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窥山的小说叫什么名字叶陶斐之远-窥山小说叶陶斐之远在哪里可以看
较特殊,青基会这边的上级怕有风险,直接就把相关扶持计划给否掉了,我确实已经尽力了。”
叶陶垂眸看向地底的石板,石板和石板的间隙处有暗绿色的苔藓滋生,不断往外蔓延。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变得十分干涩,“嗯,没事,我有心理准备,就是很不好意思,让你白费心思了,等我回西京了请你喝酒吃饭。”
“好,那等您消息。不过我也私下联系了我的几个企业家朋友,他们是私企,有专门做慈善的部门,或许他们会对资助这群孩子读书的事情感兴趣,后续我再帮您了解一下。”
叶陶知道这是客套话,也明白对方是尽力了,所以笑了笑,说:“好,辛苦郑老师。”
“您也辛苦,”郑先生叹息,“先不打扰您了,我们回头再联系。”
“好,等我回头请你吃饭。”
“嗯,祝叶导拍摄顺利。”
挂了电话后,叶陶长长叹了口气。
算了,毕竟自己尽力了。
她这样安慰自己。
然而失落的心情也没有因为这句自我安慰而放松,于是当晚,叶陶多喝了两杯啤酒,以至于第二天差点错过去新洲的航班。
她头天晚上没睡好,又因为赶飞机在机场离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感到非常疲累,飞机一起飞后,她直接倒在了座椅上睡得昏天黑地,直到双脚落地的时候,还有几分不真切之感。
新洲,南方著名的一线城市。
离她的老家大同仅仅需要一个半小时车程。
这里常年气温湿热,一落地,叶陶把外套给脱掉了,只穿一件短袖 T 恤。
她昨天问了下斐之远今天在哪拍摄,斐之远只来得及给她发了个定位,甚至都没有问她几点的飞机到——叶陶亲身经历过这种影组,想都不用想,进组拍戏生活肯定就像打仗,喝口水的时间都是奢侈。
秉持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理念,叶陶新洲机场拦了台的士,没有去落脚的酒店,而是直接往摄影基地赶去。
两个小时后。
花生片场。
拍完最后一个镜头,陈十三坐在监视器后跟对讲机喊卡:“好,卡,先休息吧,美术过来置景,下一场戏是女主第一次告白,大家先去做下准备。”
斐之远的情绪骤然一松。
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从戏里的情绪抽离出来——上一场戏是情绪比较激烈的吵架,他饰演的角色前脚被富家女甩了,后脚就因为客人投诉而被老板克扣工资,他心中全是被压抑着的愤怒,于是醉醺醺地拿着酒瓶子闯进发廊楼上的老板房间,跟老板发生了争执,于是,他就被老板和其他几个妒嫉他得到富家女青睐的员工一齐扫地出门。
拍完这场戏,斐之远久久没能从那种对生活和感情的无力感中抽离出来。
他在片场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坐下,拧开一瓶矿泉水全喝了。
斐之远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在角落里观察着片场里来往的人,走了神。
“刚那场戏爆发力很好啊。”
忽然,他的头被轻轻敲了下。
斐之远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到原本应该在云滇的叶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面前,她的手里拿着剧本,笑盈盈地看着他。
“你.....回来了。”他好像才想起来昨天叶陶就问了他要片场地址,他只来得及给她发了个地址,也没顾得上说几句话,直接累的睡了过去。
斐之远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说:“抱歉,这几天一直都在连轴转,我忘记回你消息了。”
“嗯,没事,我知道。你休息会吧,下一场戏反差好像还挺大的,好好准备。”
叶陶弯下腰,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用脚把放得稍远的椅子勾了过来,坐在斐之远隔壁。
两人在人前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身边女人若有若无的香气钻进鼻间,斐之远闭了闭眼,瞬间就感到自己从戏里出来了。
“来得正好,下一场戏我有些想问的问题,叶导方便指教一下?”他冲叶陶扬了下手里的剧本。
“可以是可以,但问题是怎么报答我?”
斐之远对她勾唇一笑,笑容含了些不明意味:“今晚来你房间可以吗?”
