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冰祁浚山全文无删减版 (林雁冰祁浚山)主角叫林雁冰祁浚山的小说
短短几句话,就像是一颗炸弹在会议室中炸开了。
股东们议论纷纷,说来说去几乎都再说老太爷这是怎么想的,怎么把他辛辛苦苦创办的顾氏交给到养子手里。
刘律师合上文件,看向已经呆住祁浚山,眼底倒是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顾老太爷在时,他一直都是顾氏的法律顾问,自然也知道顾家这两兄弟的性子。
顾凌风虽然是养子,但深受老太爷信任,性子又沉稳,之前也在公司待了好几年,行事大方。
然而祁浚山……
刘律师暗自叹了口气,在他眼里,祁浚山也就比一般纨绔子弟强些,根本不适合做顾氏的领头人。
林雁冰的惊讶程度一点也不亚于祁浚山。
她想破头也不会想到老太爷居然会写这样的遗嘱,他将祁浚山和她真的是牢牢实实地绑在了一起了。
郑琳“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尖锐的声音像是粉笔擦在黑板的动静:“不可能!刘律师,你一定是和顾凌风串通好了对不对!”
这怎么可能!顾老头子怎么可能会做这么蠢的事!那可是顾氏企业啊!怎么可能落入外人手里!
刘律师冷冷道:“郑小姐若是不信,我这儿还有顾老太爷手写的一份。”
郑琳顿时向被噎住了一样,她看向一直沉默的祁浚山,想让他驳几句。
祁浚山紧缩的瞳孔慢慢恢复,他看着几米外面无表情的顾凌风,心里脑子里居然一片空白。
怒火、嫉妒、憎恨等等好像一瞬间都没有了。
他只觉自己就像落入早已被猎人埋好的陷阱中的猎物。
哪怕老太爷已经去世了,他还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而在坐的股东却没有一个人跳出来反对,他们不太管顾氏到底是不是顾老太爷的亲孙子继承,他们只在乎公司的利益和未来。
祁浚山的确不如顾凌风,这是事实。
空气就像是被凝结了,祁浚山眼底终于有了丝情绪,他看着顾凌风,咬着后槽牙笑道:“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顾凌风冷道:“我劝过你不止一次。”
林雁冰手越收越紧,她咬着渐渐泛白的嘴唇,面对给祁浚山的变故居然还有些心疼。
她知道,祁浚山和老太爷关系不好,现在的局面更是把他打进了地狱。
祁浚山视线下移,看向林雁冰。
她那是什么眼神?是怜悯同情他吗?还是在嘲笑他从天堂摔进深渊里。
祁浚山头一次觉得这么难堪,他紧攥着拳头,冲了出去。
第三十五章 想去就去
郑琳见祁浚山离开了,又气又怨,没想到最后她不仅什么都没捞着,还便宜了林雁冰。
她拿起包,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经过林雁冰时还还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林雁冰站起身,并没有在意郑琳。
刚刚祁浚山他会去哪儿?
她不由悬起了心,这次的打击对祁浚山来说的确是太大了。
顾凌风在股东都来找他说话之前,对林雁冰低声道:“要是想找他就去吧。”
林雁冰眼眸一闪,拿起背包后朝顾凌风点点头后走了出去。
见她离开,顾凌风眼底还是流过一丝失落。
他让林雁冰去找祁浚山,是因为了解祁浚山,祁浚山一直觉得林雁冰是为了钱还有名利才答应老太爷嫁给他的,他也将手里握着的顾氏作为睥睨他人的资本。
现在他几乎是什么都没了,怎么可能还能像从前那样面对林雁冰。
顾凌风无奈却又带着丝嘲讽地笑了笑,无论是顾氏还是爱情,都是祁浚山自己葬送的。
顾氏大厦外。
林雁冰微微喘着气,左顾右盼,依旧没有看见祁浚山的身影。
小李说他没有回总裁办公室,而是出了公司,可是这才一会儿人就不见了。
林雁冰紧拧着眉,当看见一辆黑色宾利驶过去时,眸光一亮,慌忙去路上拦了一辆计程车。
她坐了进去,对着司机指了指祁浚山的车。
司机倒是个聪明的,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发动车子跟在了宾利车后。
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还没等林雁冰坐的计程车停稳,她就见祁浚山下了车,连车门都没关就踉跄着走了进去。
