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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让蜀锦热销?”男子问对面的随从。

随从看了一眼姜芙道：“是，以前没见过他，两三月前突然出现在姜老板身边。”

“去查查，越详细越好。”

“是。”

姜芙扮成男子跟在姜父身边，只有姜家几个掌柜和叔伯知道，外人并不知晓。

是以误以为姜芙是姜父从他处请来的高人，想要挖角，或者毁掉。

晚间，姜家饭桌上。

“爹，我做的可好?”姜芙得意的向姜父邀功。

“很好，你是个天生的商人，有胆有谋。”姜父心悦诚服的赞赏。

得到想要的答案，姜芙眉梢一挑，跃跃欲试道：“爹，我有个想法。”

姜父夹菜的手一抖：“什么想法?”

“我想自己开铺。”姜芙道。

第73章 熟人

第七十三章 熟人

姜家的生意在上京扎根多年，早已成熟步入正轨，只需稳妥经营便可。

而姜芙觉得真正学会做生意，得从零开始。

“哦?你想做什么?”姜父微讶。

姜芙摇头：“不知道，我明日出去转转，看看铺子和行类。”

“嗯，考查市场是很重要的一步。”姜父沉思道：“独自开铺，算是我对你的考量，若你能经营得当便可出师了。”

“我一定不会辜负爹的期望和教导。”姜芙信心满满，干劲十足。

翌日，姜芙带着同样扮成男子的檀玉，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主仆俩在城中漫无目的逛了半日，走累了到翠云楼歇脚用午饭。

为了探听消息，她们没有要雅间，在二楼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也不知翠云楼会落入谁手中，往后这菜还是不是这味儿。”

“你说这经营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转手拍卖了?”

“你不知道?佟掌柜的儿子生了怪病，得去江南调养，佟掌柜无法只能卖了翠云楼举家南迁。”

“什么病这般怪?非得去江南。”

“这我就不知道了。”

姜芙听到身后桌的谈话，转过身向他们打听：“翠云楼何时拍卖?我怎么没听说啊?”

“嘿，孤陋寡闻吧你。后日。”

“酒楼铺子通常都是转让出售，翠云楼为何要拍卖?”姜芙不解。

“想要翠云楼的人太多了，出价也各不相同，佟掌柜为了不得罪人，干脆当众拍卖，价高者得。”

“这佟掌柜倒是个聪明人。”姜芙赞叹。

“不聪明能在上京开翠云楼?玩笑。”

“老兄说的极是，多谢了。”姜芙转回身，心中已有主意。

“姑……少爷，你不会想买翠云楼吧?”檀玉压低声音道。

姜芙眉梢轻挑：“为什么不能。”

“这练手练的也太大了，姜家也没有经营酒楼的经验。”檀玉忧心忡忡。

翠云楼是上京数一数二的名楼，来这里吃饭的人非富既贵。一个弄不好，赔本不说还很容易得罪人。

“急什么，我先看看，合适就买，不合适就当看热闹了。”姜芙宽慰檀玉。

听她这么说，檀玉稍稍放了心。

主仆俩吃完饭离开，下楼时撞见了熟人。

“你……你怎么穿成这样?”沈长泽大惊失色，差点没认出来。

真是晦气！

姜芙皱眉，眸光冷冷的瞥了沈长泽一眼：“与你无关。”

说完，姜芙便侧身下楼，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沈长泽欲追，楼角突然出现一名灰衣侍卫：“沈大人，我家主子已等候多时。”

沈长泽看了一眼姜芙离去的背影，抬脚上楼跟着侍卫去了雅间。

自从上次借陆鸣珂的光见过几次郁承后，沈长泽成功得了郁承青睐，如今已是郁承器重之臣。

今日郁承约他在翠云楼会面，同另外几人一起商议要事。

从翠云楼出来后，姜芙和檀玉便径直回姜家，路上看见卖糖炒栗子的，顺手买了两斤。

主仆俩边走边吃，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跟踪尾随。

亲眼看见两人自如进入姜宅后，尾随之人守在姜宅附近，一直到天黑后才离开。

“你说他住在姜家?”绸衣男子看着手中的信息，结合下人的话猜测姜芙的身份。

“是，小人等到天黑也没见他离开，定是住在姜家无疑。”

“他今日出门都做什么了?”

“上午在城里胡乱逛了半日，午间去翠云楼吃了饭，然后就回姜家了。”

“姓姜，住在姜家，两三月前出现，难道是……”一个大胆的猜测在绸衣男子心中呼之欲出。

与此同时，璟王府。

“主子，暗卫来报，有人跟踪调查姜姑娘。”追云躬身禀报。

郁鹤宁刚沐浴完，擦干水珠披着寝衣走出屏风，系着带缓声开口：“何人?”