叶导对主动送上门来的鱼表示很满意,当下颔首,说:“嗯哼,问吧。”
二十六:你会是个好演员
“告白的戏份,你看我过一遍戏,我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斐之远翻开手中的剧本,指了下用黄色荧光笔圈起来的段落,“这一段,女主角告白以后,男主拒绝了,但女主穷追不舍,表达自己不需要男主给她很好的物质生活,从‘即使是路边五块钱的棉花糖也足够了’开始,我表演一段男主的反应。”
“你来。”叶陶颔首。
斐之远入戏入得很快,他只花了一分钟时间就调整好了身心状态,整个人的气质一变。
男人往日爱扬起的眼角此刻是往下耷拉着的,听到女主角的一番剖白,无力的眼皮一抬,似乎是有几分惊讶和不敢置信。
他伸手进衣服口袋,拿了根烟叼上。
“咱俩?算了吧。”他含混不清地说。
于是别过头去,不再看女主角。
表演完,斐之远把嘴边的烟拿下来,插回烟盒里,问叶陶:“怎样?”
“符合逻辑。”叶陶给了个很中肯的评价,“能过。”
斐之远问:“离‘很好’这个水准,你觉得差了点什么?”
叶陶并没有直接解答斐之远问题,而是给他讲了另外一件事情。
“我还没从尖果辞职那会,假期会去别的城市拍一些记录短片。其中有一条定位在南方的某个廉价劳动力市场,在那里我遇到了短片的被拍摄对象,他从高中就开始辍学出来打零工,我遇见他的时候,他说已经在城市里打了五年的工,建筑工人、快递、外卖、出租车.....什么都干过。”
斐之远耐心地听着,“然后呢?”
“他用三千块把自己的身份证卖掉了。跟其他人住在一个月 50 块钱的宿舍里,做二休一,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去网吧打打游戏,最喜欢吃宿舍楼下门口 5 块钱一顿的汤面。我问他,就这样过下去吗?”
叶陶侧头去看斐之远,“你猜他怎么回答我的?”
没等斐之远回答,她就接着说:“他说,不然呢?至少打零工还能有个休息的时间。”
叶陶停顿了下,才说,“我问,那为什么不继续找个能长期干下去的工作呢?然后他跟我说,有区别吗?他的生活一眼就能够望得到底,做二休一的零工和没有休息的体力活,都是出卖力气,对他来没有任何区别。”
“......我大概懂了。”斐之远轻轻吐出一口气,“这一段戏不够好的原因是,我刚才把男主角内心对这份感情的期待表演出来了。”
“所以啊,”叶陶笑了笑,“你觉得当男主角听到女主角那句,‘即使你给我路边五块钱的棉花糖,也足够了’的时候,他心里会怎么想?”
斐之远接过她的话,说出自己的理解:“他可能不会想,女主角居然‘只需要我给她路边五块钱的棉花糖’。他可以被这句话触动,但......他当时候想更多的应该是:‘无论是现在、过去还是未来,我只能买得起五块钱的棉花糖’,因为如你所说,作为城市里的最底层,他一眼就能把自己未来几十年的生活看透。”
从一段无果的爱情里,窥探到自己同样无果的人生。
叶陶是怀着怎样的感情创作出这个剧本,这些角色的呢?
从她的文字,他好像看到了她的内心,有很多细碎的伤口。
斐之远微微一叹息:“我还是生活经验少了啊。”
“也不能这样说。”叶陶摇摇头,“毕竟按照一个正常观众的逻辑,就是这样理解的,大部分人都会认同你刚刚的表演形式。”
“但演员不能只表演观众所理解的范围内的东西,他需要表达的内容,应该还要超出这个范围。”说完,斐之远低头,从口袋抽出笔在剧本上记了一段话。
他们刚碰完一轮剧本,陈十三那边就喊待机了。
“你们今天拍到几点?”叶陶问他。
斐之远从座位上起身,可能是因为还沉浸在戏里的状态,他不如往常那样兴致高涨,反而有点无精打采的,很符合剧本人设:“可能要到晚十,你累的话先去酒店落脚,我看你行李都没放。”
“我看完这个镜头就走。”
叶陶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保持距离走了一段,斐之远走进置景里,化妆师跟上来给他和景内的女主补妆。
叶陶晃悠到监视器旁,跟陈十三打了个招呼。
陈十三先是看了监视器里的斐之远一眼,扭头跟叶陶说:“你哪认识这么个演员,便宜还好用,下次有这样的资源多介绍过来。”
叶陶瞥了他一眼,“你猜。”
“不想说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