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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生疑惑东风楼为汴京第一酒楼,背后东家无比神秘,曾一度有传言,说东风楼背后的东家乃是皇室。
费用如此夸张的酒楼,这个叫赵崇谦的人却一去就是几个时辰。
盛云舒心悬在空中左右摇摆,总感觉自己落了关键一环,没有想明白。
上次虽见他容貌与谢牧洲判若两人,但那份熟悉感却叫人挥之不去,惹人生疑。
她攥紧手指,“此人现如今在何处?”
“东风楼内。”
盛云舒颔首,“备马。”
小厮躬身称“是”,立即下去将马签到门口。
盛云舒翻身上马,往东风楼疾驰而去。
东风楼内,谢牧洲凭栏远眺,默默盘算盛云舒究竟有几分胜算。
思虑间,系统忽然响起提示:“主角靠近。”
谢牧洲立即起身想要离开东风楼,不料却和过来的伙计撞了个满怀。
伙计连忙道歉,“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客官。”
谢牧洲摆手,一脸肃容匆匆离开。
不想却迎面看见盛云舒走来,两人霎时四目相对!
第33章
对视间,那股熟悉的感觉越发浓烈。
样貌虽然不相似,但那眼神……简直与谢牧洲如出一辙。
盛云舒自然也瞧见了他,脚步愈发快速。
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急切,急切中又带着些许紧张。
甚至不愿去细想,倘若赵崇谦真的只是赵崇谦该怎么办?
谢牧洲立即转身回避,打算从另一方出口离开。
不想方才撞到谢牧洲的伙计却拉住他:“客官,您的平安符掉了。”
谢牧洲心口骤然紧缩,刚满伸手去接。
未料,一双手却先他一步接过了平安符。
谢牧洲瞳孔一缩,话还未来的及说出口,就对上盛云舒一双含着泪的眼。
他顿时哑然。
盛云舒捏着平安符,思绪被拉回到上一世。
谢牧洲为镇南王府唯一的血脉,自幼送入汴京为质。
江家不忍,将他接入府中开蒙。
有一年,边关辽人来犯,父亲奉旨出征,出发前,母亲从城郊处的白马寺求得一些平安符。
父亲一份,她与哥哥还有谢牧洲各一份。
犹可记,谢牧洲离开江府时的场景。
那时恰逢春暖花开,谢牧洲一拖再拖不愿离去。
还是盛云舒劝他:“来日方长,我们总会再见。”
不曾想,那一次的告别竟是诀别。
再见时,已是物是人非,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见盛云舒眼尾发红,几欲垂泪,谢牧洲眼底闪过心疼。
“姑娘不必如此伤怀,人各有命。”
好一句轻描淡写的人各有命,谢牧洲牺牲了整整一个镇南王府换来的重生机会,竟只叹一声人各有命。
盛云舒捏紧手中平安符:“是我欠你的。”
闻言,谢牧洲便知她又钻入了牛角尖中。
他沉沉叹息一声:“你的心肠未免也太软了些,欲成大事者,必不拘小节,不畏牺牲……”
“何为大事?”
盛云舒打断她:“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心若无家又何以装的了天下?”
谢牧洲不再言语,事已至此,也无需再隐瞒。
他坐下,重新沏了两壶茶。
盛云舒见他悠然,心情有些复杂。
“你还不曾说,为何要救我?”
两人虽未曾言明身份,但彼此已经心知肚明。
谢牧洲淡淡将茶推到盛云舒面前:“你说后悔,而我恰好能做到,于是就有了你重生的事情。”
盛云舒诧异不已,“就这样?”
谢牧洲颔首:“就这样。”
盛云舒不信,还想再问。
一道冷冽的男声传来:“诗珊。”
盛云舒握着茶杯的手骤然缩紧,闻声望向门外的萧宁铎。
萧宁铎脸色也沉的吓人,走到两人中间:“你还未出阁,怎么能独自与外男相见?”
盛云舒捏着茶杯的指骨泛白:“我的事,与你何干?”
谢牧洲虽不忍盛云舒为萧宁铎质问掣肘,但他此刻没有任何身份,又无官职,实在无法插得上话。
干脆起身抱拳:“两位聊着,在下先行告退。”
说完,他起身便要离开。
盛云舒赶忙跟上,手腕再次被萧宁铎钳住:“你与他,是何关系?”
盛云舒淡睨了萧宁铎一眼,将他的占有尽收眼底。
她嗤笑:“他是我的意中人,不日,我们便会成婚。”
闻言,萧宁铎捏着她的力道陡然增大,盛云舒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要碎开。
下一刻,就听萧宁铎森冷的声音传来:“那我只好在你们成婚之前。”
“杀了他。”
第34章
萧宁铎怒火不断在胸腔内翻滚。
听闻盛云舒要嫁与别人,霎时心如火煎,理智顿失。
他死死扼住盛云舒的手,将其拽入包厢。
盛云舒见他发狂,心中无比畅快,连带着手腕上的痛意也弱了几分。
“萧宁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纵使你贵为皇子,也无权随意夺取他人性命。”
贵为皇子这句话顿时让萧宁铎冷静下来。
他还不是皇帝,甚至失去了江家的辅佐,连个受宠的皇子都算不上,根本无法主宰一个人的生杀大权。
他的各位哥哥皆已封王,唯独剩下他,还未有任何封号。
而这一切,皆是因为盛云舒不愿让江家相助于他。
念及此,萧宁铎的怒意更甚。
但他面上却没有丝毫显露,反而松开盛云舒,“我若想要一个人死,有万千方法,你能护他一时,难道还能护他一世?”
盛云舒了解萧宁铎,甚至多过于了解自己。
他越是不动神色,越是言笑晏晏,心里越是恼怒。
反而那些流于表面的愤怒,未必是真的愤怒。
她冷笑,揉捏刚刚被钳过的手腕:“我心悦他。”
“若是江家择他为婿,你难道也能随意处置他?”
盛云舒脸上嘲意更甚:“萧宁铎,如今的你,可不是上一世的你。”
萧宁铎眸底一片冰冷,心尖一阵钝痛。
盛云舒是他的,怎么可以嫁给别人?
只是他何尝不知如今处境,别说干扰盛云舒择婿,连是否能争的过几位颇占圣宠的哥哥尚未可知。
尝过权力滋味的人,是无法再甘心屈居人下的。
盛云舒明白这个道理,她就是故意刺激萧宁铎,看他无力,看他抓狂,看他剑走偏锋露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