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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09-13 14:14:34  热度: 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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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述大喜过望,连一向幽深暗沉的眸子也闪着明亮的光,他还未有动作,身体已经被人先一步横抱起。
“你怎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不应该是由自己来抱他么?
罢了,原则性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暂时不和他计较这些。
明月羞答答爬上树梢,夜里清冷的雾气凝成了颗颗晶莹的露珠,压弯了枝头。
乌木镂空窗紧紧关着,沦为炙热与寒冷的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若有若无的低声呜咽嵌在万籁俱寂的夜里,郁迩让他缓了一会,唇角轻柔贴上他的眼睫,吻上了傅恒述不由自主溢出的生理性泪水。
“郁、迩!你居然骗我……”
郁迩擦了擦他额间渗出的细汗,声音甚至带上了些宠溺,笑道,“还有力气呢?”
“乖,没骗你,你不是在上么?”
“……”
翌日。
天气晴朗,朝晨的阳光挤开稀薄的云层洋洋洒洒投下来。
郁迩侧着支起身,怀里的傅恒述把头埋在他的肩窝,眉眼舒展柔和,薄唇轻抿,是一种很放松的情态,此刻他睡着的样子分外安恬,在郁迩眼中乖巧而动人。
过了一会儿,房门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只有短暂的一下,似乎生怕惊动房里的人。
郁迩不是一个耽于享乐的人,不过此刻他却不想离开,最后他缓缓移开了手臂,将傅恒述的头轻放在枕上,掀起一角棉被翻身下床。
身侧一空,轻微的动静让傅恒述短暂地醒了一瞬,沉重的眼皮微掀,郁迩正站在木架旁整理衣物。
一袭梅子青色广袍,一派玉树临风的身姿,端的是温文尔雅的仪态,傅恒述骂了他一夜,此刻怒火丝毫不减,声音却很低,“王八蛋……”
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郁迩眸中带着笑,抬步走了过来,在他额间落了枚轻吻。
“再睡会,休沐日就好好休沐,我很快回来。”
傅恒述心说你要不别再回来了,他并不想看见他,实在累极了,明明不想那么听郁迩的话,然而身体实在不允许,强烈的困意迫使他再次陷入了沉睡中。
郁迩拉开房门,阎遇和宋映一左一右埋着头站立着。
见房门开了,宋映下意识想看看自家将军现在是什么情况,奈何郁迩挺拔的身姿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只能听到房门缓缓合上的摩挲声。
见郁迩的视线投过来,阎遇连忙解释道,“宋副将一大早有事找顾将军,属下就带他来此等候了。”
郁迩了然点头,刻意压低的声线低沉好听,“让他再睡会,劳烦宋副将不要打扰。”
为什么将军一大早会出现在平日里针锋相对的郁先生的房间?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了?为什么平日里按时就醒的将军今日会如此嗜睡?为什么郁先生会是一种接近于保护的姿态?
……
宋映满脑子疑惑,又不能问出来,心中又堵又慌,只能拱手恭敬道,“郁先生客气了,属下遵命。”
郁迩淡淡道,“待会我会和管家打声招呼准备膳食,他起来过后记得提醒他用膳。”
“……好的。”
阎遇也摸不清主子的想法,不过他从未见主子对谁有这么用过心……
郁迩走后,宋映摸摸鼻子靠在房门口,充当着门神,眼睁睁看着烈阳升起,云卷云舒,日过正午。
然而屋里雷打不动,一片寂静。
下午的时候傅恒述才悠悠转醒,刚想尝试动身就又跌了回去,腰背酸痛得不行,心里慰问了郁迩的祖宗十八代。
说好在上还真是在上,不过实质上有什么区别吗?!
他从没被人这么戏耍过!
亏得他昨夜还差点把郁迩当他心里的完美伴侣。
凭借着深厚的练武功底和倔强不屈的坚定意志,傅恒述终于起身穿好衣服,踱步坐到木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润嗓子。
睡得太久,此刻头脑都有些昏涨。
约莫是听到里头窸窣的动静,房门口陡然响起了敲门声,傅恒述纳闷抬头,郁迩那混账不是早就走了吗?
