你,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无耻小人!懦夫!滚!“
阮凌羽推开身边拉架的将士,转身气冲冲的走了。
这样闹了一通,宋玉茵再看重明,他这次没有追上去,转而朝前院议事厅走去了。
宋玉茵如此才稍稍松了口气,期冀的朝门口看了一眼。
阮凌羽骑马,一路疾驰,出了镇北关又往南走了一百多里,见身后没有追兵,这才停下喘息。他拿出那沓银票,先一张一张仔细看过,丝毫痕迹看不出。想了一想,他来到河边,一张一张浸湿,其中一张在浸湿后很快显出字迹来。
之前在北金的时候,他从安国公府拿到一封很重要的信件,那信件里的竟只有一张白纸。他和宋玉茵研究了半天,无意沾到水,才发现信上写的内容,正是安国公卖官鬻爵的罪证。
后来他还从安国公府找到写这种透明字的笔,转手送给了宋玉茵,还说以后她要是被挟持了就用这种笔给他传信,还开玩笑说一定要写在银票上,当是先付定金。
今日在重明救治行意的时候,宋玉茵勾勒他手一下,他低头看她,却见她摇了摇头。
之后他见重明推着宋玉茵出去,二人之间透着古怪,他便试探的跟宋玉茵要银票,而宋玉茵真给他了。
看过上面的字,阮凌羽仍有困惑,但宋玉茵要他做什么倒是清楚明白。
从重明那儿入手,暗中寻找她儿子的下落。
换句话说,重明偷走了她儿子。
宋玉茵回到里屋,心疼的抚摸着行意的小脸。
“姑娘,砚儿到底在哪儿啊?”谨烟坐过来问。
宋玉茵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
“我只知道他现在是安全的,但你不能问,我也不能说。”
谨烟默了片刻,继而叹了口气,“殿下就这么走了,您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