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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素心里膈应。

她冷着嗓音开口，“你和江祯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没有带你见过世面吗，凌华发点季度福利，也能被你夸成这样？”

她本来就比宋音音高出一些，这样垂着眼眸，轻嘲的语气，让宋音音觉得很难看。

她脸色白了下，正想开口，就又听见颜素说：“别在我面前装了，你在我面前装成影后，也没什么奖励。”

“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宋音音看着颜素的背影，脸上原本僵住的笑容一下子垮了。

她从第一眼看到颜素就不喜欢，果然，到现在也喜欢不起来。

而颜素，抱着箱子出了办公室，将东西放回车上。

她看着凌华的大楼许久，才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那边一直没接。

颜素也不放弃，这个挂断又打了一个。

又持续响铃几十秒，电话才被接通。

颜素呼吸一窒，她右手的指甲在掌心上狠狠掐了下才哑着嗓子开口，“江祯，我想和你聊聊。”

那边沉默着，一直没说话。

直到片刻后，江祯低沉散漫的嗓音才响起，他语气讽刺：“颜素，你真看得起你自己。”

颜素坐在驾驶座，盯着对面的广告牌，声音压的很低：“你之前的要求还作数吗？”

“你说，只要我——”

“只要我让你满意，你就会帮我。”

颜素实在说不出取悦两个字，她每句话都说的很慢，像是在和自己做抗争似的。

然而，江祯听到她的话，却没多大反应，他意味不明的嗤了声：“颜素，你是对你有误解，还是对我有误解？”

“你以为我凭什么，还要再给你这个机会？”

颜素的手捏着手机，握的很紧。

她慢慢低下头，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声音沙哑的不像话：“那江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还想让我怎么做？”

“我什么都会答应的，江祯，只要你帮我。”

颜素的语气很轻，像是疲惫到了极点。

她也是真的，快要被压到喘不过气了。

第167章 来

李燕南的事，外公的事，还有工作以及江祯宋音音，真的太多事情让颜素被压到快要崩溃。

可她现在连崩溃的权利都没有。

她本就孤身一人，如果倒下了，又有谁来拉她一把吗？

不会的。

不会有任何人。

她只有她自己。

颜素纤细的手指握着方向盘，她听着电话那端，男人冷漠淡然的嗓音，“颜素，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胸口像是被人灌进了一盆海水，涨的生疼。

但下一秒，冰冷的电波又将江祯没什么感情的话语传递过来，“给你五分钟上楼。”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通话就彻底结束，只剩下一声忙音。

颜素垂目看向放在旁边的箱子，外公给的护身符就放在最上面。

颜素还有外公的字迹写着一个渺字。

颜素的名字是外公取得，外公说渺字有深远辽阔之意。

可外婆当时却很反对，说渺小虚无，不是个好字。

颜素上楼的时候，正好碰上大部队下班，好几个人和她打招呼。

宋音音也在其中，看着她欲言又止。

颜素当没看见，直接往江祯的办公室走去。

她跨出电梯的时候，听到宋音音的一句：“公司的安保是不是应该加强了，好像什么人都可以进来一样？”

颜素脚步只顿了片刻。

刚到总裁办公室，就碰见李烁抱着文件出来，他看见颜素似乎也不意外，点点头招呼了声就离开。

颜素垂目缓了下才推开门，江祯正在里面打电话，他站在落地窗前，面容冷峻。

听见颜素开门的声音，也只是侧目一下，就很快移开。

颜素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只能低下眼睫，看着江祯桌上摆放着的文件出神。

那是她之前为了蔚蓝的工作，收集整理好的数据表。

后来离开的时候，被交到了宋音音手里。

“既然要求我，你的诚意呢？”江祯打完电话过来，他将手机随意放在桌上，黑沉的目光看向颜素。

颜素咬咬唇，“我说过，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帮我。”

江祯冷笑一声，他下巴微抬，“是我在求你？”

颜素一僵，她看向江祯，后者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唯有那双寒潭一般幽冷的眼睛看着她。

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做。

她一向被动惯了，几乎从没有在江祯面前主动过。

所以她总是很乖，很听话。

她半晌没有动作，江祯脸色渐渐冷沉下去，他起身就要离开。

路过颜素身旁时，他垂下眸子，薄唇轻启，嗓音淡淡，“放不下你那没用的自尊心，就别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颜素，你别作。”

他说完就要离开，然而在掠过颜素身旁的时候，手腕却突然被她抓住。

颜素自己的手都有些颤，却故作镇定的却拉江祯。

从他的手腕绕到他的掌心，再到指尖。

颜素细腻的肌肤，将江祯的手指包裹住，她声音很低的：“江祯，你帮帮我好不好？”

颜素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其实没什么表情。

只是她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她想找江祯帮忙的时候，只要软着脾气勾勾他的手指，他就会答应。

颜素几乎是背对着江祯站着，所以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她好一会没听到回答，只能又试探着的拉了一次他的手指，“江祯，可以吗？”

江祯仍旧不说话，就在她以为他会答应的时候，手却突然被人甩开。

江祯冷嗤了声：“颜素，你现在还真是矫揉造作。”

颜素脸色一僵，正要的话就梗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江祯瞥她一眼，没什么表情的离开了。

颜素下楼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结果却在电梯里碰见小叶，她刚开完会回来。

小叶看见颜素从楼上下来，脸上划过一抹诧异，但也没问什么。

她只说：“颜素姐，你看到没有，你才走，我们就被压迫剥削成这样了，大中午的都还要加班。”

颜素看着她手里的文件，勉强让自己自己的表情好看一点，她问，“公司又有新项目吗？”

“还不是蔚蓝的事。”小叶很无奈，“今天早上才宣布的，蔚蓝事宜交给了朱莉姐处理，朱莉姐多雷厉风行，所以才拉着我们各种开会。”

颜素想起刚刚在办公室看见的宋音音，根据前几天庆功宴的事，她以为蔚蓝最后会让宋音音负责。

毕竟蔚蓝的事情，江祯从头到尾都在护着宋音音。

她问小叶，“朱莉也要来带宋音音？”

谁知道，小叶却撇撇嘴，“人家宋秘书，哪里需要像我们一样打苦工？”

“人家只是每天在办公室摸摸鱼，就能一样拿工资的。”

小叶说到宋音音很不满意，颜素也知道这样背地里议论不好，所以没再说。

她下午得去城北一趟，之前约的维修工，昨天就联系了她。

颜素现在是打定了主意要赶紧把城北的房子给收拾出来，且不说其他的，外公大概也很想回去住着。

小叶本来还想和她一起吃午饭，但颜素却拒绝了。

她开车回了城北，将老房子给收拾了一下午。

期间李燕南打了一个电话过来，颜素因为打扫卫生没听到，后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