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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条，有硬本事才是最重要的，否则胡乱揽责任又搞不定，那就是好大喜功，搞不好还会耽误大事！

　　“爸，就这么点小事你还整出一套一套来的了？”武天娇说武老。

　　“以小见大！知道不？”武老今天心情很好，就是喜欢看到朝气蓬勃，又淳朴上进的年轻孩子，“我这双眼睛，看人准！你们姐弟俩这回交的朋友不错，这俩孩子好，那幅字……”

　　武老指指宋清婉写的那张，“裱起来，挂上。”

　　云旗回来了，嘿嘿笑着，“我也觉得好。”

　　“你又知道什么！”武天娇笑了，她知道云旗回来的来意，但就是不告诉云旗季霖成是谁，“你自己猜去！”

　　云旗更加好奇了。

　　武家人被他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也没在云旗面前提墨条事件的真相，更没说于成智这个人如何。

　　周六的武家之行就这样结束了。

　　季霖成回到家里的时候，志远趴在大写字桌上写字，电视机却是开着的。

　　志远现在的习惯真是……

　　在不让他长时间看电视以后，他就总是把电视机开着当背景音。

　　季霖成观察过，电视机的声音并没有影响他写字，便不再啰嗦，只仍然在默默关注着。

　　她把从武家带回来的点心装好盘摆在志远面前，还切了盘水果，叫了赵大姐一块来吃。

　　一家子围坐在大书桌旁，季霖成一边吃水果一边时不时看宋清婉，整个一星星眼，还时不时冲宋清婉眨一下。

　　但宋清婉不知道是真没看到，还是装做没看到。

　　连志远都觉得不对劲了，“婶婶，你眼睛怎么了？”

　　季霖成：……

　　跟个木头眨眼睛真的是……

　　她有多想不通！

　　“宋清婉……”她笑眯眯叫他，“想不到你字写得那么好看，你怎么从来不跟我说过。”

　　志远却歪着头看着她，“婶婶，顾叔字写得好，你现在才知道吗？”

　　季霖成都傻了，问志远，“难道你知道？”

　　她心里琢磨着，也许是吧，这孩子在部队出生，在部队成长，见宋清婉的机会比她多多了，可能以前真的见过宋清婉写字。

　　“我知道呀！”志远脆脆的声音说。

　　“志远！”宋清婉却突然插嘴，声音里多了威压，这是不准他说的意思。

　　这就奇怪了……

　　季霖成还非知道不可了！

　　“志远，你说！婶婶给你撑腰！”季霖成瞪了宋清婉一眼。

　　“没什么，只不过在部队那么多年，跟老首长练的而已。”宋清婉轻描淡写地说。

　　是吗？

　　季霖成信才怪！

　　她仍然把目标锁定在志远身上，“志远，你不说以后婶婶做好吃的可不给你吃了，我明天啊，就做一道你从来没吃过的甜品！”

　　志远看向他顾叔：顾叔，我可说了啊，不然可没好吃的了！

　　宋清婉眼神：你敢，你说说试试。

　　志远：这可你说的，试试就试试！

　　“婶婶，你和顾叔结婚的时候，家里的对联都是顾叔自己写的！”志远飞快地道，说完看着宋清婉：我试完了。

　　宋清婉都要被这小子逗笑了。

　　季霖成却锁紧眉头，陷入了沉思。

　　是吗？可是，那幅对联写的什么？

　　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应该说，她压根就没看过，甚至，她连家里贴没贴对联她都没留意。

　　因为，那个时候，是真的不愿意嫁给他，很讨厌做他的妻子，对婚礼更是毫无兴趣。

　　那时候的她，没在婚礼上当场闹场已经算是给了顾家天大的面子。

　　季霖成笑笑，“那不正好是过年前后吗？你顾叔是写的春联吧？”

　　“才不是呢！”志远道，“顾奶奶都说了，顾叔以前从不给家里写春联的。”

