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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便欺身上来。

那一夜不堪，凤清洛的初夜便被玄烬明夺了。

“不要！不要！求求您放过我！”天牢里的凌辱一一在梦里显现，凤清洛痛苦地哭嚎。

倏地，场景又转换了。

戚氏刻薄的声音传来：“你个赔钱的馋货，光知道吃！”说着她便把凤清洛给她的糖葫芦踩在脚下，碾碎。

“娘亲，那是我特意为你留的……”年幼的凤清洛看着被踩碎的糖葫芦却被一把推搡开。

然后天妃戚氏，凤若芙，天帝凤衍，天后汝姮，玄烬明……

那些人忽的都出现了，都在指责她，打骂她……

凤清洛绝望地闭上眼睛。

下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像是一束光打破了眼前的阴翳。

“你叫我容渊哥哥，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是容渊儿时的保证，一声一声为她驱赶黑暗。

“容渊哥哥，容渊哥哥……”她呢喃着，猛然从梦境里醒来。

凤清洛看着眼前这陌生的场景，有些疑惑。

不是天牢，也不是蓬莱帝宫。她没由来的感到安心。

她刚想起身，却发现浑身针扎般疼，密密麻麻。

疼得她一下子忍不住吸气：“嘶。”

玉婆听到声响，连忙从厨房跑过来。

惊喜道：“呀！你醒了啊！姑娘！”

“大难不死，真是有福气！”

一股药香从厨房飘来。

玉婆连忙去厨房将药端出来，细心道：“姑娘，先等等，药放凉咱们再喝。”

凤清洛想问她，这是哪里。

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嘶哑得厉害，发不出一点声音。

玉婆却好像洞察她心似的，自顾自道：“村子里的人都唤我一声玉婆，我乃此地地仙，昨夜在郊外救了你。”

“姑娘，你可不像是凡人之躯，你可有什么家人？”

凤清洛心中苦涩悱恻：家人？从未有过。

第24章

在玉婆家中休憩养病了许久，凤清洛渐渐好起来了。

凤清洛摸着脸颊上的伤疤，不知这是何时有的。

有些记忆已经记不清了，她却还记得阿桃。

提起这只灵兽，玉婆恍然大悟道：“我记得，当时你的棺木里是有一只灵兽的。”

她愕然不已，阿桃也没有挺过去吗？

“棺木？”凤清洛诧异，天庭那些人竟会为她在人界下葬，这是她意料之外。

“对哩。看下葬的规格可不小，姑娘你是天界哪位上神殿中备受疼爱的仙子神女吧？”

玉婆的话宛如利剑声声刺入她心。

“我没有家。”

说完后，她再也不吭声了。

凤清洛不愿提起自己的过往，玉婆也就依她，闭口不谈。

凤清洛从此化名作阿洛，和玉婆在人界的桃花源相依为命。

阿洛脸颊上的疤不可轻易见人，只在家中做些手工的活计补贴家用。

玉婆万年前在妖界大战中受重伤后腿脚就不利索了，年纪也越发得大。

要替玉婆出门时，阿洛便以面纱掩面。

桃花源民风淳朴，大都是些仙力微薄的地仙和善良的凡人生活在此。

神仙与凡人在此地和谐相处，阿洛为人和善，很快便融入了。

这天，阿洛在桃花源的市集售卖自己织就的绣布。

附近的茶坊熙熙攘攘，有人在议论。

她也凑热闹似的侧耳听着。

“你们听说了吗？我从天界回来，听闻烬明战神又打胜仗了。”

“烬明战神是谁啊？”有人问道。

“他，你都不知道。天帝尊上眼前的大红人，玄烬明，无量战神！”

“他可是战神！”

“大英雄……”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热烈讨论着。

阿洛的心却越来越凉，她浑身颤抖着，脸上毫无血色。

英雄？她记忆里的魔鬼却受万人敬仰，被敬奉为英雄。

阿洛默然地收拾绣布，不愿意再听到一字一句关于那个人的话语。

这是，一个清冽的嗓音响起。

“阿洛姑娘，这块给我包起来好嘛？我送给阿姐的。”

