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昵但她毕竟这么大了,用这种对孩子的方式对待她,总有些不舒服。
正想躲,却见纪钊的手往下,将围巾立了立,遮住她的下半张脸。
“骑车风大,用围巾挡挡风。”
杜秋桑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岔了。
她怔了一瞬,想到自己刚才的想法,只觉无地自容。
心中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失落,好像是她的期待落了空一般。
扭头看着纪钊大步走到车旁,跨步上车,一副等待的模样,才回了神。
赶紧跟上,坐上了后座。
一路无话,到了电影院。
等到两人检票入场,杜秋桑才回过神来。
她看着场内几乎全是以一男一女,莫名觉出一丝尴尬,忍不住凑到纪钊耳边。
“哥,这电影是演什么的?怎么感觉都是……”
杜秋桑害怕影响别人,声音压得低,后面那几个字她又害怕被听见,更是压得没了声音。
纪钊自然没听清,扭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杜秋桑见状又凑近了些,正想说话,就听到身后一声轻咳。
一个女声轻轻提醒:“同志,这是公共场合,你们感情再好,也得注意点影响吧。”
杜秋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身后人误会了。
影院内全黑,只有身后投影仪的幽幽白光,从后往前看去,他们两人凑在一起,确实是像……
杜秋桑顿时面红耳赤,立刻弹开坐直,还想回头解释:“我们不是……”
纪钊却已经回头礼貌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们会注意的。”
杜秋桑一怔,看着他神色自然地扭过头,皱了皱眉。
为什么不让她解释一下?
她还想说什么,电影却在此刻开始。
开场的音乐声突然涌出,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杜秋桑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看向了荧幕,投入了进去。
一场《庐山恋》结束,杜秋桑还沉浸在故事中,久久没能回神。
她为周筠和耿桦在那个乌云压顶的年代分开的五年而落泪,也为两人重逢而欣喜。
纪钊看出她兴致不高,便让她在门口等一会。
杜秋桑不知他要做什么,却乖乖点了点头,等在了路灯σσψ下。
晚上起了风,微凉的夜风刮过,带来湿润的气息。
下雨了?
杜秋桑一怔,下一秒,豆大的雨就落了下来。
她正准备跑到檐下躲雨,眼前却突然一暗。
一只黑色大伞挡住了漫天雨滴,为她撑起一片干燥天地。
第18章
杜秋桑还以为是纪钊,忍不住笑着回头:“哥,你去……”
话没说完她就闻到一股熟悉的藏香味。
人们常说,记住一个人最先记住的是味道,最后忘记的,也是味道。
杜秋桑向来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只是现在,那股熟悉的,凌冽的,仿佛雪中冰松的味道再次涌入鼻腔。
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天。
漫天的雪,铺天盖地地洒下来。
凌冽的风将她吹透,一抬头,就是这把黑色的伞。
杜秋桑话哽在喉间,人仿佛定住般,怔了半响,才回过头去。
果然对上了仓嘉故辞锋利的眉眼。
那张脸隐在伞下的阴影看不清楚,只一双眼眸明亮而深沉。
静静看着她,好像世界只剩她一个人,眸中的温柔情谊让杜秋桑心中一颤。
……这是她以前最奢望的场景。
奢望仓嘉故辞温柔的眼神,希望他眼里心里只有自己。
可现在……杜秋桑只觉得悲伤。
这份迟来的深情,她已经不需要了。
大雨倾泻,打在地上和伞上,哗哗作响。
将她的思绪从雪落无声的藏区草原唤回。
世界嘈杂得让人安心。
杜秋桑回神,抿了抿唇,正想说话,就听到仓嘉故辞声音坚定:“我申请调到上海了。”
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不由得一愣,眸中疑惑:“为什么?”