“将军,是我。”
问外传来宋映迟疑的声音。
傅恒述捧着茶杯的手一僵,扶着额,猛地灌了一口水,步履艰难地走到房门口拉开了门。
“有事?”
傅恒述黑沉着脸,他不会容忍自己在下属面前丢脸,漫不经心地倚着门,身上威压毕现。
“将军。”宋映不敢看他,低着头,“对顾峥的判决下来了。”
“顾家的家产悉数用于赔偿受害的世家,顾峥本人被停了职,暂时禁足顾府。”
“用钱消灾,停职禁足。”傅恒述轻嗤道,“皇帝还舍不得这枚棋呢。”
顾家树大根深,人脉广结,家产反而是最不值钱的,停职但不是削官,风头过了之后随时可以恢复,禁足就是淡化这件事的第一步。
顾家,褚念姝,皇帝对他的忌惮是越来越深了。
“还有就是……”宋映踌躇道,“嫡长公主约您明日去邵山校场跑马。”
果然话不能乱说,昨夜他还骗郁迩说有约,今日约就来了。
跑马?
傅恒述嘴角抽搐,他现在这样连上马都做不到!郁迩那王八蛋受了刺激,是打定了主意让他待在家里不外出。
“不去。”
“那,那属下该用什么理由去回绝呢?”宋映请示道,毕竟人家是一国公主,金枝玉叶的,不好得罪。
傅恒述毫不在意,悠悠道,“你看着办。”
见傅恒述面色不虞,宋映搜索着能说的话想来缓解一下气氛,想到了什么,于是道。
“将军,郁先生让人准备了膳食,要不然您先吃点?”
不谈郁迩还好,一谈到,就成功激怒了傅恒述,就像点火的炮仗,他猛地摔上门,屋里传来一阵哐当的声响,直接把宋映吓退了几步,一会傅恒述重新走出来。
把手中的几件衣袍堆在宋映身上,冷声道,“回府!”
宋映好奇心更重了,看着自己怀里傅恒述常穿的衣物,再也克制不住疑问,“将军,您和郁先生……”
“闭嘴!”
翌日。
天高云淡,冬日里少有的煦阳普下柔光,傅恒述躺在院中的摇椅上闭眸浅寐,那本常看的《历朝兵史》被翻开横扣在他的脸庞。
宋映满脸纠结,脚步沉重地走到他身侧,鼓起勇气开口,“那个……将军。”
“嫡长公主的车轿已经到顾府门外了……”
静默了一会,兵书缓缓滑落,露出了傅恒述微带愠色的俊颜,“她还阴魂不散了?”
他侧过脸瞥向宋映,语气不善,“你没跟她说我没空陪她浪费时间?”
“不是。”宋映有些心虚地轻咳了一声,瞟着地面,“属下昨日回禀公主说您近日身子不适,所以,嫡长公主此行是专程来看望将军的。”
闻言,傅恒述就像被踩中尾巴的老虎,一脚踹过去,“谁身子不适?老子好得很!”
宋映回忆着昨日傅恒述一整天黑沉的脸色和略显奇怪的走姿,心想他昨日的心情和身体确实不像很好的样子啊,面上却不敢顶嘴,低眉顺眼道。
“那……将军,请公主进来吗?”
傅恒述轻嘲着笑了一声,把兵书甩他身上,“自己捅的麻烦自己解决。”
刚出顾府,碧湖旁一抹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傅恒述的注意,那人站在青皮梧桐树下,借助斜伸招展的茂密枝条和粗壮的树干隐匿着身形,不知道站了有多久。
除了寡言少语些,江逸恬近日的状态越来越趋于正常了,长期压抑在府中,江谦难得有机会出门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你还打算站多久?”
傅恒述出了声,他来了有一会了,站在江谦身后,顺着他的视线望着自己的府邸。
突如其来的见面让江谦避无可避,毫无疑问他的心情是复杂的,更不知道现在还怎么面对这个他曾经刻意疏离,亲自把两人之间距离拉远的朋友。
他静默着还未说话,再次听到傅恒述低沉的声音,“妄舒。”
江谦蓦地抬头,这声称呼让他感到两人还是曾经相视莫逆的状态,仿佛十几日前的事情从未发生。
傅恒述淡声询问,“老地方坐坐?”
