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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琦兰悔恨得肠子都搅在一起,当初为什么要这样去对别人,才造成这样的结局。
她最终还是上车离开,终日困扰在梦魇中难以入睡,被贺霖关在家里。
清晨,
撕心裂肺的咳嗽在别墅里回荡。
贺郁川紧皱眉头捂着唇,缓过劲才直起腰对看着他的宁南溪微笑:“走吧,今天我们去厨房做月饼。”
贺郁川拉着宁南溪往前走了两步,手上传来轻轻的拉力让他停下。
“怎么了?”
宁南溪怔怔地看着眼前憔悴的男人,想要说什么却梗在喉中。
贺郁川看她担忧的眼神,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放心,没......咳咳咳......”
“你不能再这样了,你会死的,贺郁川。”宁南溪怜悯地看着眼前弯着腰咳嗽的男人,想劝他停下。
贺郁川咳嗽的身体一顿,强咽下喉咙间的铁锈味,语气平淡:“死了也没事,这样我就能一直陪着你。”
宁南溪一震,含着泪看着他:“就算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才对......”
“我活不下去!”
贺郁川的吼声打断宁南溪未说完的话语,她流着泪注视大口喘着气的他,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别说了,我们去厨房包月饼好不好?”贺郁川掩盖心中的空洞,强笑着去拉她的手:“我记得你最喜欢做小手工了,今晚可以做个大餐一起赏月......”
他的话语突然卡主,目光死死钉在伸手却穿过宁南溪的手上,那双葱白的小手突然闪烁起来,时而消失时而出现。
巨大的心慌把贺郁川包围,他用力眨眨眼再去伸手依旧捞了个空,好像,眼前本该什么也没有一样。
“......南溪?”
宁南溪轻轻叹口气,流着泪笑着说:“你已经骗不了自己了,郁川。”
贺郁川崩溃的向前想要拥抱她,却什么也感受不到,只能听到她的声音淡淡在耳边回荡。
“你已经明白,我只是个幻想对不对?”
第二十六章
贺郁川用力摇头,却禁不住身体的难受用力咳嗽起来,他急得脸色涨红,眼睛一刻不停转动寻找她的身影。
什么也没有,为什么没有?
贺郁川一边咳嗽一边走遍整个别墅和花园,走不动了就往前爬。
“南溪,你在跟我玩捉迷藏对不对?”
他空洞的双眼一直在探寻,找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跌倒在宁金香花丛中没了爬起来的力气,才停下。
难道......不!不是这样的!
眼泪过度的流淌让眼睛刺痛,他眼中的画面不断闪烁,彩色的画面开始褪色。
再次睁开眼,贺郁川呼吸一窒望着眼前一切。
繁华的二层别墅褪去颜色,变成一栋陈旧别墅,看着就是许久未曾打扫的样子。
贺郁川鼻尖一酸,强压下崩溃奋力起身,指尖传来的扎手触感让他一愣。
他低下头,身下的宁金香花田杂草丛生,只有零星几株宁金香挣扎着生长,只攒出了一些小花苞。
贺郁川伸出手臂狠狠擦了擦眼睛,再次睁开时面前依旧是这般破旧的景象。
他支撑着僵硬的身体一步步踏进别墅,灰尘和防尘布盖满所有家具,地上只留下了他凌乱的脚印。
“不可能,不可能......”
男人崩溃的踏遍别墅每一层,这一个月的相处就像梦境一样彻底破碎,变成血淋淋的现实。
“咳咳咳......”
身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再也无法掩盖,贺郁川咳嗽着跪倒在地上呕出血块,胸前的衣襟上的血迹都不知道染了多少次。
“南溪......”
贺郁川觉得身体格外沉重,他好像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不可以!
贺郁川抬手拼尽全力打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耳光才空旷的客厅回荡。
不能睡,南溪只是出去了,他还要等她回来。
贺郁川强撑着意识,浑浑噩噩间不断摇晃脑袋,企图减少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
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大门口,心中任然带着厚重的希望看着门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只是过了一瞬间。
门口的大门“吱呀”作响,轻轻开了一条缝。
南溪!
贺郁川空洞的双目瞬间有了一丝亮光,是不是她回来了?
微风吹过草地,发出沙沙的声音,没有维护的大门轻轻摇晃,这一切都在嘲讽男人的可笑,没有人来这里,也没有他想要见到的人出现。
“南溪......”
贺郁川眼神随着时间流逝暗淡下去,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绝望的模样。
恍然如梦,一切幸福都是泡沫。
贺郁川恨自己为什么要发现,就这样沉醉在梦中不好吗?
