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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明砚小说大结局完整版-江夏明砚无广告免费阅读

时间: 2023-08-07 14:58:08  热度: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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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心急火燎地冲树顶那个影子“嘘”了一声,哪知目光掠过,却发现张懋丞身旁还有个白影,侧身倚在根柳条上,隐于林海,轻摇慢晃。

“山君......”江夏口中蹦出二字,牙齿龃龉,大脑一片空白。

“小白,方才不是还说要好生歇着......”明砚的目光移过来,透过层叠的树影,压在她身上。

“我不想一个人待着,我今晚,想睡在这里。”心头的迟疑和畏怯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已被明砚那不含任何情绪的一瞥打得七零八落,江夏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吐出窝藏在心里的话,语气之坚定,甚至不给老鬼一点拒绝的余地。

可是这句话,也用光了她所有的勇气,说罢,她忽然缩下脑袋,手指捏握着道袍,再不敢抬起头来。

“这小白,去了趟京都,人也愈发放得开了,竟然敢妄想留宿在山君这里了,”张懋丞在树顶笑,“想来是长了不少见识,改明得空了,说与我听听。”

他这番讥讽倒提醒了江夏:是啊,他张懋丞怎么就能厚着脸皮在山顶住了这么久,现如今都化成人形了,还赖着不走,怎么轮到她想在山顶睡一晚,就简直是要了亲命了。难道是因为男女有别?屁嘞,跟只老鬼讲这些,不滑稽吗?

如此想着,她平定心绪抬起头来,冲明砚直望过去,一字一顿询道,“山君能许我今晚睡在山顶吗?”

“这里全是瓦砾碎石,你又是肉身,怎么睡啊?”明砚还未答,张懋丞已经先其一步驳了她。

“天为罗盖地为毯,怕什么。”江夏红着脸强行怼了一句。

“可是......”张懋丞还想反驳,身下却忽然卷出一缕风,将他挟至柳林深处。

明砚看了眼那多嘴的老道,重新把目光收在江夏身上,顿一下后,将羽扇朝他常睡的大石一斜,“怕凉,就把你的草席抱上来。”

第四十八章 换命

江夏是来明砚这里睡觉的,这一点,她已经向他阐述得再清楚明白不过。

可是当她仰躺在山石上,看弯在柳稍间的弦月时,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不是因为念着自己孤苦诡异的身世,而是因为,那断断续续传来的痛苦又沙哑的呻吟。

声音时有时无,像根羽毛,在她心尖上忽上忽下的起落,偶尔触碰,便在她脊骨上敲起一束难耐的寒噤。

江夏索性起了身,走到明砚倚靠的老柳树旁站住,从上方看他片刻后,缓缓蹲身下来,将翻找出来的乌木沉香在博山炉中点燃。

“同命相连啊,老鬼,”她暗自轻喟,“不过你魂魄归阴受的酷刑,比我的噩梦难熬多了。”

她边说边在明砚身旁坐下,乜眼看到他白衣之下,那些交错纵横的伤口隐隐泛起血光的时候,没忍住伸出手去,轻轻捺住他藏在广袖中的腕子,仿佛这么做能帮他抵抗稍许鞭剪之痛。

“小白,厚着脸皮赖在这儿不走,原来是包藏着这般祸心呢,”张懋丞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盘坐在她方才躺着的草席上,托腮朝树下望过来,小眼睛滴滴溜溜,“我总觉得这次远行后,你对山君亲近了不少,以前,你可断不会趁他睡着摸他的手的。”

这叫摸吗?江夏无言,手指却下意识地松开了,张懋丞于是冷笑,“心虚什么,摸就摸了,反正山君现在灵识归阴,什么也不知道。”

江夏知自己无论做什么,他横竖都有话说,于是干脆抱臂靠到树干上,不再去理会那多嘴的老道。

如此过了一炷香功夫,张懋丞倒没意思起来了,他自个在山中待了半月,连个说话的人儿都没有,早已闲出屁来,这会子,千言万语全堵在喉咙中,极欲找人抒发。

“小白,”他绕到江夏身侧,看了明砚一眼后,悄声道,“你猜我前几天发现了什么?”