　　季霖成再度愣住。

　　她猛然想起前生的一些事。

　　她和宋清婉结婚五年，他时常往家里寄钱寄物，过年前寄得尤其丰盛，基本她要什么就有什么。

　　反正，别人有的，别人没有的，她全都要。

　　其中包括高档服装，后来慢慢有了高档化妆品，再有时髦的家电，她用不用的，反正她必须有！

　　宋清婉驻地在边防，哪里能买到这些东西？

　　但是她不管，就是要，拍电报从来都是要东西。

　　他从来没让她失望过。

　　只要她要的，一定会在不久后就给她寄来。

　　她那时候只管享受，从不去想他是怎么买来的。

　　后来，她自己事业做大了，遇到宋清婉曾经的战友，聊天时说起宋清婉，便说老顾那时候常常托他们家在大城市的这些人给买东西，买的全是女人的东西，还说他这个人可真是疼媳妇。

　　是吗？

　　她现在想起来，每年过年前寄回来的大包裹里除了她要的各种贵重物件，总是有一副春联。

第131章年月长久

　　但那时候的她哪里稀罕春联啊？

　　只当他是买回来给家里贴的，看都没看就扔一边了。

　　不过，就算那时候知道是他写的，她也不会多看一眼的，因为那时候的她根本不在乎啊，她只在乎那些手表、擦脸油、高档衣服……

　　现在回想起来，心里真是很难受。

　　隐约记得有一年，他寄来的对联里，横批写的是岁月如春，还有一年写的是年月长久。

　　之所以能记得这两条，是因为他总把对联放在包裹最上面，她要拿下面的东西，得先把对联移开，而她通常都是随手一扔，对联必然就散开了，横批字少，她一眼就看见了全部，问他写的这两天她当时看了就觉得怪怪的，谁家对联横批这么写啊？不都是写的吉利话吗？

　　现在回想起来，倒真像是专门为她写的……

　　只是，今年春节，他却没有再寄对联回来。

　　这是为何？

　　短短不过几秒的时间，她眼中已经瞬息万变。

　　再抬起头看宋清婉时，眼里晶亮，有液体的光芒在闪动。

　　“婶婶？你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志远小心地问。

　　季霖成莞尔，“没有，我只是想起一些事而已，对了，你幼儿园现在就有这么多功课吗？天天写作业的？”

　　志远微一迟疑，“嗯。”

　　而后，继续埋头写作业去了。

　　季霖成手里拈了一块西瓜，前生今世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遍遍翻腾，许久过去，手里那块西瓜，仍然还保持原状在手里，不仅一口没吃，连拿西瓜的姿势都没变过。

　　还是宋清婉从她手里把西瓜拿走了，她才从发呆的状态清醒过来。

　　看着宋清婉手里那块西瓜，季霖成有些窘迫，失态得太明显，如果宋清婉问她在发什么呆，她甚至无法启齿。

　　难道说她是重生回来的，上辈子她对他只有怨怼吗？

　　“我……我想起一些事，我先去洗澡了。”她匆匆离座上楼。

　　宋清婉坐在她坐过的座位上，轮到他沉思了。

　　志远看了又看，实在忍不住了，小声说，“叔，这个椅子，是有什么胶水吗？”

　　宋清婉眼神一晃，看着他。

　　志远吐了吐舌头，“那不然，你和婶婶，谁坐在这里谁就被黏得一动不动？”

　　宋清婉抬起手，假装要敲他，却只在头顶虚虚地敲了一下，想了想，问他，“你也看出你婶婶今天不对劲了？”

　　“对啊！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志远道。

　　宋清婉沉默了。

　　“叔，你惹她生气了？”志远神秘兮兮地问。

　　“小鬼头，你懂什么！”宋清婉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怎么没可能是你惹她生气？”

　　“不可能！”志远摇头，“我这么乖！而且，她是你们从武家回来后生气的，不是你惹她生气，就是武家有什么事惹她生气呗！”

　　宋清婉的脸色愈加黑沉起来。

　　他站起来的时候，志远在他身后说了一句，“叔，你也要洗澡去吗？”

　　宋清婉：……

　　志远一脸懵懂，“婶子在楼上洗，你在楼下洗呗？”

　　他是真的好心提醒顾叔，为什么顾叔看起来这么不高兴的样子？

　　宋清婉脸黑沉沉的，明显不高兴的燕子，志远看出来，赵大姐也看出来了。

　　两人都去楼上后，赵大姐还悄悄问志远，“吵架了？”

　　谁都不希望家里人吵架，一吵架的话，不管是家里的谁，都紧张兮兮的。

　　志远无可奈何，“可能吧。”

　　就这么件谁都看出来的事，季霖成恁是没看出来。

　　可能是因为宋清婉的脸总是这样板正的，也有可能，季霖成今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