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称赞《周溪亭江善》为何能章章让人回味无穷!
前的鎏金香炉,香炉呈莲花形状,盖子是镂空的缠枝纹,上点缀红蓝两色宝石,下方圆台雕有孔雀金纹,翠绿的细碎翡翠平铺在圆台四周,打眼过去只感觉十足的耀眼。
她忍不住咋舌道:“娘娘还真是大方,我都没有这镶满翡翠宝石的香炉呢。”说着,上手颠了颠香炉的重量。
瞧着不过巴掌大的香炉,分量却不轻,应该是用的十足的赤金。
江善瞥到周曦脸上夸张的表情,并没有将她的话往心里放,想也知道,作为福康长公主的独女,对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现在不过是心有歉疚,刻意说些好听的话,来让自己开心。
江善摇摇头,没有戳破她这点心思,温和笑道:“周姑娘不嫌弃的话,回去的时候带上这香炉。”
“那怎么行,君子不夺人所好。”周曦赶忙摆手拒绝,手放下来的时候,没忍住挠了挠,“况且,这是娘娘赏赐给你的,我怎好占为己有。”
外人只看到容妃时不时给文阳侯府赏赐,却不知道那些赏赐大半都是给江琼的,落到江善手上的,不足十分之一。
因知道容妃不喜欢自己,对于容妃赏下的东西,江善提不起重视的心情,看得过眼的就拿上来用,不喜欢的就锁在库房,不会再重见天日。
“无妨......”江善正要解释,抬眸的瞬间目光突然凝住,紧紧落在周曦的脸上,震惊又惊恐道:“周姑娘,你脸上这是怎么了?”
周曦不明所以的抚上脸颊,摸到凹凸不平的触感时,她脸色骤然一变,飞快扯起袖子,低头往手臂上看去。
白皙的手臂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像是爬满了米粒大的蚂蚁,看得人后背发紧。
第73章 过敏
“来人,快去请大夫。”江善忙不迭从榻上下来,对着门外的流春吩咐道。
经过最初的恐慌后,周曦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应该是碰到什么不洁的东西,从而导致的过敏。
不过迄今为止,能引起她过敏的东西,她所知道的,就只有朱砂一物。
很快,流春请的大夫到了,给周曦把脉看诊后,也说道:“这位姑娘该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引起的过敏,老夫开上两剂药,用过之后就能缓解。”
闻言,江善松了口气,赶忙让流春带着大夫下去开药。
周曦抚着发痒的脸颊,目光看了看左右,犹豫了一下,说道:“阿善,我、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说......”
江善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周姑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那我说了,你听了别生气呀。”
周曦在心里酝酿片刻,迟疑着说:“我刚才想了想,我是在碰过那个鎏金香炉后,才浑身起疹子的,我自小就对朱砂过敏,只要碰到一丁点儿,就会起一大片疹子,我怀疑你那枚香炉上,就有朱砂。”
江善愣了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周曦话里的意思。
朱砂在京城并不少见,可以制作颜料,还是古方炼丹的主要原料,亦可以入药,有安神镇定的功效。然而各大药铺却不敢常用朱砂入药,因为朱砂有毒,久用或剂量过大,容易造成中毒。
特别是朱砂在遇热时,会散发出一股有毒的气味,久而久之,这毒素积攒在体内,岂能落得个好?
望着炕几上的鎏金香炉,江善脑子里想了很多,但等她想要细细琢磨时,又像是什么都没想,大脑空白一片。
周曦小心翼翼的瞄了眼脸色难看的江善,小声问道:“阿善,你没事吧?”
江善回过神,深深吸口气,说道:“我没事,多谢你告知我这些,不然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或许什么时候,她病得起不了身了,还不知道原因为何。
周曦赶忙摇摇头,“我只是有这个猜测,不然你还是叫人来看看,不过那个香炉最好还是别用了。”
她口中说是猜测,其实心里已经确定了八九分,就是因为确定,她才更不敢置信,想不通容妃为何会对江善起害心。
她们不是嫡亲的姨母和侄女么,而且江善再过不久就要嫁入陈府,她害了江善对自己能有什么好处?
但作为一个外人,周曦不清楚其中关窍,并不敢多说什么,见丹朱拿着药方进来,就提出了告辞,细细安慰江善几句后,请她将翠棋代为交给江琼,这才离开侯府。
*
砰——
是香炉砸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江善一手撑在炕几上,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她的脸色阴沉的不行,紧紧咬着牙关,才没让喉间的怒火喷涌而出。
“容妃!”
这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配着江善此时痛恨憎恶的表情,无端显出两分阴森和凶狠。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碍了容妃的眼,让她这么恨不得自己去死,难道就因为她没顺着她的意嫁去湘王府,还是不忿她占了陈府少夫人的位置?
江善隐约听说过,容妃有意给侄儿陈叙言聘娶次辅张大人的孙女,所以这是想让她赶紧没了,好给别人腾位置么!
没在宫里要了她的命,就想出这些下作的法子,真以为自己一味笼络重臣,就能增加二皇子的砝码?
纵观古往今来,哪位皇帝不厌恶大臣卷入皇位继承之事,更是讨厌皇子笼络重臣,如此明显的对皇位的觊觎,只会让二皇子更被君父厌弃!
江善眉梢蕴出一丝冷淡的弧度,要不是周曦突然上门,她只怕让容妃害死了,还不知道仇人是谁。
流春小心地站在旁边,瞥见姑娘眼底的怒气,无奈的叹息一声,开口劝道:“姑娘,不如先让大夫进来给您看看?您的身体最重要。”
纵使知道是谁下的手,她们又能如何呢?对方是正二品的娘娘,便是这一个身份,就压得她们喘不过气。
江善闭了闭眼,明白流春话中的暗意,沉声道:“叫大夫请进来吧......另外,今天的事,你让人小心透露给大人,她不让我好过,我也要让她不好受。”
容妃几次三番插手侯府的事,已经让文阳侯心生不满,她不介意再撒上一把盐,有些隔阂一经存在,就再回不到从前,平时看着不痛不痒的刺,指不定什么时候便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