林雁冰匆忙地付了钱,跑了过去将车门关上后转身看着这栋住了三年的房子,眼眶不觉一涩。
她一步步走到大门外,有些强硬地抬起手,想要敲门却又停住。
直到追到这儿她才惊觉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雁冰恹恹放下手,眼中的光芒慢慢熄灭。
她这样的举动或许在祁浚山看来是多余的,或许他会觉得她是来看他笑话的吧。
她叹了口气,转身想离开,但是走下几步台阶后再也挪不动腿了。
望着紧闭的大门,林雁冰的心再次开始疼痛起来。
她坐在台阶上,默默地听着,想听见里面的动静。
屋内。
外头的光线穿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进客厅,让人可以勉强看清。
祁浚山坐在吧台旁的椅子上,牛饮着白兰地。
平时品尝回味余久的酒此刻就像是一把烈火,从嘴唇开始燃烧,经过口腔、喉咙、气管、心肺,最后在肚子里开始像岩浆一般沸腾着。
祁浚山半睁着赤红的双眼,泛白的指尖紧扣着酒瓶,带着酒渍的唇角弯着,眼底却满是悲哀和自嘲。
他仰头又喝了一口,酒如同一支箭穿过他的心脏,痛的他额上青筋爆起。
眼眶猛地一湿,祁浚山愣了几秒,他微颤的指头抚了抚眼角。
又是一片湿润。
他看着空荡荡的大厅,还有玄关处那静静挂着的贝壳风铃,从前压在身上的担子好像一下子就没了,可是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将他击垮。
他什么都没有了吧,林雁冰更不可能再多看他一眼了……
第三十六章 醉酒
天色渐渐黑了,林雁冰看着手机中顾凌风的短信,只能回说她一会儿就回去。
她回头看了看依旧紧闭的大门,犹豫了一会儿才站起身,走到路边的一个花盆旁,将花盆拿起后,一把钥匙静静地躺在地上。
这是她之前为了防止自己忘记带钥匙多备着的。
林雁冰捡起钥匙,将门打开,黑暗中,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然而一阵悦耳的风铃还有像是贝壳碰撞的声音响了来。
借着外头的路灯光线,她看见挂在玄关处的贝壳风铃。
她眼眸一怔,认出了那是她送给祁浚山的生日礼物。
他没有扔,还一直挂在这儿吗?
“哐当——”
一声轻响打断了林雁冰的思绪,她屏住呼吸,借着手机的灯光走到开关处将灯打开。
更加浓烈的酒味闻起来都觉的醉人,林雁冰看着满地的红酒白酒瓶子,一张脸紧皱着。
然而当看到祁浚山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祁浚山就像街上的醉鬼一样靠在吧椅旁,外套扔在一旁,领带歪斜,面色红的像外头路灯上的灯笼,半睁着的眼睛目光迷离,一手夹着已经灭掉的香烟,一手拿着只剩下一口酒的瓶子。
林雁冰心头一窒,立刻走过去伸手想将祁浚山扶起来。
恍惚中,祁浚山好像感觉有人来了,温暖的小手覆在他的后脑和他的手臂上。
他强抬起眼,视线还是模糊不清。
林雁冰看他的模样,知道他是醉了,喝了那么多酒,恐怕都把自己是谁都喝忘了。
“你……是谁?滚!滚出去!”祁浚山用力推开林雁冰,仰头又喝了一口酒。
林雁冰吃痛地倒吸口凉气,可见祁浚山不要命地灌着酒,她也顾不得疼痛,再次上前将他手里的酒瓶抢了过去。
这一个举动像是激怒了祁浚山,他一把扯住林雁冰的头发,将她拉到面前。
林雁冰额咬着牙,只发出一声闷哼。
她微热的眼眶中噙着晶莹的眼泪,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祁浚山。
她知道他现在什么都不清楚,甚至都没认出她。
两张脸靠的只有两三厘米,温热的呼吸洒在各自的脸上,祁浚山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人。
林雁冰!?
他的手就像是触电了一般松开了手,在林雁冰跌坐在地后,他下意识地想伸出手去扶。
然而他还是收回了手,甚至用仅存的一丝清醒挤出几个字:“你,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
林雁冰闻言,又气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