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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她窝在沙发里少眯了会儿。

正睡着，阮卉的电话打了过来。

不等她说话，阮卉在那头就率先开口，“谁对他霸王硬上弓，昨晚不是他自己说他怕是不行了吗？我做好人好事给他介绍了个男性生殖科的医生，谁知道他不仅不领情，还给我甩脸子。”

听到阮卉的话，陶蕴轻笑，“谢谢你，好心人。”

阮卉故作娇嗔，“我还不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陶蕴，“别，你可千万牵扯到我，我怕被殃及池鱼。”

阮卉戏谑，“胆子这么小？”

陶蕴揶揄，“黛玉姐姐再世呢，不仅胆子小，还娇弱。”

两人调侃几句，阮卉问她准备什么时候回长乐。

陶蕴将身子直起些，靠坐直沙发里接话，“大概还得一段时间。”

阮卉调侃，“还得一段时间是多久？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跟秦老板刚确定关系，你就留他独守空房，啧啧啧，万一……”

陶蕴嗤笑，“他敢。”

阮卉吓唬她，“这可不好说。”

陶蕴拿着手机，唇角含笑，脑子里却忽然闪过点什么。

后续阮卉说得那几话，陶蕴没听清，她回神时，阮卉正在说，“当初我总劝你回来，现在总想劝你离开，是非之地，离的越远越好。”

陶蕴吐气，“都是命。”

阮卉沉默。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陶蕴暗暗调查了很多漆器店。

跟她猜想的一样。

根本不是傅进说得那样，说什么那些机器生产的漆器只会销售到国外，其实在国内，早就有这种漆器在售。

并且以次充好。

对外说是纯手工制作。

另一边，在她调查这些事的时候，江璟那边也没闲着，通过走访几位资历颇深的前辈，从中得知，傅进身后确实有一位圈内大佬在支持，不过至于是谁，大家统一缄口不言。

穆川坐在车里跟他调侃，“这个圈子里大佬就那么几个，用排除法也能将人找出来。”

江璟，“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穆川，“那你还查不查？”

江璟淡淡地道，“最近我的行动这么明目张胆，接下来不用我再查，背后的人会自己现身。”

穆川挑眉，“这么沉不住气？”

江璟低头点烟，“他如果不是沉不住气，也不会推傅进出来当替罪羊。”

穆川笑笑，顿了顿说，“陶蕴那边，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她坦白？我看那丫头精明的很，再调查两天，保不齐会直接把你的真实身份查出来，到时候……”

说着，穆川伸手拍江璟肩膀，“别说我没提醒你，女人这种生物，只要你撒谎，不管你善意的，还是恶意的，还是有难言之隐的，在她们心里，都是不可饶恕的。”

江璟抽烟，“这次回去吧。”

穆川，“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江璟咬烟蒂，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掏出手机给陶蕴发了条信息：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第186章死无对证

收到江璟的信息时，陶蕴刚回到酒店。

跑了一天，心情着实算不上多好。

看到信息，靠在门框上回复：不确定，怎么了？

江璟：想你了。

陶蕴轻挑眼尾，抵在屏幕上的指尖微顿，红唇勾了勾：怎么个想法？

江璟：想站岗放哨。

陶蕴脑子里一秒闪过那个画面：秦老板，你怎么这么骚？

江璟：什么事这么麻烦，都这么久了，还没处理好吗？

面对江璟的询问，陶蕴脸上的笑意收了收。

她私心不想跟江璟说这件事。

太杂，太乱。

连她自己都没捋明白的事，跟他提也只是多一个人跟着闹心。

更何况，就像阮卉说的，他既没什么大本事，也没什么人脉，掺和进来，百害无一利。

想到这些，陶蕴抿了抿唇，收起手机，没再给江璟回复。

直到晚上，她都准备睡觉了，才给他敷衍地回了句：嗯，事情比较麻烦。

江璟那头秒回：不方便跟我说吗？

陶蕴：嗯，睡了，晚安。

江璟此刻正在穆川的别墅。

两人坐在地毯上喝啤酒，看到陶蕴的信息，穆川跟他撞易拉罐，“不信任你？”

江璟单腿屈膝，手肘撑在膝盖上，仰头喝酒，“她是不想我掺和进去。”

穆川嘲弄，“这么自信？”

说罢，穆川笑笑，看热闹不嫌事大，“要我说，人家就是不信任你，哪有女朋友遇到难事不跟男朋友说的。”

江璟冷眼剔看他，“你历任前任不管遇到什么难受都跟你说？”

穆川自信心十足，“那当然。”

江璟，“确实，我想起来了，你前任是个模特，想要一场走秀资源，跟你提了，你砸了两千万，你的前前任，一家子生命垂危，爸爸换肾，妈妈做心脏搭桥，弟弟遭遇车祸，前前后后让你折腾进去差不多三百万，还有你前前前任……”

听着江璟的细数，穆川脸成便秘色，“好汉不提当年糗。”

江璟淡淡地说，“知道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吗？”

穆川不吭声。

江璟道，“我的意思是想告诉你，真正爱你的女人，不会舍得你为难，只有不爱你的女人，才会想方设法榨干你身上的所有价值。”

说完，江璟盯着穆川看了一会儿，话锋一转，又说，“不过你的那些历任前任，也不能怪她们，主要是你太渣，不抓紧时间榨，怕是没有利益，就只剩渣了。”

穆川，“……”

他就多余挑起这个话题。

次日。

陶蕴还没睡醒，就接到了傅进的电话。

傅进在电话里语气焦急，像是紧咬着牙关在说，“沫沫，那个临摹的订单你就接了吧。”

陶蕴懒散翻身，“接不了。”

傅进，“我给你双倍的钱。”

陶蕴红唇扯动，“不是钱不钱的事。”

她又不缺钱。

她可以以身犯险，给傅进那个工厂绘图。

反正从定版到真正投入生产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到时候能不能生产的成，还都是未知数。

可临摹古董这种，她万不会沾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陶蕴话音落，傅进那头沉默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傅进声音又闷又沉，听不出是一种什么调调，反正听了让人心里莫名堵得慌，“沫沫，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陶蕴原本还有点睡意，听到他这句话，睡意全无，“我只想赚钱，不想丢命。”

陶蕴话毕，傅进那边陷入了长长久久的沉默。

约莫半分钟后，他嗤笑了一声说，“只想赚钱，不想丢命，哪有这种好事……”

说罢，不等陶蕴这头接话，直接挂了电话。

听到电话那头没了动静，陶蕴把手机挪到眼前，看到黑掉的手机屏，骂了句‘有病’，翻了个身，继续睡。

谁知，她还没睡熟，随手扔在身侧的手机再次响起。

她皱眉拿过手机按下接听，不等她开口，电话那头传来阮卉气息不稳的声音，“沫沫，傅进跳楼了。”

第187章天塌了，他顶着

傅进跳楼了？

听到阮卉的话，陶蕴倏地坐起身，拧眉开口，“什么？”

阮卉显然也是情绪激动，喘气平复，隔了好一会儿才尽量保持平静的状态说，“傅进跳楼了，就在十分钟前。”

陶蕴，“！！”

随着阮卉话落，这通电话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见陶蕴始终没说话，阮卉试探开口，“沫沫，你没事吧？”

阮卉知道在傅进背叛师门之前，陶蕴跟他的关系其实还算不错。

两人经常在一起插科打诨。

哪怕后来不在一个公司，也会经常私下聚餐。

所以阮卉是真有点担心陶蕴。

陶蕴浅浅吸气，听起来还算冷静，“没事。”

阮卉，“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