江夏阖上双目,一语不发。

张懋丞轻嘁一声,“这会子装镇定,一会儿别来求我,”说罢,瞅着黛色的天幕,装模作样自语道,“牌位上的名字为啥就被划去了呢,怎么会有人在他人的牌位上刻了自己的名字上去呢?真是怪哉怪哉。”

“老道,你什么意思?”如张懋丞所料,江夏在听到这句话后陡然睁开眼,“谁的牌位,换了谁的名字?”

“不是不搭理我嘛。”

“五根乌木沉香。”

***

跟着张懋丞爬上山顶那几断附着露气的残垣的时候,江夏差点滑倒,好在及时用胳膊撑住下方的断石,才没摔得一身狼狈。

“你着什么急,就要到了。”张懋丞的灵体飘得不紧不慢,手朝前一指,“喏,就是在前方的玉阶下发现的。”

说罢,见身后无人应答,回头道,“哎,小白,你蹲这儿看什么呢?”

江夏簇紧长眉,伸手在方才差点绊出她一个跟头的石壁上使劲擦拭着,直到那下方残存的刻字露出来,她才指着它们冲张懋丞道,“这写的是......申公祠吗?”

张懋丞头也不回,鼻哼一声,“自然是,这里本就是山君他老人家的墓园,为后世之人所建,不是申公祠,难道还能是什么张公庙,什么东方小白庙......”

“可是......”江夏垂头沉吟,半晌才道,“我听人家讲,只有名望极高之人,死后才会有后人为之立祠,可按你以前的说法,山君他如今还在被鞭挞剪绞,生前应该杀人无数,是大奸大恶之人才对,又怎会有后人为他立了这申公祠?”

“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张懋丞抓着脑袋,眼睛有些发直,怔了片刻,忽然又“啊”了一声,扭头看向身后,“这么说,那牌位上被划掉的名字就有解了。”

说着便引着江夏朝前快走了几步,来到玉阶前方才停下。

“就在这下面,”张懋丞朝一条狭窄的石缝中一指,“小白,你去把它拿出来吧。”

江夏依言弯腰趴在石缝前,眯眼朝那窄小的缝隙望过去,可这一望却让她陡然一惊,“啊”一声,身子猛地朝后一挫,坐在地上,脸侧向一旁。

“这就怕了,还以为你见过多少世面呢,不就是个墓穴吗,还不是真的,只是个幻影。”张懋丞在身后嘲她。

江夏当然知道缝隙中的墓穴是个幻影,因为真正的杏花台早已被埋在深水下,可是,骤然看见那些闪烁着暗光的明器,还是未免让她感到心惊,因为这些陶瓷木石制成的楼阁田地和俑人,和她在展尚的回忆中,于杏花台外那匆匆一瞥所见之景一模一样。

“灵位在这里面?”她舔了舔嘴唇,心尖上倏地冒出一股寒气,顺着经脉蔓至四肢百骸。

“难道我还骗你不成?”张懋丞咂舌,“你要是不想看就算了。”

“不......我看。”江夏迫自己转头,又一次去看那条缝隙,暗沉的一团混沌中,隐约可见明器折射出的星星点点的暗光,忽上忽下,忽近忽远,就像是浮在一潭看不见底的深水中。

既然这是杏花台,那么,里面那个牌位就是滕玉公主的吧。她想着,忽然下定决心,伸手探进缝隙,闭上眼紧咬着下唇,张开五指抓了一把。

指尖触碰到了一样坚硬冰冷的物事,棱角明明并不锋锐,却在她手指碰上的那一刻,刺破了她的皮肤,血渗出来,沾在那东西上,钻了进去......

江夏打了个激灵,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口棺,一口底色暗红,上绘贴金的仙鹤和缠枝牡丹的大棺。棺中躺着一个女子,双目紧阖,面容清丽,可是,那张脸好生面熟,就像......就像临水照影一般。

但明明,她和她长得半分都不像啊......

江夏倒吸了口寒气,身子猛地朝后一撞,手指却依然没有松开,将那牌位从缝隙中拽了出来。

“乖乖,一惊一乍的,吓死本道了。”张懋丞被她反常的反应吓了一跳,眼风一转,看到她手里紧握着的牌位,便一阵风似的闯下来,蹲在一旁,指着牌位上的刻字,高声道,“你看,我没骗你吧,牌位上的名字和称号都被抹掉了,旁边却刻上了山君自己的名字。”

江夏本还惊魂未定,现听到这话,忙垂头去看手里的牌位,可当看到那一列被朱笔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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