是桃花源内唯一的教书先生万璟泽，常来关顾阿洛的熟客。

万璟泽是天界一株灵草修炼成的仙，自三百年前便下凡定居在桃花源中了。

“好，我这就给你包起来。”阿洛腿脚麻利地给他包好，递给他。

万璟泽对她羞然一笑，耳尖却悄悄红了。

阿洛也回以一笑。

他耳尖却越发的红了，接过绣布的手轻轻颤抖。

回到家，阿洛细数今天买了多少钱的绣布。

“今日璟泽先生来买了吗？”玉婆笑着问道。

“来啦，他对家里人可真好。常常给家里人买绣布的，可真体贴。”阿洛笑着回道。

玉婆打趣她道：“他是对家里人好，还是对你好？哈哈。”

“哪有人天天买绣布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璟泽先生对你有心意，就你蒙在鼓里。”

阿洛连忙否定：“不会的，先生只是心眼好，照顾我们小生意的。”

她脸上露出羞赧的笑容。

随即又黯淡下去：“我这样的容貌，又怎么值得他喜欢？先生要是看到我的脸，早会吓跑去。”

“我的阿洛美得很，只一道疤就能吓跑，也算不上什么良人。”玉婆安慰道，用手轻轻捧着她的脸，好似在观赏珍宝。

“你只需告诉阿婆，你对他有心意吗？”玉婆认真地问她。

阿洛犹豫许久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怅然道：“先生当是要配更好的女子的。”

“阿洛是不配的。”

第25章

翌日一早，玉婆便蹒跚着脚步出门了。

傍晚才归家。

她回家时，身旁跟随着笑得一脸羞涩的万璟泽。

阿洛打开门，看见两人，震惊不已。

“璟泽先生，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向你表心意，阿洛姑娘。”万璟泽眼底满是坚定。

三人进门坐定，阿洛云里雾里，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玉婆对她和蔼地笑笑，“你听璟泽先生讲就是了。”

万璟泽娓娓道来：“我心仪阿洛姑娘许久，若阿洛姑娘也对在下有分毫心意，我们不妨试一试。”

他的脸早已涨红一片，“不知阿洛姑娘愿不愿意？”

“可是我的脸。”阿洛犹豫不决。

“我已听玉婆讲了，不打紧的。”万璟泽眉眼含着柔情，“阿洛姑娘心地善良，容貌乃身外之物，在下不在乎的。”

玉婆轻轻抚摸阿洛的背，鼓励她将面纱取下来。

阿洛缓慢地将面纱取下来，露出一张精致动人的小脸。

只不过上面明晃晃有着一道淡红色的长疤。

经过岁月的沉淀，已经不像当初那般骇人。

万璟泽眼底却有惊喜，轻声说道：“阿洛姑娘很美，这疤痕宛若梅枝，不用在意他人眼光。”

阿洛终于如释重负般笑出声：“谢谢先生。”

万璟泽清爽一笑：“以后不必叫我先生，唤我璟泽即好。”

“璟泽。”阿洛带着小女儿家的娇羞，脸上浮现朵朵红晕。

玉婆则将两人的手轻轻交握在一起道：“那我就把阿洛放心交给你了。”

万璟泽语气坚定道：“我定不负阿洛姑娘。”

日后，万璟泽便每每学堂放学都赶来接阿洛，帮她提着绣布，送她回家。

两人风情月意，日子过得平淡且甜蜜。

这日，万璟泽像往常一般去接阿洛。

街头卖菜的婶子看到他道：“万先生红光满面的，这是好事将近了？”

万璟泽笑得羞涩，却连连摆手：“婶子别拿我取笑了，还没有呢……”

“那你可得快些下手哩，阿洛姑娘多好啊！”卖菜婶子语气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