即使是幻想又怎样,他能看到宁南溪出现在自己面前,触碰到她,有多好啊......
贺郁川甚至开始嫉妒一个月前的自己,爱的人在自己身边陪伴,不像现在的他,扭曲的疼痛不断干扰神志。
绝望的男人已经失去求生的欲望,不再抗拒身体的疲劳,重重倒在地上。
春日的白天气候温暖,是万物复苏的日子。
杂草丛生的宁金香吸引了许多山上的蝴蝶被花香吸引来,它们自由自在的飞舞着,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落下。
放不下心的管家找上门时,看到虚弱的男人倒在花田中,身上落了许多蝴蝶,看上去只是睡着了。
“少爷!”
第二十七章
贺霖抖着手拿出镇定剂塞进嘴里,生嚼着感受浓烈的苦味维持清醒。
他隔着厚重的玻璃看着里面插满管子的儿子,想到家里关起来的疯女儿,挺直的脊梁彻底承受不住的弯曲下来,露出老人的疲态。
看着这一切,他第一次质问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对的。
难道贺家十代以来的家教是错的吗?
不可能,不可能的!
贺霖突然想到宁家还剩下一个人,沉默良久决定亲自去一趟萨利村。
一路死寂。
贺霖带上各种贵重的首饰和房产作为条件,他想要一个解决方法。
十辆黑车排列着开进村中小路,最后在宁家门前停下。
贺霖穿着西装,喷了发胶,保证自己完美的不出一丝差错走上前敲门。
宁母打开门,见到这个贵气的中年人怔愣在原地,她从没想到贺家主人会亲自来这里找她。
她想不出对方来的含义是什么,就算要赶她走何必自己出面?
贺霖原本打算开门见山就说出条件,可是在这个与他年龄差不多的曾经亲家出现时,看到她白发苍苍的疲态,嘴边的话卡在喉中说不出半个字。
宁母见到他身后还有这么多黑西装领带的人,知道自己惹不过,把门敞开后带路进去:“进来喝杯茶吧。”
贺霖沉默的踏进客厅,抬眼却僵硬在原地,背后冷汗连连。
客厅正挂着三幅黑白相片,明明屋内亮堂干净,贺霖却心虚着不敢再看。
他站在原地叫住宁母,闭上眼低下昂贵的头颅恳求道:“我来是想做个了结,不用倒茶了。”
宁母听他说这句话,心中燃起怒火问他:“你想怎么了结?”
她抬起手指着照片声声逼问他:“我的丈夫、儿子和女儿全被你们害死,你还跟我说了结?”
“贺母死了。”贺霖突然说。
宁母一怔,看到眼前的男人颓然示弱:“我的女儿疯了,儿子也在重症监护室。”
贺霖从未在别人面前软弱,可当他把事实说出口的时候,再也无法喘过气的红了眼眶,哽咽道:“无论是不是她的复仇,我希望现在就能停下这场噩梦!”
宁母红着眼含泪看他,她知道贺霖口中的“她”指的是宁南溪,但是她的女儿绝对不是这样狠毒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女儿死了也在害你们贺家吗?!”
贺霖身体一颤,沉默代表了态度。
宁母浑身气得发抖,指着他呵斥道:“南溪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她哪怕是死了也是离婚不给你们添任何麻烦才走的......”
她哽咽着停顿一会,流着泪逼问他:“你们要是心中无愧,又怎么会被一个逝去的影子纠缠成这样?!”
贺霖心中一窒,掩藏的内心被她赤裸裸剥开在外面,找不到任何借口反驳这个疲惫苍老的中年妇人。
是的,家中备受折磨的哪一个不是愧对于她,深陷梦魇......
“算我求求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出来,房产?车子?官职?你只要说我都给你!”贺霖红着眼指着身后几辆车告诉她,“什么都行!你女儿一定听你的话,我们做个交易,两厢安好,行不行?”
宁母哆嗦着嘴唇,直直看着眼前狼狈的贺家家主,谁能想到身家过万亿的人对她一个村里的妇人卑微成这样?
“行啊。”
第二十八章
贺霖眼中闪过一丝狂喜,果然没有人能拒绝钱和权力,他正想开口却被她打断。
“我要他们活过来,你能做到吗?”
宁母嘲讽的看着他的表情,惊喜、无措、恼怒......
贺霖忍不住低吼道:“你在耍我?!”
“是!”宁母上前一步眼神狠戾看着他:“宁家只剩我一个,有本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