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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这两个字像是一道闪电劈在江秋白已经挤满了疼痛的心脏上。
“不是我做的。”她颤声道。
“那它怎么会死？”徐知珩质问。
江秋白回答不出来，只是恐慌地摇头，脑子一片空白。
徐知珩冷笑一声，从她身边走过。
江秋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动了动手臂将已经毫无声息的小猫又抱紧了些。
她没有回教室，而是抱着小猫走出了学校。
宠物医院里。
江秋白问医生：“医生，你能帮我检查一下，它为什么会死吗？”
医生蹙着眉：“小妹妹，你这样除了浪费钱没有任何意义。”
“有的。”江秋白哽咽着，“我想知道原因。”
医生叹了口气，还是去化验了。
结果很快出来，医生看着报告说：“这只小猫之前就吃了有毒的东西，应该在一两天前，胃里已经有些溃烂了。”
江秋白眨了眨眼睛，泪水终于砸落。
“都怪我，都怪我没有早点去看它。”
如果不是她这几天只想着自己和徐知珩的事，记得及时去喂小咪，或许小咪就不会死。
“流浪猫发生这种事很正常，你别太自责了。”医生安抚道，“你还是个学生，主要任务是好好学习，这只小猫，我帮你处理了吧。”
江秋白摇摇头站起身，抱着小咪走了很久，却来到以前家附近的公园。
这里是小时候父亲最常带她来玩的地方。
可城市里新鲜的地方越来越多，这座老城区的公园也逐渐荒凉。
江秋白将小咪葬在了大树下，呆呆蹲了许久，她终于抬手捂住脸，冰凉水迹从指缝中落下。
“爸爸，生活为什么这么艰难？”
八岁那年，爸爸突然离世后，江秋白的生活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别的孩子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她学会了看人眼色，学会了如何讨好，学会了沉默。
她变得开始害怕孤独，害怕离别。
宋倩芳总是夜不归宿，所以她想养一只小动物，陪伴她度过每个寒冷孤独的夜晚。
可她的母亲，就连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也不愿满足。
因为没有请假，等江秋白回到学校，就连一向因为成绩好对她宽容的班主任也难得沉了脸。
“江秋白，马上就要高考了，可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是以为自己的成绩已经万无一失了？”“我告诉你，你要是这种态度下去，别说市状元，就算我们学校你都排不进前十。”
下面许多学生传来低低的窃笑声。
江秋白低着头，小声道歉：“对不起，老师，以后再也不会了。”
班主任看她红肿的双眼，还是缓和了语气：“知道就好，回去吧。”
下课后，江秋白耳边传来议论。
“我刚才在小花园看见了她，她没来上课就是去虐猫了。”
“我看见她抱着一只死猫走出了学校。”
“真恶心，她不会有什么反社会人格吧？”
那些鄙夷的语气如一根根钢针扎在江秋白身上。
她胸膛起伏着，还是忍不住起身将口袋里的检查单放在了徐知珩桌上。
徐知珩抬眸看她。
“我没有给小咪下毒。”江秋白喉音艰涩，“小咪是我在这学校，唯一的朋友。”
说起来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她唯一的朋友居然是一只猫。
徐知珩嫌脏一般，卷起一本书将那张单子拂落在地。
“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眼神嘲讽，“你要是真像自己说的这么善良，为什么不收养它？”
江秋白脸上血色一褪，嘴唇嗫喏片刻。
徐知珩已经起身：“让开。”
江秋白下意识追出去，走到楼梯那里却已经不见了徐知珩的身影。
她怔怔站着，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江秋白？你在这干嘛？”
正在出神的江秋白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跟她打招呼的顾夕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也往旁边一退。
却不曾想一脚踩了空，身体往楼梯那边栽去。
江秋白来不及思考，伸出手去拉她。
还没等她碰到顾夕，身体就被一股巨力猛地撞开。
从拐角出现的徐知珩大手一伸，把顾夕拉了回来。
顾夕站定后，徐知珩看向江秋白，眼眸里酝满风暴。
“江秋白，你知不知道顾夕是学舞蹈的，要是她手脚受伤了，你赔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