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蒹梁羽廷小说免费资源,华蒹梁羽廷在线阅读
因华蒹与前世的模样有了许多出入。
过去的华蒹瘦瘦小小的,总挨饿,面黄肌瘦,直至后来做了妃子才长了些肉。
梁羽廷下意识地去寻人群中瘦小之人,可他们都不是她。
那时,他的一颗心收紧,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所幸,他在离去的路上再次见到了她。
那时,华蒹转身便要走,他有些急,也不顾是否会留下不好的印象,硬将那花灯塞入了华蒹手中。
华蒹是被饿醒的。
她在午膳后出的门,此时天色近黄昏。
“呵欠——”
华蒹迷迷糊糊地坐正了身子,欲伸个懒腰。
身上却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
华蒹低头去看,是一件外衣,以及坐在一旁的梁羽廷。
华蒹一愣,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梁羽廷淡淡说:“约是午时末。”
华蒹睁大眼,那岂不是她才睡着就来了?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
梁羽廷未回答。
华蒹顺了顺脑子,她未忘记自己来这的原因。
“梁羽廷,你的花灯究竟是赠与谁的?那句诗为何……”为何不一样?
华蒹未把话说完,她想若真如她想的那般,那梁羽廷自然懂。
梁羽廷垂眸捡起地上外衣,神色正襟地与她说。
“华蒹,两年后,我告诉你答案,可好?”
“这两年里,你莫要嫁与他人了。”
第39章
华蒹后来的日子再未见过梁羽廷。
她寻不到他,也未来得及将这些事弄清楚。
时间一转眼便又去了两年。
华蒹满了十八,昭舒嫁了驸马,驸马不是梁羽廷,黎国仍在。
一切好像都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十一年的时间已经冲淡了许多记忆的细节,华蒹不免怀疑那是否真的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一个很长,令人难以忘怀的噩梦。
这日,华蒹随着姑姑又出了宫,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发愣。
“姑姑,你可知梁羽廷去哪了?”
姑姑颦眉,不赞同地看她:“我就知你总对他念念不忘。”
“听闻梁羽廷回了凌国,或是想要夺得皇位吧,毕竟他即便再不受人待见,也是正妻生得嫡出子。”
华蒹将视线从窗外移回。
她从不知梁羽廷的身世。
记忆中梁羽廷从不与她说这些,即便她问起,也总会被一笑置之。
久而久之,华蒹便也不再过问。
到头来,即便是陌生人,都比她华蒹了解得更多。
华蒹轻声问:“姑姑,你可知,他为何会是质子?”
既是嫡出,又怎么不遭人待见。
姑姑叹了一口气,心说这丫头莫不是真栽进去了。
这才缓缓开口。
“我曾听那凌国使臣与宫中公公说过,梁羽廷他幼时丧母,母亲一家一夜之间被屠了个精光。”
“只剩下他一个活口,有人传他是煞星,那凌王宠爱其他女人,根本不管不顾梁羽廷的死活。”
“后来便将他这个不讨喜的儿子送来做质子,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乎。”
华蒹愣愣地听。
梁羽廷他……自小便也过得这般不如意吗?
倒与她还有些同病相怜一般。
华蒹脑中猛然闪过一些画面。
华蒹身子顿时就僵在了那里,手中吃着的蜜饯落在衣裙上,华蒹却浑然不觉。
她忆起,她曾做过一个梦的。
梦中那些人穿着凌国服饰,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吃晚宴。
下一秒,那些人全都成了尸首,再无声息。
唯有作为梦中那个小孩的她活了下来。
此时看来,竟与梁羽廷的遭遇几近重合。
那般惨烈的场面,即便是身为旁观者的她都不忍去看,更何况是失去了至亲的梁羽廷。
那该是何等沉重的心中梦魇。
可无人会去安慰一个被称作煞星的孩子。
梁羽廷他总云淡风轻的外表下,又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苦痛?
就像她华蒹一样。
“公主!公主!这么又出神了?”
阿鱼的呼唤声拉回了华蒹的注意力。
华蒹环顾马车内,不见姑姑的身影。
“姑姑呢?”
阿鱼答道:“姑姑去采购了,公主看看这周边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于是华蒹掀开了车帘。
一席白衣的少年郎站在前方的摊贩前,似在犹豫该买些什么才好。
华蒹怔怔地喊:“……梁羽廷?”
那人身影一愣,猛然转过身来,手中提着一只兔子花灯。
梁羽廷已然不再是个少年,身型挺拔,棱角分明的面庞带着男人的侵略性。
他看着她,露出温柔笑意。
第40章
华蒹一时恍然,堪堪移开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花灯上。
“梁羽廷,两年了,我的答案呢?”
梁羽廷朝她伸出手,示意要牵她下马车。
华蒹挣扎了一瞬,还是将手覆了上去,下了马车。
她才忆起,今日是上元节,难怪街上满是贩卖花灯的摊贩。
梁羽廷带她到方才的摊贩前。
“我不知你喜欢什么样的花灯,不如你自己来看看?”