她记得之前听副官说,仓嘉故辞本来可以调到华北军区,有更好的前程。
但是他主动拒绝了这次机会。
只因为:“西藏是我的家,我想要留下建设家乡。”
当时她就是受仓嘉故辞的感召,才说要留下与他一起建设西藏的。
怎么现在……
杜秋桑皱眉看着他,却触到他温柔坚定的目光:“因为你。”
“既然上海是你的家,那我来上海陪你。”
他话语轻轻,含意却深,像是不可移动的山峦,沉沉压在杜秋桑身上。
杜秋桑看着他严肃的神情,只觉压力倍增,眼眸一紧,立刻拒绝:“你不必这样的。”
她抿了抿唇,极为认真道:“你曾经说要建设西藏,怎么能说来上海就来了上海。”
仓嘉故辞眼眸一沉,手不自觉地抖了下,伞也跟着轻晃。
杜秋桑看到雨滴顺着伞的边沿滑落,洇湿他黑色的大衣。
她以为仓嘉故辞是听懂了她的话,才有所触动,没想到他眼眸一颤,似是欣慰般轻叹一声。
“你还记得我的话。”
他眼眸深深,皱起的眉头舒展了些许。
这模样,好像杜秋桑还记得他的话,就是莫大的鼓励一般。
“你放心,我不会放弃西藏的。”仓嘉故辞话语焦急,像是在证明自己。
“我在上海也是负责对藏援助的方面,五年后就……”
话没说完,杜秋桑就打断:“仓嘉故辞。”
她皱眉看着面前男人,话语冷冷:“我不关心你在上海做什么。”
“这是,如果你是为了我来上海,那我劝你回去。”
“我负担不起你的深情……也不想负担。”
淅淅沥沥的雨落入杜秋桑坚定的眼眸,将仓嘉故辞心中那颗微弱的火苗浇息
第19章
寂静蔓延,世界只剩一把黑伞和两道沉默的剪影。
雨似乎小了些,落在地上,溅起轻轻涟漪。
杜秋桑抿了抿唇,正要转身离开。
就听仓嘉故辞声音坚定:“不用你负担。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杜秋桑离开这一个月,他无时无刻不被后悔与愧疚折磨神经。
那些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字字句句都想凌冽刀戳中心窝,痛与悔将他包围。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忽略她热烈的,诚挚的,纯真的爱?
为什么明明心中有所触动,却始终犹豫着不肯表明态度?
他不敢想,杜秋桑追他的五年,该有多委屈,有多难受。
每想到这,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痛得难以言语。
仓嘉故辞不知该如何减轻自己的伤痛,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杜秋桑追他五年,他就挽回杜秋桑五年。
仓嘉故辞看向杜秋桑,好像那些冰冷的话无法伤他毫分,依旧温柔仿佛春水。
“格桑,你可以不喜欢我。”
“但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你可以追我,却不让我追你……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话语轻柔而和缓,虽然坚定到执拗,却让人找不出反驳的地方。
杜秋桑看着他满眼都是自己的模样,心不可避免地生出一丝动容。
不是可怜或者感动,只是……
她从没想过那个在西藏军区时仿佛神明般强大,冷冽,严肃的仓嘉故辞会说出这样的话,露出这样的神情。
甚至,杜秋桑望着他的眼眸,莫名觉得,要是他能早点说出这番话,她真的会留在西藏。
可惜晚了。
仓嘉故辞现在表现得多深情,只会让杜秋桑想到他以前有多无情。
所以,杜秋桑看着他深情的眼眸,心中只觉恶寒。
忍不住勾起唇角,笑得无奈又凉薄:“你说你喜欢我,想追我,可你又了解我什么呢?”
仓嘉故辞哽住了。
他犹豫了一下,才皱眉开口:“我记得你喜欢红色,喜欢格桑花,还喜欢编织,织过围巾……”
杜秋桑看着他仔细回想的模样,只觉得可笑,忍不住出言打断。
“我不喜欢红色,初见时穿红裙只是因为那是我唯一一件干净衣服了。”
“至于编织……”杜秋桑更是想笑,“我从小好动,连凉鞋带子松了都是哥哥给我缝的。”
“唯一织成功的围巾,也被你送给了别人。”
她话语轻轻,没有谴责的意味,只是静静陈述,说出的话却足以让仓嘉故辞无地自容。
原来他什么都不了解……
杜秋桑看着他悲怆的模样,轻叹了一口气,只说:“仓嘉故辞,你说你要怎么追得到我呢?”
说完便没有留恋,直接转身离开。
仓嘉故辞下意识跟着她的方向递了递伞,担心雨淋湿她的衣衫。
却后知后觉地一顿,发现她已经被另一把伞笼罩。
“走吧。”杜秋桑看了眼身旁一身黑色飞行员夹克的高达男人,神色放松。
男人也温柔点头,为她拢了拢衣服:“走吧。”
不知为何,仓嘉故辞突然生出一种错觉。
好像杜秋桑这一离开,他们就再也难见到了。
他心中一颤,下意识喊了声:“格桑,我……”
声音被轰隆雷声打断。
杜秋桑的身影也消失在雨幕中。
第20章
这场雨一直下到了六月份。
淋漓缠绵,接连不断,下得人心烦气躁。
杜秋桑却没受影响。
那天发生的事像是一场小插曲,被雨水冲刷干净,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她通过了市区的预选,就更努力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