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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底是心软舍不得女儿，所以徐氏发展的进度才被拖垮了。

张佳佳不离开，徐氏又怎么可能会有两年的低迷时期。

二来她有小蝴蝶了，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小蝴蝶，没有精力谈情说爱。

于是在她跟王励肆的暧昧，传的甚嚣尘上的时候，张佳佳自己主动终止了谣言。她在一场宴会上，在王励肆主动坐在她身边之后，笑着撇清关系：“我跟王总，只是普通前辈跟后辈的关系。没有任何其他关系。王总还很年轻，大家别把他跟我这种即将步入三十的女人混为一谈。”

这话一说出来，王励肆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了。

可他没有反驳，不想让她难堪。

但王励肆在饭局接下来的时间，没有再理过她了。一句话也没有。

一直猛喝酒。

张佳佳酒都不劝他少喝，没良心透顶了。

一个女人要是坏起来，那真的太坏了。王励肆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坏这么冷血的。

在国外白伺候她了。

他真的要难受死了，都是这坏女人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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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总这辈子，哪被女人这么嫌弃过。

他长得帅，身材好，又是那种吸引人的渣男性格，还有钱，女人从来都是倒贴他的。他甚至不花钱，人家女孩也趋之若鹜。

也就张佳佳不了，这女人还瞧不上他。

王励肆还真没这么生气过，张佳佳跟他客套，他都直接没理。

她就也直接不理他了。

王励肆服了，说几句好话会死啊。这女人是怎么钓到袁成的，连哄人都不会。怪不得袁成喜欢屈琳琅不喜欢她了，屈琳琅多会哄人啊。

他再跟她说一个字，他就是傻逼。

后来王励肆喝多了，张佳佳没必要刻意避嫌，越刻意越像掩饰，所以她送了他。

王励肆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看她，略带醉意说：“徐小姐还是跟我保持距离的好，免得到时候又被误会了。”

“你的助理不在。”

“你管我，我今天就算醉死在这里，也不要你管！”他冷冷道。

这话太像赌气了，肉眼可见的像，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没人说话了。

张佳佳有一瞬出神，脑子里随即浮现袁成气死了的模样，他挥开她的手，说：“你去管你的心上人吧，你别管我了。”

她回神时，嘴唇都是紧绷的。

张佳佳怕王励肆再说出惊世骇俗的话，赶紧把他给拉走了。他是真的喝多了，走路都走不稳，张佳佳好不容易把他塞进车子，他坐在副驾驶上，瘫如烂泥。

他睡着了，也是好的。

张佳佳发动车子，她也有些出神，王励肆确实比袁成，还要像她记忆里那个袁成。她看见袁成本人，不太会想起从前，可王励肆，却让她想起很多从前的事情。

过去的记忆，想多了，都是遗憾。可张佳佳没后悔过。

出着神，发着呆，她本来是送王励肆回去的，结果却开回了徐家。

张佳佳叹气，正要重新发动车子，王励肆却失落的喊了一句：“嘉南姐。”

她没理，可他继续说：“我这人，也不会那么差吧？”

张佳佳心脏骤停。

我应该也不差吧？

太像袁成了。

袁成在质疑她不喜欢他的时候，也是这么问的。语气不差半分。

她好像回到了之前。

“我也不差的，是不是？”王励肆睁开眼睛，认真询问她。

张佳佳想，大概动心的那一个，在遭受到拒绝时，总会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魅力。她真的不想拿王励肆跟袁成做比较了。她只能这么想。

“你不差，只是我不喜欢。”张佳佳绝情的说。

“可是你的手在发抖。”王励肆眯了下眼睛，而后慢慢撑起身体，朝她靠来，认真的说，“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张佳佳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试一下，怎么会知道，我比不比袁成好？”王励肆小的腿轻轻蹭她，讨好撒娇，“我会比袁成好的。”

可是之前不好的，从来都不是袁成。

不好的是她，袁成只会心痛无力的喊她：“老婆。”

连最后陆父入狱，他还是绝望的喊她：“老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袁成最坏最坏，也只是在语言上的置气。可是在萧葛的事情上，最后他来找她其实冒着生命危险，可他还是来了。

“嘉南姐，只是恋爱，又怎么样呢。我看起来可能不怎么样，但我认真了，肯定会对你好的。”

我会对你好。

少年袁成小心翼翼的抱住她说：“嘉南姐，我会对你好。”

怎么会有人的爱情观……这么像。

张佳佳转头看向王励肆时，他飞速的蜻蜓点水亲了她一下。

王励肆是喝醉了乱七八糟的举动，整个过程凌乱而又滑稽。

张佳佳刚想说话，面前一道强光打来。

她转头去看，袁成的车跟她面对着面，他坐在驾驶座上，沉默的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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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佳佳看了眼车窗，开着的，声音在外头，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不知道袁成那边的车窗，是否开着，又有没有听见王励肆说的每一句话。再或者，有没有看见什么。

王励肆也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眼睛不舒服，他眯了眯眼睛，然后闭上，靠在副驾驶上不动了。

张佳佳也没有理会袁成，他大概刚出差回来，过来接孩子的。他自己自然会进去找小蝴蝶，张佳佳无暇顾及他，她得先把王励肆送回去。

她便直接转了头，重新往外开。路上联系了柳助理，王励肆这个烂摊子，她这会儿心烦意乱，不想管了。

柳助理时时刻刻待命着，张佳佳的电话一来，他就往王励肆住的地方赶了，张佳佳到时，直接就把人交给他处理了。

柳助理道：“王总明明说好不喝酒的，今天怎么又喝了？”

“等他醒来，你自己问他。”张佳佳转身就走，想了想，还是多加一句，“等会儿一定要让他吃解酒药。今天他混酒喝的，容易头疼。”

方才王励肆一股脑，什么都瞎喝。桌上也没有人敢劝。

张佳佳回到徐家时，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她以为袁成应该带着小蝴蝶走了，没想到小蝴蝶还在慢吞吞收拾着东西，而袁成格外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他低头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张佳佳进去时，袁成看看她，说：“嘉南姐，我……”

可她今天对这个称呼，格外排斥。总让她情绪不定，张佳佳蹙眉，说：“袁成，你以后，还是别这么叫我了。”

王励肆她管不了，他的性格是他要就要，不听。

袁成再次安静下来，等到小蝴蝶带着她的行李箱下楼时，他才道：“好。”

就连这个称呼，也被剥夺了。

最开始是他这么叫，一般情人，不爱叫姐姐。可是袁成喜欢，这么叫，他可以完全信任跟依赖她，他愿意让她站在高处，掌控他的全部。

但以后叫“嘉南姐”的，就不再是他了，不知道是否会属于王励肆。

小蝴蝶走到张佳佳面前，乖乖的告别：“妈妈，爸爸回来了，我就先跟爸爸回去了。妈妈要是什么时候想见小蝴蝶了，就来接小蝴蝶。”

“好。”张佳佳温和笑道，“小蝴蝶没事就多看看书，好不好？”

“ok，小蝴蝶好好学习，当个学霸，给爸爸妈妈争光。”小蝴蝶干劲十足的说。

她拉起袁成的说，准备要走了。袁成的脚步却顿住不动。他在犹豫该怎么开口，最后还是选择什么称呼都没有用。嘉南姐不能叫了，徐小姐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