小贩笑得灿烂:“这位姑娘容貌倾城,与公子真是天生一对的璧人。”
华蒹动作顿了顿。
过去她看梁羽廷与昭舒二人也是这般评价,郎才女貌,般配无比。
如今她华蒹与梁羽廷也会相衬吗?
华蒹侧头去看梁羽廷,看那墨一般的眸中盛满的不再是冰冷。
而是春日暖阳,宛如能融尽世间冰雪。
华蒹勾了勾唇,却说。
“您误会了,我与这位公子并非是那种关系。”
她与梁羽廷的确无那一层关系,这一世二人甚至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谁也未曾谈及过感情一事。
非要说的话,便只有梁羽廷说过的那一句:“这两年里,你莫要嫁与他人了。”
若这也算的话。
那小贩表情一僵,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那不好意思啊,我见你们二人之间十分熟稔的模样,便只以为两位是一位。”
“若引得公子小姐不开心了,还请多多包涵。”
梁羽廷牵着华蒹的手紧了紧,沉声道。
“无事,虽现在还不是,但迟早的事。”
小贩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开始给华蒹推荐花灯。
“小姐,你看这个莲花花灯如何?”
听闻莲花二字,华蒹忽觉抓着自己的手隐隐加大了力道。
华蒹忆起那时的梦,那朵染血的荷花。
华蒹忽地明白,前世自己每每送梁羽廷摘来的荷花,梁羽廷从不收下的原因,以及那眼中晦暗的神色。
原来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
华蒹轻轻摇头:“我不喜荷花,再看看别的吧。”
小贩又说:“那小姐再看看这个……”
另一边,马车旁。
今日这趟宫出的晚,待姑姑采购完回来已是傍晚。
姑姑看华蒹与梁羽廷的背影,叹气道。
“罢了,今夜就寻个客栈住上一晚再回宫吧。”
“今夜宫中亦有盛宴,无人会在意这等小事。”
阿鱼点点头。
华蒹最终还是拿了梁羽廷一开始所提的兔子花灯。
不远处便是溪流,岸边围着一对对的年轻男女,有人因肌肤触碰红了脸颊,有人言笑晏晏。
梁羽廷笑着看她。
“这位姑娘,不知你芳心是否有了主?”
华蒹答:“尚未,正是待嫁闺中。”
梁羽廷问:“那不知我是否有机会?”
华蒹抬眸看他,问出心中疑问。
“梁羽廷,为何你总不叫我公主?”
自第一次见面伊始,梁羽廷便从未叫过她一声公主,他要么直呼名讳,要么只称她姑娘。
梁羽廷的声音被微风吹入耳中,鬓角的发挠得华蒹耳朵有些痒。
他说。
“因我知,你不愿做这公主。”
第41章
华蒹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从未想过,会有人以如此方式将她的心声说出口。
一盏又一盏的河灯从上游缓缓飘下,随着水波飘荡。
点亮了渐沉的夜色,许多人笑着往上游跑,纷纷想要参与其中,许下一个愿望。
人影憧憧之中,华蒹却只感受到她与梁羽廷的存在。
“你……你怎知……”
梁羽廷伸手将她鬓边的吹乱的发别至耳后。
“华蒹,我不是说了,两年后,我会告诉你答案的。”
“我想,我约莫是重活了一世。”
梁羽廷的声音很轻,说着旁人听来似胡说八道一般的话。
但华蒹知,他说的是真的。
因她也是如此。
梁羽廷抓紧了华蒹的手,小心翼翼地开口。
“华蒹,我想你应是与我一样的,对吗?”
他知,华蒹的下一个动作,定是想要甩开他的手。
因为华蒹难以接受过去的梁羽廷,那个做了许多错事的梁羽廷,那个被她厌恶的梁羽廷。
华蒹试图挣脱,但梁羽廷的力道大得离谱。
梁羽廷只说:“这里人多杂乱,莫要走丢了。”
“回了宫我自会放开的。”
华蒹在知道面前的人正是那个梁羽廷后,眼睛霎时就红了。
她下意识感到抗拒。
就是这个人,害死了阿鱼,再骗得她团团转。
在她未曾确定前,她还心存侥幸,心想或许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单纯的喜欢她。
那她或许也能放下过往,去选择接受这个人,接受他对自己的好。
可此时心口的暖意却成了气愤,华蒹想要逃离。
却被梁羽廷用力拥进了怀中。
远处有杂耍的表演,岸边的人都放了花灯,便纷纷跑去看表演。
一时华蒹与梁羽廷身边的人都走了。
梁羽廷说:“华蒹,相信我一回好不好?我用此生的一切予你做担保。”
“我梁羽廷,绝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请给我一个解释与忏悔的机会。”
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