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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子，别睡了，该回家了！”
她迟钝地点点头，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你还能自己走吗？”
她乖乖地回答，“可以。”
“你醉了吗？”
“没有。”
程霄弈忍不住大笑，“你好像一个机器人，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回答？”
“嗯”
赵晓蕊看着他们打闹嬉笑的样子，心里满是嫉妒，手掌越握越紧。
她阴鸷地看着他们。
“你只能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你！”
第20章
凌晨十二点一条匿名帖子迅速在芜城一中贴吧上爆火。
下面的评论众说纷纭。
“我去！没想到校草程霄弈的父亲竟然是个杀人犯！”
“这下校草变笑话了，他看着就凶狠，我第一次见他就知道他不简单。”
“我觉得他人挺好的！而且是他父亲犯罪，跟他有什么关系！”
“呵呵，楼上你就是程霄弈吧，一个被子盖不出两种人！指不定他私下什么样！”
“爹的，想起跟杀人犯的儿子在同一个学校读书我就瘆得慌！”
“就是就是！楼上说的对！一人血书，让他自觉离开一中”
“两人血书，让他滚出一中啊！”
“三人血书，万一哪天他心情不好把我们杀了谁负责啊！”
……
夜晚贴吧上的热闹程霄弈毫不知情。
今天叶心菱实在起不来，请了一节课的假。
程霄弈一个人去上学，奇怪的是，一路上都在对他指指点点。
程霄弈实在没忍住问一个同学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同学像沾上脏东西一样赶紧把他的手拍开。
“别碰我！晦气！”
程霄弈看着他被拍开的手一怔，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烈。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手上的煎饼都不香了。
旁边的辱骂越来越多，程霄弈捂着头赶紧跑到教室。
刚走进教室，一个粉刷向他飞来，躲闪不及，他的脸上头发上沾满粉笔灰，十分狼狈。
他顿时怒火中烧,”谁扔的！”
人群里走出一个黑胖的女生，得意自傲地向他走来。
“我扔的，怎么了？”
他把手上的煎饼直接按到她脸上。
“李娇，你有病吗？！一大早上的都在这发什么颠！”
李娇一把把他甩开，程霄弈没有防备，被她大力推倒在地。
李娇走上前踩住他的手，一字一句。“杀人犯的儿子不配跟我们一个班。”
“啊——”
周围的同学看他狼狈的样子，纷纷开始煽风点火。
“恶心！”
“平时就喜欢装疯卖傻，到处勾搭女孩！活该”
“滚出我们班！”
“滚出一中！你不配留在一中！”
“别说了！我不是！我不是！”
程霄弈无力地摇头，拼命地挣扎，可是心口却十分的窒息。
李娇越踩越狠，程霄弈的手被踩得充血成了紫红色。
他想去推开她的脚，李娇的小跟班马上按住他的手。
李娇的笑容越来越大，“以前多风光的校草，现在可真狼狈，人见人厌。杀人犯儿子这个标签要跟你一辈子！”
下一秒，一个人冲进人群把他们推开，把程霄弈从地上拉起来。
赵晓蕊眼睛猩红地看着她们，“男女不论，谁动程霄弈一下，就是跟我作对！别怪我不客气！”
李娇脸色泛白，“赵晓蕊！你难道不知道他是杀人犯的儿子吗！”
她低头看向程霄弈，笃定地说。“那又怎么样，无论他是谁的儿子，他都只是他！”
程霄弈看着她的眼睛，像进入一片深邃的海。
好熟悉，好安心。
他闭眼把身体靠得的离她更紧一些。
赵晓蕊眼眸微微颤动，扶着他径直往教室外走去。
另一边的叶心菱捂着突然疼痛不已的手，表情慌张。
她立马丢下刚吃一口的早餐飞速赶去学校。
第21章
赵晓蕊抱着眼神空洞的程霄弈去往天台，把他安置在椅子上。
程霄弈眨了眨眼睛，用右手把脸上的湿痕抹干净。