“方家少东家。”

“盐商方家?”郁鹤宁拧眉。

“是。前些日子方家和姜家在生意上有些冲突。”追云说明缘由。

郁鹤宁沉吟片刻道：“盯紧些。”

方家是上京最大的盐商，富甲一方。这几年胃口越来越大，开始插足别的行类，姜芙怕是挡了道被盯上了。

第二天姜芙没有出门，在家看翠云楼的资料，为拍卖做准备。

钟越端来一盘桂花糕，让姜芙品尝。

自打回了姜家，姜芙几乎都同家人一起用饭，钟越便失去了用武之地，天天研究新菜。

姜芙尝了一块甜香扑鼻的桂花糕，杏眸一亮：“嗯，这糕不错。还有吗?让楮玉给我娘送些去，给姜宁也留一点。”

“有，已经给夫人送了。”钟越道。

姜芙满意点头，吃完一块又拿起一块。

看她吃的一脸满足，钟越有些不舍道：“我想离开姜家。”

“为什么?”姜芙诧异抬眸：“你在姜家过的不开心?”

钟越摇头：“姜家很好，但我的梦想是做一名大厨，声名大噪的那种。姜家不需要我，我想去外面闯一闯。”

她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孤身一人来到上京并不只是为了找份差事，而是想闯出名声，实现自己的抱负。

很幸运，她遇到了姜芙，度过了一段安稳美好的日子。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她该离开了。

“你再等等，或许不用离开。”姜芙坚定了买下翠云楼的决心。

钟越不解其意：“什么意思?”

“明天回来再告诉你。”

姜芙并非故意卖关子，而是她怕提前说了，明日又没能买下翠云楼，会让钟越失望。

钟越虽打算离开，却也不急这一两日，便耐心等着。

次日，姜芙带上银票和檀玉，去了翠云楼。

翠云楼人满为患，一楼大堂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二楼的拍卖座需要交十两银子才能入席。

姜芙交了钱，领着檀玉上了二楼。

檀玉紧紧抱着怀里的木匣，生怕被人抢了去。

相较于一楼的拥挤喧嚷，二楼安静又宽敞。

姜芙坐下后长舒口气，开始观察四周，打量她的竞争对手们。

拍卖开始后，各方争先出价，姜芙仍在四下打量。

忽然，姜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郁源。

她仔细观察，见郁源一直在喝酒看热闹，却并未出手竞拍，很是奇怪。

姜芙心有揣测，决定过去问个究竟。

“郁世子。”姜芙向男子一样拱手见礼。

郁源随意瞟了一眼，然后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你你你……”郁源一副活见鬼的表情，惊成了结巴。

第74章 争夺

第七十四章 争夺

姜芙虽故意描浓了眉毛，束起头发将自己伪装成男人，刻意变粗了声线，但认识她的人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看了看左右，见无人注意他们，姜芙这才小声道：“我可以坐下说话吗?”

郁源神色古怪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穿这样?”郁源好奇。

姜芙礼貌笑道：“方便出门。”

“那你来寻我做什么?”郁源一脸狐疑。

他们虽打过几次照面，但并不相熟。

姜芙直言道：“我见旁人都在出价竞拍，郁世子却一次价未出，觉得奇怪便来问问。”

郁源嗤笑：“你当买玩意儿呢，这可是翠云楼，我哪来那么多钱。”

他爹是个闲散王爷，他是个闲散世子。虽有些想法，但他爹不给他银子，只能望而兴叹。

果然，让她猜中了。

姜芙勾唇，试探道：“若我出钱与郁世子合作，郁世子可愿意?”

“你有钱为什么不自己拍，做什么要找我?”郁源不解。

姜芙叹了口气，坦诚道：“我虽有钱，但却无权，恐支撑不起翠云楼，所以想同郁世子合作。”

合着是打这主意。

郁源略想了下，有些心动：“怎么合作?”

“我出钱，你出面。我主内，你主外。”姜芙早有打算。

“你出钱我出面能理解，你主内我主外什么意思?”郁源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

姜芙轻笑道：“拍下翠云楼后，如何经营由我做主，明面上的事你去处理。”

“所以我只需要出面出力，那如何分账?”郁源觉得这才是重点，

姜芙思索道：“你三我七?”

姜芙觉得这个比例已经很高了，毕竟郁源不用出一文钱，也不是事事都需要他出面。

粗算下来，这钱等于白捡。

“成交。”姜芙能想到的，郁源自然也能想到。

有钱不捡是傻子。

“檀玉。”姜芙唤了一声，檀玉将紧抱着的木匣放到郁源面前，用钥匙打开。

整整一满匣银票，郁源感觉他攒一辈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