少时,两人来到北巷长街上一处幽僻的茶楼,上了三楼的一处雅间,面对面坐着。
雕花窗外柔光顺着竹帘上编织形成的细缝透下来,融汇成道道光晕,从江谦的角度,入眼是傅恒述无声抿茶时半明半暗的脸部轮廓。
这是第一次,两人单独待在一起时会让江谦感到无所适应和尴尬。
实在受不住了,江谦率先打破了沉默,“那个,恬恬最近好些了。”
“我知道。”傅恒述放下茶杯,只是眼神还注意着杯中一圈圈荡开的水纹,“不然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傅恒述很明白,ᴊsɢ在这场事故中,他不是手起刀落的侩子手,却是无法否认的导火索,同样在其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作为受难者,江逸恬有权利去选择忽略,选择原谅,但是作为哥哥的江谦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去轻易释怀。
江谦噎了一会,半晌,方才轻声开口,“对不住,我……之前的态度……”
傅恒述接着他意犹未尽的话说了下去,“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质之一,每个人都活在这种规范之下,顺着自己的轨迹生活下去,难免会有摩擦和碰撞,没有谁对不住谁。”
不过他没有说的是,曾经他自然而然把他们三人看作一个集体,宠辱俱同,永远不会有貌合神离的一日。
但此事发生过后,他虽愧疚,亦然寒心,出了问题,江家兄妹的第一反应是对他关闭心扉,将他排挤在外,撕破了他一直以来自欺欺人的屏障,揭开了血淋淋的事实。
承认吧,傅恒述自嘲地想,你和他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江谦平日里舌灿莲花,此刻张着嘴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面对傅恒述直白的话,他想说不是的,却又找不出任何来否认的话。
茶凉了,泛着涩涩的苦味,傅恒述闷了一大口,若无其事道,“我们以后保持距离。”
江谦瞠着目,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傅恒述知道江谦听懂了,没再解释,只是笑了笑,“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
傅恒述很少发自内心地笑,此刻这一抹笑意宛若一缕春风拂过凛冽的寒冬,携来簇簇花开,明明满带着温情,却狠狠刺痛了江谦的双目。
他红着眼,站起身俯视着他,动作太急导致随身的玉佩撞落了桌上的茶盏,“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怎么着,我们江家门楣低,配不上你傅恒述了是不是?!”
“及时止损吧,江妄舒。”傅恒述的目光从地面上的碎瓷片中收了回来,静静注视着他,“我傅恒述树大招风,仇人广结,这次是顾家,那下一次呢?皇族宗室,世家大族,朝中仕宦,你猜哪一个会先找到你们?”
“这些你不是都很清楚的么?何必让我点出来。”傅恒述笑笑,“怎么着,一定要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被迫接受这些才觉得安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谦摇着头,无力道,“就因为恬恬这事?我们十多年的感情你就愿意这么放弃?!”
“我记得当年是你说过,我们的感情就和高山一样,越是多的缺陷和褶皱,就越是珍奇秀丽!这些话,你难道都可以当放屁?!”
“哦。”傅恒述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又用一种非常遗憾的语气说道,“那可能我得为之前的自己和你们说声抱歉了。”
他看向江谦宛若充血的眸子,淡淡道,“毕竟年少轻狂,掂不清自己有几两轻重。”
是对自己和江家兄妹的感情过于自负了,也对自己一定可以护他们周全的能力高估了。
江谦伫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知道事发后自己第一时间的态度不对,但傅恒述就真的一点挽留的机会都不给他么?
傅恒述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添了杯新茶,雾气蒸腾着热气,拇指摩挲着杯沿,“就这样吧,该说的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日后若有需要我傅恒述效力的地方,顾府大门随时为你们敞开。”傅恒述笑道,“平日里若没有必要的事情,那就少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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