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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始终无人撼动。
也有野心勃勃的妃子想要坐上皇后的位子,为此不惜用了许多手段,甚至用皇子诬陷林亦竹。
但陆清安不仅没有相信,还帮着林亦竹查清了真相,并处死了那个妃子。
后宫晓瑜,林亦竹是不会被废后的,便再无人敢挑衅她。
陆清安的偏向很明显,这也让林亦竹感到心安。
直到,那个女人的入宫。
第二十章 所做非所愿
新入宫的女子是左相之女棠儿,旁的女子都是从答应开始做起,偏这位棠儿一入宫便被封为淑嫔。
林亦竹向陆清安问起此事,他说:“毕竟是左相之女,不能苛待。”
话是这样说,她却明显感觉到他对淑嫔的不同。
陆清安开始对淑嫔的专宠,与她一同用膳、看戏、甚至因为淑嫔的一句话便从民间找了戏班子进宫,只为哄得淑嫔一笑。
各宫嫔妃心中有不满,纷纷向林亦竹规劝,希望她能劝的皇上不要为美人迷惑了心。
陆清安到椒房宫用晚膳时,林亦竹缓缓开口:“皇上,您最近有些太过于娇宠淑嫔了。后宫嫔妃这么多,您应该雨露均沾。”
她身为皇后,劝解皇上不要独宠是理所应当,更何况她是好心劝导。
哪知,陆清安闻言当下就拍案而起,眉眼间尽是怒气:“朕不过是遇到了喜爱的女子,你也要阻拦吗!你是皇后,应该贤良淑德!”
相识数十年,他从未这样厉言厉色地跟她说话。
林亦竹有些被吓到,却面上仍不露惧色:“曾有烽火戏诸侯,只为搏美人一笑,如今皇上也要做一个昏君吗?”
话音刚落,陆清安手臂抬起,就给了她清脆的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
林亦竹捂着火辣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中泪光闪闪。
但还没有完。
只听她面前冷酷无情的君王冷冷开口:“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我瞧着皇后是有些疯魔了,不如就在你这椒房宫好好反省你身为皇后该做什么!”
“没有我的命令,你一步也不许踏出这椒房宫!”
说完,陆清安绝情离去。
身后,林亦竹的眼泪应声而落。
什么时候,他在她面前也开始称“朕”。
而又是什么时候,他们之前变得这样疏离?
皇后被囚禁于椒房宫不得出,这在后宫嫔妃眼中跟打入冷宫没什么两样。
终于有机会将林亦竹拉下后位,不安分的人便跑去巴结淑嫔。
而林亦竹呆在宫中,却是心死如灰。
陆清安不爱她,她已然无所谓,却不想竟连再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心病缠绕,很快林亦竹便一病不起,这件事本该禀报陆清安的,但是林亦竹已然失望,不肯让下人去禀报。
后来,她的父亲大理寺卿被打入天牢,而后,后宫流言四起,说着皇上即将废后,立淑嫔为新后。
这些消息传到林亦竹的耳中,竟让她生生吐出一口鲜血,之后她的身子更加虚弱。
二十八岁生辰那一天,林亦竹坐在院中,看着一只喜鹊停落枝头,就这样闭上眼,再也没有醒过来。
……
半月后,左相因通敌叛国被判死刑,他的女儿淑嫔紧跟着入狱。
大理寺卿完好无损地从天牢中走出,赫然是没有受过牢狱之苦的模样。
这一切,不过都是陆清安和大理寺卿布下的陷阱,只为将左相和身后势力一网打尽。
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林亦竹会因心魔缠绕而撒手西去。
国丧之上,他看着那座棺材,心中懊悔不已。
他站在棺前,低声呢喃:“此生,到底是我欠你一句话……”
若有来世,我愿再不做皇帝,只给你一人一生一世的爱。
——
将军和乞丐,皇帝与皇后,这便是陆清安和林亦竹的第二世和第三世吗?
陆清安从床上坐起,看着窗外天光微亮,疲累地擦去额上的汗珠。
从前,林亦竹只告诉他,她梦中的九世,她很爱他,他们成为了夫妻,却不曾告诉他,她每次都会在二十八岁生日那天死去。
为什么她每次都死在二十八岁的那一天,就连此生此世,她因为救起小朋友而溺水死亡,也是在二十八岁……
他想不通,烦乱地揉了揉后脑。
林母一大早便赶到了林家,在看见女儿的死亡确认书和骨灰盒之后,这个母亲的世界一瞬间崩塌,崩溃大哭。
她的哭声撕心裂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是任何人都不能用只言片语安慰的。
林母责怪林父,却也明白已是无济于事。
逝者已逝,生者依旧要继续生活。
陆清安离开林家,回到了自己家。
这一夜,他梦见了三个故事。
第二十一章 游园惊梦
正是傍晚时分,长街上挤满各种小摊,吆喝声一声接着一声。
忽地,从长街尽头传来一声高呼。
“让开——”
紧接着,就是一阵仓促的马蹄声,仿佛在告诉行人,若不快些避开,就要被踩成肉泥。
人们慌慌张张地向两旁退让,只见一队人马奔驰而过,速度快得只能看清他们身上军装的颜色。
待一队人马离去,议论声四起:“这是陆老将军的儿子陆清安吧?”
“你敢直呼他的名字?那得叫陆帅!”
“刚刚听说北边打完仗,陆帅这是凯旋归来了啊。”
……
陆府。
陆清安从马上翻身而下,两步便跑进府中:“爹,我回来了!”
陆父缓缓从屋中走出来,面色不悦:“你能不能低调一点,在几里之外就听见你大张旗鼓的动静了!”
“这不能怪我,那我骑着马慢悠悠地走,不是更引人注目?”陆清安挑挑眉,赫然是桀骜不驯的公子模样。
“你啊你,迟早要吃亏!”陆父用拐杖比划了两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陆清安走过去,揽住陆父的肩膀:“爹,你可听说了我的赫赫战功?”
“听说了!”陆父挥开他的手,“琛儿,我与你说过多次,有些事情要把握好分寸,像我们这种人,在外面结仇不会少,你就是不肯听我的。”
话没有说两句,全都是训诫。
陆清安有些不耐烦,揉了揉后脑勺就要往外走。
“站住!你个小兔崽子又去哪?”陆父叫住他。
“喝酒。”陆清安老实回答。
“今晚要与你林伯父相聚,你去梨园把林家女儿接到家中,好生待客!”陆父命令道。
闻言,陆清安怔住:“梨园?”
……
“回莺啭,乱煞年光遍…饣并…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请示去年……”
悠悠转转的歌声从梨园中断断续续地传出。
陆清安本是不愿来的,他打小便知道自己有个定了娃娃亲的林家小媳妇,幼时见过几次,但自从他上了战场之后便没再见过。
谁家姑娘去唱戏啊?
可等站在梨园门口,听见这宛转悠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