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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拿着字条，一脸苦大仇深：“这是什么，暗号？”

　　宋廖京却看着那张纸条上笔记，想起从前。

　　在警校上摩斯密码课时，褚鹿柠曾问他：“如果全世界都认识摩斯密码，那岂不是很容易被人识破？”

　　“我要自己创造一个属于我自己的暗语，1代表安全，——代表交易……”

　　“宋廖京，你快和我一起记下来！”

　　宋廖京看着那串数字，按照思路，脱口而出：“安全，明天十点明翼会所，交易！”

第9章

　　众人又惊讶又诧异：“宋队，你怎么知道？”

　　宋廖京眸光渐深，低沉的声音暗哑：“……这是褚鹿柠自创的暗语。”

　　“褚鹿柠还活着？！是她冒险给我们的传递的消息？”

　　“如果消息是真的，那我们就可以抓傅砚修一个现行。”

　　“不行，褚鹿柠还是不是我们的人很难判断，也可能是一个圈套，我们不能贸然行动！”

　　对于褚鹿柠传递的消息，一半持相信的态度，一半保持谨慎。

　　争论不休之际，两派人皆看向宋廖京：“宋队，你觉得呢？”

　　宋廖京咽了咽舌根的苦意，说出心中的决策：“明天行动，我伪装进去，你们在外听我消息再支援。”

　　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能有所作为。

　　他独自一人进去，也能避免无谓的牺牲。

　　回到办公室。

　　宋廖京看着那张纸条沉思。

　　迷迷糊糊中，耳边又传来褚鹿柠悲泣的声音：“阿京……”

　　宋廖京回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褚鹿柠。

　　她神色悲戚，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宋廖京却故意忽视她失落的目光，装作没听到起身出门。

　　他买了一束花，来到英烈陵园看望父亲和死去的二十个兄弟。7

　　可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在父亲墓碑前扫墓。

　　宋廖京缓步上前，喉结耸动：“你怎么在这里？”

　　褚母手里拿着纸钱，满声沧桑开口：“我替鹿柠来看看他们，希望他们在地下，和鹿柠能……”

　　宋廖京立即沉下脸来打断：“伯母，你搞错了，褚鹿柠没死！”

　　听到他斩钉截铁的话，褚母看着他的目光变得怜悯起来：“廖京，我这个当妈的都已经认命了。”

　　“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念着过去的情义。”

　　“可人死了就是死了，你还年轻，以后还有新生活。”

　　宋廖京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手里的花都被他捏得不成样子。

　　“只是……”褚母含泪的目光一一从众人墓碑前扫过，颤抖着跪下来：

　　“他们死后，魂归陵园，可我的女儿，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我求求你，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把鹿柠的尸体找回来！”

　　宋廖京的心紧紧绞在一起，伸手去扶她。

　　可褚母却不起来，含着泪哀求。

　　宋廖京避开她的眼神，敷衍点头。

　　或许是被褚母的话影响了，宋廖京心中生出一股恐慌，匆匆将花放下离开。

　　第二天。

　　宋廖京带队前往会所布控。

　　不管褚鹿柠的暗号有没有用，他都必须要试试。

　　只是消息里没有点明是那个包厢，他只能一间间包厢找。

　　结果还是惊动了毒蜂集团！

　　收到消息的人鸟飞鱼散，甚至还有慌不择路撞上宋廖京的。

　　宋廖京意识到打草惊蛇，一下将人放倒，按下胸前隐形的对讲机：“4楼包厢，全体出动抓捕！”

　　等宋廖京带队进来的时候，傅砚修已经逃跑。

　　他们虽然只抓获了几个小罗喽，却缴获了超过一千千克的货物。

　　宋廖京紧紧盯着箱子里那些货，心口疯狂跳跃。

　　一个从没想过的念头如雨后春笋般，争先恐后往外冒。

　　褚鹿柠传递的消息是真的。

　　那是不是说明，她没有背叛警队！？

　　可这时，守在门外的下属却跑进来：“宋队，我们抓到一个人，是……”

　　那人支支吾吾，半天不说。

　　宋廖京拿了支烟递给他：“慢慢说，只是什么？”

　　下属这才吞咽了一抹口水说：“我们抓到了褚鹿柠！”

　　“她承认死在西郊仓库的警察，都是她杀的……”

第10章

　　宋廖京只觉一股气血直冲头顶。

　　他的心脏几乎停跳，猛的冲了出去。

　　到会所门口时，宋廖京一眼就看到了被队友围在中间的女人。

　　长长的黑发绑在脑后，一张消瘦的脸，眉毛稍微有些弧度，灵秀的眼眸。

　　五官和气质简直是和褚鹿柠一模一样。

　　望着他的眼神柔情似水。

　　周围仿佛都失去了声音，只剩下褚鹿柠……

　　有人笑着对宋廖京说：“宋队，总算抓到褚鹿柠了，看来仓库后的那些血，真是褚鹿柠放出来的烟雾弹。”

　　宋廖京却陡然一个踉跄，心口疼的像是有刀在剜：“她不是褚鹿柠！”

　　褚鹿柠是他的爱人，他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认出她。

　　“怎么可能？”

　　“明明就是褚鹿柠。”

　　众人就诧异的看着宋廖京，纷纷否认。

　　就连“褚鹿柠”本人也出言不逊：“我就是褚鹿柠，宋廖京，你不要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宋廖京看着这张自己日思夜想的脸，粗粝的声音发颤：“虽然你演得很像，但你不是她。”

　　接连几天的连轴转，有人闷不住不满嘟囔：

　　“宋队，之前你笃定褚鹿柠没死，现在我们抓到褚鹿柠，证实了她是叛徒，你又说她不是褚鹿柠。”

　　“真凶归案你不但不高兴，还泼冷水，你是不是累坏了！？”

　　宋廖京凌厉的视线扫过众人，拳头捏的嘎嘣响：“那现在就带回去审，验指纹，DNA，我就不信她从头到尾没有露出破绽的地方！！”

　　“褚鹿柠”被带走。

　　宋廖京看着那道身影，又想起褚鹿柠。

　　如果她真的是褚鹿柠……

　　不，他绝对不可能认错！

　　宋廖京走到厕所，捧起一手冷水洗脸！3

　　低头却看见地上有一处血迹。

　　宋廖京目光一凛，顺着血迹找过去，就看到一个人躺在厕所，腹部中枪，奄奄一息。

　　是那天撞他的服务员！

　　宋廖京脸色一变，上前将他扶起：“你撑住，我送你去医院！”

　　那人强撑着睁开眼，一手抓住他的衣领：“我……通风报信的事，被傅……发现，他……”

　　血瞬间就沾上了他白色的衬衣，宋廖京浑然不觉。

　　只见那人从怀中掏着什么，殷红的嘴唇不知道说些什么。

　　宋廖京凑过去听。

　　“……褚鹿柠对我有恩，仓库那二十条人命和她没关系……”

　　听到褚鹿柠的名字，宋廖京瞬间红了眼，着急地问：“所以褚鹿柠在哪？！”

　　那人眼底闪过悲痛：“她让我告诉你，她没变……她没变，她爱你。”

　　那人每一个字从艰难的从喉管里挤出来，终于掏出了怀里的东西塞进宋廖京的怀里。

　　“这里面是傅砚修交易的账本，还有客户照片，傅砚修在码头有一个工厂……”

　　说完，带血的手紧紧揪住他的衣领：“一定……要成……成……功……”

　　宋廖京松了一口气，也听出他已是强弩之末，哑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真……”

　　话落，宋廖京只觉脖子一松。

　　他的泪一颗颗砸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