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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陆晚谢景渊叫什么名字,陆晚谢景渊完整章节阅读

时间: 2023-06-21 10:26:14  热度: 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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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鱼是孤女,跟在陆晚身边十二年,主仆相依至今,比亲姐妹还亲。

陆晚用衣袖随意地抹了眼泪。

“阿鱼,我们也去看看三姐姐吧。”

……

陆晚与陆舒,虽说是姐妹,实际上,只有每年年尾宫宴上能见上一面。

——陆舒坐在高高的檀木椅上,垫着有精美刺绣的软枕,陪在黎皇身侧。

而陆晚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与下人一同吃宴。

陆晚倒不在乎。

她可以和阿鱼一起,小声讨论着当天的歌舞。

如同今日,朝珠殿前门庭若市,陆晚也只远远地看。

阿鱼说:“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今儿风大。”

陆晚知道,她怕自己伤心。

但她自己不怕。

“我就看看,我不冷。”

她其实不是来看陆舒的,是来看谢景渊的。

才想着,就见那两人一同走出。

郎才女貌,般配绝顶。

陆晚定定地看,脸色似涂了几层脂粉一般白。

她对阿鱼说:“阿渊做了君王,后宫佳丽三千很正常的,我该大度。”

“三姐姐很漂亮,换做是我也喜欢。”

落花被风扬起,抖擞下好几片遮了陆晚的眼。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她初遇谢景渊,也是这时节。

彼时正是陆舒诞辰,黎皇宴请全臣。

陆晚趁机到御膳房偷东西吃。

正抓了些吃食塞进怀中,便听到有人回了御膳房。

“陛下可真是宠爱三公主,听说她用来垫脚的都是万里挑一的白狐皮呢……”

“是啊,凌国居然送了质子来我黎国,还想求娶三公主!我呸,北境蛮夷,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陆晚闻声一惊,猫着腰匆忙跑出去。

御膳房不让她进来,被抓住会被罚,遇见凶的嬷嬷会挨打。

陆晚是钻狗洞进来的,也是这么出去的。

逃跑时却踩空了台阶,摔了个脸朝地。

“嘶——”

正暗叫倒霉,忽地有一道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你没事吧?”

接着就见一只手伸到陆晚面前。

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似乎比那天的月色还要白。

陆晚呆呆地抬头看。

她从未见过那般俊逸的人,似温柔月光,靠得太近仿佛会亵渎。

陆晚抬手,却见自己的满手脏污,还是未敢牵上那白娟般干净的手。

“没事没事!”

陆晚自己爬了起来。

脚踝似乎崴了,但她能忍住。

视线一转,才见他另一只手上提着一只花灯。

那灯,竟和陆晚的母亲小时候给她买过得一模一样!

她被带进宫后,不知她的花灯如今怎么样了……

或是陆晚的目光过于明显,亦或是陆晚狼狈模样令他可怜。

谢景渊将花灯递给了她。

“不嫌弃的话就拿去吧。”

陆晚的眼一亮,但她也知不好白拿别人东西。

可摸遍了全身只找出一包糕点,是要带回去给和阿鱼一起吃的。

看着那灯,陆晚一咬牙:“那我拿这个来做交换!”

心说,阿鱼你原谅我这一回!下回再给你带更好吃的!

谢景渊一愣,随即笑了,如沐春风,似春如暖阳。

就像如今谢景渊对陆舒笑得那般温柔。

谢景渊与陆舒携手走来,一路宫人纷纷下跪。

直到走到陆晚面前。

陆晚嘴唇泛白,缓缓跪下。

“给,给陛下请安。”

谢景渊视若无睹,牵着陆舒在她身前走过。

陆晚垂眸盯着那双鎏金靴从面前走过,将落花碾为泥。

第3章

陆舒余光瞥向跪在地上的陆晚。

这就是她的七妹妹,谢景渊名义上的正妻。

她过去从未注意过这个所谓的七妹妹,只知她是父皇在民间找回的女儿,谢景渊身后的跟屁虫,总跟着他打转。

可这般的人却和谢景渊缔结了婚书,按照礼法说不准日后会成为皇后……

想着,陆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陆晚呆呆地跪在地上。

直至那浩浩荡荡一行人远去,她才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阿鱼,我们回去吧。”

阿鱼看着陆晚,眼神悲伤:“公主……”

她知陆晚有多难过。

可陆晚拍拍衣物,无谓地笑:“定是我穿的不起眼,阿渊才没有看见我。”

阿鱼心里一痛,掩住目中悲戚,轻声道:“公主,这个月的新料子还未领,奴婢这就去领了给你做身新衣裳。”

陆晚高兴地点头:“好啊!”

到了尚衣监。

阿鱼进去领料子,陆晚就在门口的池边看荷花。

倒春寒天,满池枯叶。

陆晚想起,去年夏天时,她摘了一朵清艳至极的荷花送与谢景渊,他那日

不知今年还有没有机会送给他呢?

想着,陆晚出了神。

就在这时,身后不知被谁猛地推了一把。

陆晚猛地往前栽倒,整个人掉入池中!

冰冷的水带着腥味,瞬间包裹住她的单薄身躯,夹着泥猛然灌入鼻腔,凶猛的要夺去陆晚的命!

“公主!”

