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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萧景珩(宋昭萧景珩)老书虫书荒推荐小说-宋昭萧景珩全章节完整版阅读

时间: 2023-11-26 14:55:39  热度: 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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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的话,他已经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了。

含恨的眸子狰狞地瞪得浑圆,至死,也不肯瞑目。

面对这凄惨一幕,纳兰措也是瑟瑟地说:

“这......王爷,这是发生了何事?”

萧景琰一脸的从容,不带任何感情地说:

“罪臣不肯伏诛,本王只得亲手了断了他。”

他躬身下去,带血的掌心覆在瑞王的眼睑上,替他合了目。

继而随意将匕首丢在一旁,而另一只手中,却是紧紧攥着假死药与木钥匙。

萧景琰回身向外行去,

在与还未缓过神来的纳兰措擦肩时,说了句,

“此间事了。待本王回府洗漱更衣一番,再去寻纳兰兄好好儿饮美酒,赏佳画。”

*

与此同时,纳兰府。

临近夕沉,灿金的日光渐变为暧昧的暖红,丝丝缕缕透过菱窗的窗格,落在少女闺房的案头上。

纳兰茹歌伏在案头,正专心地画着什么,

一时蹙眉,一时喜笑,

思绪被画中人所牵动,颦蹙间,一双内勾外翘的桃花眸子朱艳流丹,挺而翘的鼻子更添精致,眉不画而黑,唇不点而艳,端的是杀尽百花的绝世容光。

作画人,遥遥一见,已是恍如画中人了。

于她正专心作画间,婢女小柳儿奉了新冰入内,

她将冰瓮放在茹歌身旁,而后一边抬袖擦汗,一边抱怨道:

“这秋老虎可真是厉害,瞧着日头都下去了,还是叫人热得浑身淌水儿~咦~小姐这是画什么呢?”

小柳儿好奇地向前凑了凑,

茹歌忙手忙脚乱地遮掩起来。

奈何画纸上的墨还未干,

她动作大了怕将墨晕开,只能作虚势,仍是让小柳儿窥见了七八分。

画中男子身材颀长,俊美无俦,倚着竹树而靠,泛着痞笑的唇角,正混不吝地噙着一根狗尾巴草。

在他边儿上,还卧着一头威风凛凛的黑豹。

小柳儿打趣道:“小姐还藏什么呀,您就是不给奴婢看,奴婢也知道您画的是安王殿下。”

只闻这一句,茹歌的脸霎时就红到了耳朵根,

听她打着磕绊辩驳道:

“不、不是!好你这丫头,我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日罢了,倒是讨了你的嘴!”

她娇嫩而羞怯,声音也若清泉涓涓流淌,娓娓动人。

小柳儿仍笑着说:“小姐可宽心,老也不是已经答应小姐了吗?秀女名册递上去,老爷不日也会入宫去跟皇上说,让皇上把您呀......”

她猛地凑近茹歌,将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混捣蛋道:“让皇上把您许配给安王殿下~”

“乱说!”

茹歌咯吱着小柳儿的腰肢,挠的她直求饶,

“哎呀哎呀!小姐!奴婢错了!”

茹歌逗趣了好半晌才肯放过她,

转而落座于菱窗前,托腮看着天边烧红的云彩,喃喃道:

“可总也是我一厢情愿,也不知安王殿下是什么心思。”

“还能是什么心思?安王殿下今年都二十四了,早就到了该娶亲纳妾的时候。小姐您知书达理,又生得漂亮,且还对名家画作颇有研究。安王每每来咱们府上,听了小姐对各类画作独到的见解,不也是赞不绝口?”

小柳儿贴近茹歌的耳畔,皮性子又犯了,

“满京都里谁不知道,安王殿下眼头高,寻常女子那是连话都与他说不上的,可他与小姐却常是有说有笑。如此,还不算心里有小姐吗?要奴婢说,得了小姐这样的佳人,也是安王殿下的好福气呢~”

“你闲的拿我打趣!我今儿个定不饶你!”

“别别别,小姐我错了!”

主仆俩你追我赶间,倒是热闹。

这京都里都传着,纳兰家的女儿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

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不说,尤是丹青妙笔,更可堪与宫中如意坊的师父一较高下。

可旁人却不知,茹歌并不喜欢作画,原也是对品画一窍不通。

能做到如今这般,全因她想与自己心之所念之人的距离,更近一些。

追逐打闹间,小柳儿一个猛子撞到了家丁有才身上,

有才喝住她,一本正经地说:“柳儿,快别闹了!你瞧瞧你,都要将小姐给带坏了。这让旁人看见了可怎么好?”

“略~”小柳儿环顾四下后,冲他扮了个鬼脸,不以为然道:“人呢?哪有旁人?”

有才无奈叹了一声,转而对茹歌说:

“小姐,安王殿下来了。”

闻言,茹歌只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莫名地揪了起来,

她红着脸,立马转身,迈着小碎步飞快地钻回了闺房去。

第428章 纳兰茹歌2

见着自家小姐忙慌跑了,小柳儿巴巴儿地跟在身后,

追至闺房门口,嘴上还不忘念叨着,

“小姐您躲什么呀?安王殿下这都两个月没来咱们府上了,您就是再害羞,也得出去应一声礼才是。”

她啰嗦着推开房门,

却见茹歌正对着妆镜新添水粉,端理发髻,

手忙脚乱之际,还不忘向小柳儿问道:

“柳儿柳儿,你瞧我可还得体?”

