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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柚闭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适应了之后再次睁开眼,床边坐着一个人,是宋时呈,他正用一种担心的目光看着宋时柚。
“哥……”她的声音粗糙沙哑。
宋时呈扶着宋时柚靠在床头,欲言又止。
两人谁也没说话,房间中气氛凝固,良久之后,宋时柚率先开口了。
她满目疮痍,心如死灰,轻声喃喃道:“是我害死了她。”
宋时呈看着仿佛失去灵魂般的宋时柚,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她那么怕疼,那么怕冷,那把刀那么长,扎进去那么深,她得多疼。
“她明明向我求救了,我却只说让她去报警,连多一句关心都没有,哪怕我再多打个电话,多问一句......她当时得多失望。”
她一开始还只是小声啜泣,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后来情绪逐渐失控声音也越来越大。
“她只有我了啊,她只有我了,可她那么痛苦绝望的时候,我却只顾着自己,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
她一拳又一拳狠狠砸在床上,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情绪,放开喉咙,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失去挚友的痛苦和悔恨愧疚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巨大的悲伤化作无数双手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令她喘不过气来,哭的几乎窒息。
她好难受,心脏仿佛被捏烂了一般传来剧痛,她感觉自己快呼吸不上来了,笨拙的用裹着纱布的手抹眼泪,一只手死死的抓住领子。
她扬起一张悲苦又绝望的脸,抽抽噎噎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我呼吸不,上来…我…好难受…怎么…办,好难受……”
她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仿佛有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要窒息了。泪水难以遏制的顺着脸庞淌落。手上包扎好的伤口随着拳头的落下而崩裂,猩红的鲜血染红了纱布和被子。
宋时呈一把抱住她,怒吼着喊人:“药箱!快把药箱拿来!”
他护着宋时柚的头,不断的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禽兽的错,不是你的错。”宋时呈的手不停的在她后背安抚着,让宋时柚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可此时宋时柚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话,她只感到耳边的轰鸣声和胸口不断加剧的撕心裂肺的痛。
许厌的死化作了一把利刃,深深地刺入宋时柚的心脏,纵然鲜血直流,她也原谅不了自己了。
第21章 并案
'唐卿卿案正式被命名为“6.21奸杀案”,因为案发地虽然在交界,但更多属于江北区范围内,所以案子由贺亭等人接管负责侦查。
案情分析会上,宋时柚看着白板上那几个醒目的大字,还有字下面唐卿卿的照片,宋时柚无意识的几乎快把纸捏烂。前面组员在讲什么,她一点也没听进去。
宋时柚看着唐卿卿的照片发呆,满脑袋都是那束没有送出去的向日葵和砸碎在地上的风信子。
6月21号是唐卿卿的十八岁的生日,是个意义特殊的生日。
她熬过了最痛苦的低谷期,重新振作起来。生日之后就是查成绩的日子,一切明明已经重新回到正轨。
宋时柚心痛的蹙眉,看着照片上唐卿卿的笑颜,一想到唐卿卿本该在不久后收到属于她的录取通知书,迎接美好且充满希望的未来,她就很难受。
唐卿卿是她一步步见证着走出阴影的,6月21号本该是她‘重生’的日子,不曾想却变成了她生命的最后一天。
想着,宋时柚就红了眼眶。她沉默的起身离开会议室,组员以及正在讲案情的贺亭皆是一愣,视线都跟着宋时柚直到她出门,贺亭立刻扣上笔帽,把笔丢给唐筱,说:“你接着说。”
然后追出去。
“宋时柚。”
宋时柚回到办公室,跑回到沙发上坐下,红着眼睛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清晰。贺亭进来关上门,蹙眉,担心道:“这起案子你别跟了,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参与行动。”
宋时柚本想拒绝,但又听到贺亭说:“尽快破案才会给唐卿卿一个交代。”
宋时柚痛苦道:“我是不是不该鼓励她再次穿上裙子,如果不是我让她再次穿上裙子,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即使走不出来至少她现在还好好的。她妈妈也不会那么痛苦。”
宋时柚眼含着眼泪,抬眸看向贺亭,眼中满是自责的问。贺亭沉默的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摆正宋时柚的身体让她看着自己,一字一顿道:“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凶手。”
“宋时柚,你自己就是学这个的,这一切的发生不是唐卿卿穿了裙子,你是知道的。错的不是她,更不是你,是那些禽兽。他们不会管你穿没穿裙子,他们只想满足自己肮脏的欲望。”
宋时柚嘴唇轻颤,憋不住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当然知道这些,可她绕不出来。
“可如果卿卿不约我出去吃饭,唐妈妈本来会去接她的,她也不会往这边走碰到......就是我的错。”宋时柚怎么也控制不住眼泪和心里的自责。
“这本该是可以避免的。”宋时柚脑海里忽然浮现刚才贺亭说的案发时间,九点半前后,正是她给唐卿卿打电话的时间。想到这个宋时柚内心的悲伤犹如爆炸一般,她崩溃的对贺亭道:“你说的那个时间......”
宋时柚的手使劲的扣住沙发边缝,哭的抽噎,双手无措的瞎晃,“她,她遇害的时候我正在给她打电话,我打了好多个电话她一个也没有接,那个时候如果我去找她,她就有机会活下来的。我总是这样,我总是差一步。她本来该美美的过一个生日的,这天本该是她最幸福的一天的。”
宋时柚哭得眼睛通红,不知所措的看向贺亭,新伤连带着旧疤都被撕烂,她像是一只遍体鳞伤的小兽,丝毫不管什么身份颜面、得不得体了,哭得鼻涕横流。贺亭不再多言,伸手搂过她的肩膀把她抱进怀里,任她在自己怀里放肆的哭。
下午,贺亭把宋时柚送回了家。
是上面的命令,因为宋时柚和这起案子的被害人有直接关系,并且考虑到宋时柚的状态不适合参与行动,这起案子要求宋时柚不准参加。
贺亭看着宋时柚无精打采的推开露台的门,一言不发缩进沙发里,转身把她的包和外套都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