阿鱼的惊呼声传来。

她目次欲裂的奔到池边,便见陆晚从池塘中爬出来。

湿漉的发丝宛如水草贴在脸上,满身泥泞如水鬼般。

看到阿鱼又慌又呆的模样,陆晚冻得青白的脸上忙挤出一个笑来。

“我没事,你忘了,我水性好着呢。”

阿鱼这才松了口气。

她都急忘了,陆晚的水性确实好。

这些年,两人饥一顿饱一顿的,往年夏天陆晚就总是偷池子里的藕填肚子。

阿鱼又问:“怎么就落水了?”

陆晚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是她的错觉,方才真有人推了她一把。

可她只是笑着,似乎不好意思的开口。

“看荷花看得入神了,你记不记得前年时我还给阿渊摘了最好看的荷花?”

“记得,公主大半夜偷偷溜过来偷摘的。”

陆晚眼睛弯弯,说着好笑的事。

“哈哈哈结果第二天才知道,这一整池的荷花都是父皇专门为三姐姐种的,特地挑了最好的花匠打理,难怪是所有荷花池中最美的。”

倏然一阵风吹来,打湿的衣物似冰一般。

陆晚身子在颤抖,嘴唇失了血色,伸手紧紧抓住阿鱼的袖口。

“阿鱼,我有点冷了,我们回去吧。”

阿鱼反手握住她冷冰冰的手,哑声道:“好。”

可回到清溪院后还是冷。

这里没有甚么取暖的物件,只有薄薄的两床被,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

陆晚还未来得急洗浴,谢景渊来了。

陆晚先是一愣,随即喜形于色,将一切都抛之脑外。

“阿渊!”

陆晚笑着上前,却被公公拦住。

“大胆!满身脏污!莫要靠近陛下!”

谢景渊也拧起了眉。

陆晚看出他目中的嫌恶,身子猝然一僵。

原本冻得发白的脸色,窘迫得泛红。

“我、我马上去换身干净衣裳。”

“不必了。”

谢景渊的声音传来,冰冷无情。

陆晚还未多说,就见谢景渊拿出一张纸来。

陆晚认得那是什么。

——是他们的婚契。

陆晚一怔。

这是,终于要予她名分了吗?

可谢景渊的声音却似冰雪,将她整个人冻在原地。

“陆晚,我们的婚约作废。”

说完,他直接将婚书撕裂。

第4章

他轻而易举地撕碎了那薄薄的纸张。

撕裂的声响传入陆晚耳中,连同她的心一起变得四分五裂。

陆晚听见自己的声音发着颤,艰难地挤出一抹笑。

“阿渊,这个玩笑不好笑……”

她才嫁给他不过几日有余,怎的就不作数了呢。

谢景渊的声音沉了沉,眉宇间暗藏怒气。

“陆晚,朕不喜别人如此唤我。”

“再有下次,自行领罚。”

这话似寒风刮骨,令陆晚本就白着的嘴冷得发青。

“……是,陛下。”

待谢景渊转身离去。

陆晚“扑通”一声跪在了冰冷地面上。

她抖着手将那些纸片捡起,恰好就见那撕碎的地方,是‘白头之约’四个字。

一刹,她难以抑制的红了眼。

阿鱼来搀扶她。

陆晚扯开苍白的唇笑:“阿鱼,我好冷。”

心口的位置,又冷又痛。

阿鱼咬紧唇,将薄被为陆晚披上。

“奴婢这就去备热水。”

隔日,陆晚病了。

脑袋昏沉,面色烧得通红,口中反复呢喃着。

“娘……”

“阿鱼……”

“阿渊……”

阿鱼慌忙去寻太医,可太医院内却四处无人。

原来今天是陆舒的诞辰,朝珠殿设宴,太医都去宴会了。

阿鱼咬唇想了半响,还是去了朝珠殿。

幸而以前爬的狗洞还未堵上,阿鱼悄悄爬进去偷了坛酒出来。

……

陆晚昏昏沉沉的,忽冷忽热。

上一次她病得这么重,还是阿娘走后的那个冬天。

陆晚呢喃着:“娘,小七好怕……”

“娘,我好想你,这里好冷,好黑……”

阿鱼拿着酒回来,凑近拿酒给陆晚擦身子,听见这几句,眼一红。

给陆晚擦热了身子,阿鱼又抱着她,给她暖身子。

“没事的……都会好的……”

……

天色暗了下来,陆晚清醒了些。

外面好不热闹。

陆晚怔怔问:“今天外边怎的如此热闹,是不是我出现幻觉了?”

阿鱼低声说:“今日是三公主诞辰。”

黎皇极度宠爱陆舒,甚至将她的诞辰定为一个节日。

每年这一天,黎国上下热闹非凡。

没想到黎国灭了,改朝换代,陆舒还是那个备受恩宠的三公主。

陆晚笑:“难怪……”

原来不是幻觉啊。

既然不是回光返照,那她也不会死了,真好。

“糟了!阿鱼,帮我把衣柜中的花灯拿来!”

才放下心来,陆晚忽地想起什么,惊呼道。

阿鱼自知晓陆晚所说的为何物,是谢景渊三年前赠与她的花灯。

花灯十分朴素,却被陆晚当做宝贝。

接过花灯,陆晚挣扎着爬起身来。

“我要去‘问心亭’。”

闻言,阿鱼颦眉,不赞同地攥紧了陆晚的手,冰凉消瘦。

“䧇璍公主!您还病着!”

陆晚执意要去:“阿鱼,我定要去的。”

她和谢景渊约好了,每年这一天要在“问心亭”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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