赵晓蕊看着他红肿流血的左手捏了捏拳头。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瓶碘伏，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仔细搽药。
“你包里倒是什么都有。”
程霄弈看着她细心温柔的样子，心里慢慢有了一丝温暖。
赵晓蕊一顿，又继续她的动作。
“以前养的习惯，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正好用上。”
程霄弈扯了扯嘴角。“你这样子好像一个人，她以前也是这么温柔体贴，什么都会为我备好。”
赵晓蕊抬头看着他。“还是那个赵晓蕊？”
程霄弈点点头。
“要不是因为你们实在长得不像，身上味道也不一样，我都要将你们认错了。”
“我倒希望是她，能被你惦记。”
程霄弈一愣，对上了她真挚的眼睛，不知所措。
“好了，药上完了。”
赵晓蕊把碘伏收拾好，放在自己书包里。
“这个还是我拿着吧，我每天都会按时提醒你换药的。”
“谢谢。”
赵晓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不用跟我道谢，这是我愿意做的。”
程霄弈终于露出一抹真切的笑意“嗯。”
程霄弈此看着天空发呆，赵晓蕊看了一眼时间。
“要上课了，你想继续在这里还是回教室上课？”
程霄弈从思绪中出来，吐出一口气。
“回教室吧，我可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影响我考大学。”
赵晓蕊自上而下看向他，他已经调理回以前的状态了，不屈不折不卑不亢。
他和赵晓蕊刚走进门口，李娇和他的小跟班就一脸尴尬地走到她们面前。
“你们又要做什……”
程霄弈话音未落，李娇一挥手全部都弯下腰来跟他道歉。
“对不起。”
“啊？”
程霄弈一时不知所措。叶心菱从人群里出来走到他面前。
眼眸里都是歉意，“抱歉。”
“你道歉干什么？”
“抱歉来晚了，抱歉没有保护好你。”
程霄弈会心一笑，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
“没关系的。”
上课铃响起，大家都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赵晓蕊路过叶心菱，没注意碰到了叶心菱的左手，叶心菱痛哼一声。
“你手怎么了？”
“没怎么，我回座位了。”
叶心菱不动声色地用衣袖遮盖住她的手。
可赵晓蕊已经看到，她的手一片红肿跟程霄弈手上的伤痕一样。
赵晓蕊眼眸微动。
班主任带着怒气蹭蹭走上讲台，看向李娇。
“学校不是暴力滋生的地方，也不是谣言四起的地方！”
“今天我们班所有人把‘爱莲说’抄一百遍交给我！”
“李娇，我已经联系你爸妈来学校一趟，如果还有刚才的行为一律以劝退处理！大家听明白了吗？”
“明白！”
“好，这节课自习，李娇跟我出来。”
李娇面色苍白，额头汗明显。她把手中的纸捏成一团，看向程霄弈的方向满是阴沉。
等班主任和李娇一走，所有同学都面露不善地看向程霄弈。
“关我们什么事啊，我要我们抄100遍！”
“锅都背我们身上了，不会他和班主任有一腿吧……”
“啧啧，这可不能乱说。”
程霄弈捂着耳朵不去听，桌子上传来一个纸条——
“这件事的主要源头是匿名帖的主人，放学后我带你去查清楚。
程霄弈看向纸条的主人，叶心菱也正在看着他。
放学后，叶心菱，赵晓蕊，程霄弈一起去到一个餐馆。
片刻后，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格子寸衫戴着一顶鸭舌帽的中年男子斜挎着电脑包走进来。
叶心菱站起来朝她挥手，“这里。”
中年男子坐到了叶心菱旁边。
叶心菱为大家介绍,“这是龙叔，黑客高手，是我亲小叔。”
“小叔，这是我同学霄弈和赵晓蕊。”
“你们好啊。”
“叔叔好。”
龙叔温和地朝他们笑笑，然后从电脑包里拿出电脑。
“心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