小柳儿瞧着茹歌,一时竟看得痴了,

“小姐真好看!美得跟仙女似的!”

茹歌羞笑道:“属你嘴贫。”

成妆后,茹歌忙赶着去了正厅。

甫一入内,纳兰措便冲她笑道:

“蓉蓉来了。”

蓉蓉是纳兰茹歌的乳名,

平常纳兰措当着外人的面,是不会如此称呼她的。

但对于纳兰家而言,萧景琰向来都不算是外人。

茹歌面若粉桃,先是低声唤了句‘爹爹’,转而向萧景琰福了福,声音清甜地说:

“安王殿下安。”

彼时,萧景琰正在赏着纳兰措新得的画,

得茹歌问安,只是礼貌性抬眼看了她一眼,应付地笑道:

“正和你父亲说到你婚嫁的事儿,你就来了。”

听他此话,茹歌的脸更是红的发烫,

不知怎地,向来落落大方的她,这会儿却是心慌得很。

她双手不自然地摆弄着衣摆,口中怯怯懦懦地说:

“爹爹,女儿想起母亲方才还交代了事未办,女儿先退下了。”

说罢又冲萧景琰福一福,急匆匆地退出了正厅。

却还没走出去两步,心下的紧张便化作了莫名的兴奋,

茹歌紧紧地攥着小柳儿的手,难掩欣喜道:

“小柳儿,你听见了吗!安王殿下说......他在与爹爹商议我的婚事?他......他当真是属意于我的?”

小柳儿用力颔首,咬重了字音,应道:

“那是自然了!小姐那时与老爷说,若是能嫁给安王殿下,哪怕是做个侍妾您也心甘情愿。这话叫谁听了会不感动呀?只是......小姐,若安王殿下真将您当成侍妾纳入了府中,您心里真的会痛快吗?”

“不重要。”

茹歌回眸,远远儿地看着正厅内正与纳兰措谈笑风生的萧景琰,会心笑了,

“只要能陪在王爷身边,能时时刻刻见到他,于我而言,这便够了。”

说话间,她于袖间取出了一枚同心结,紧紧地攥在掌心里。

这动作被小柳儿瞧见了,忙打趣道:

“去年有才带着小姐翻墙出街,遇见了几个痞子拦住了小姐的去路,那时是安王殿下为您解围的。他打跑了那些痞子,匆匆去时,不慎落下了这枚同心结。小姐捡了后,就珍贵的跟什么似的,日日都贴身藏着。”

“柳儿......你别乱说。”茹歌斥她。

可小柳儿却抓着她的手腕,摊开了她的掌心,对着同心结头头是道起来,

“奴婢哪里乱说了?这同心结上头独独绣着一个‘容’字,最顶端又用灵香草作点缀。灵香草暗喻男女情爱一事,而‘容’字上添了‘草’头,不正是小姐的乳名‘蓉蓉’吗?要奴婢说啊,您和安王殿下,还指不定是谁先动的心呢~”

“好了好了,你再贫嘴我可生气了。”

茹歌嘴上说着训斥小柳儿的话,但面上的笑意就没淡下去过,

她踮起脚尖,朝着正厅的方向又深深地忘了一眼,

这才满怀期待,又是恋恋不舍地走了。

此刻,

正厅中的萧景琰却正对纳兰措说道:

“以茹歌的容貌才情,此番选秀定会中选,纳兰兄不必顾虑许多。”

本就面色为难的纳兰措,闻他此言,更是一脸的惆怅,

“王爷所说,并非微臣所盼,却乃微臣所忧。恕微臣说句僭越的话,小女万一要是中选了,那宫里头的娘娘们微臣多少有听说过,也没几个是好相与的。小女自幼被微臣保护得极好,人情世故那是一贯不通,这要是入了宫,不知觉间再得罪了旁人,可当如何是好?”

“这事儿纳兰兄不必担心。”萧景琰与他宽心道:“如今皇后娘娘治理后宫宽严并济,已是肃清了后宫从前的不正之风。有她在,定不会让茹歌平白受了委屈。”

“唉......”

纳兰措并不接话,反倒是嗟叹连连,有苦难言。

萧景琰还从未见过他有如此吞吐的时候,便问:

“纳兰兄似乎是遇着了难事?你我知交一场,若有难处,纳兰兄不妨直说,看本王能否略尽绵力?”

纳兰措或觉所言难以启齿,吞吐良久后,才咬了咬牙,道:

“微臣的确有一不情之请!微臣......想求王爷纳了茹歌!”

“本王?”萧景琰讶异不已,甚至将他这话当做了一句玩笑,不禁笑了,

“纳兰兄可是在与本王打趣?”

没曾想纳兰措却一本正经地说:

“小女终生大事,微臣不敢戏弄。不瞒王爷说,微臣的内人患了重疾,是没有几个月的活头了。

此事我俩一直瞒着茹歌,但如今选秀在即,茹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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