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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故意面露凶狠地盯她，仿佛在警告，你要是敢回答不揍，我就揍你。
叶景渊无语他的小学生思想。
她说，“不是帮他。”
“不帮他，你拽我做什么？”
“回去学习。”叶景渊淡淡一声，扯着他衣袖往课室方向拖，“既然我接下了这份工作，就要对你负责。”
不然这钱总觉得是大风刮来的。
负责？！
叶云歌变脸速度贼快。
眼睛一弯，笑容灿烂地反问，“对我负责？”
“怎么负责？”他笑眯眯的。
明显想法不纯。
叶景渊侧目瞥他一眼，觉得他像个没脑的小孩。
“叶云歌同学，请摆正你的思想。”
“我思想挺正的啊，向来都正。”叶云歌觉得倒着走有点拌脚，抽出手转过身子，换了条胳膊给她拽。
叶景渊低眸看了眼，把手放进了衣兜。
叶云歌见状，蜗牛速度般往后退，“你不抓我，我可走了啊，我可就不回课室了——”
叶景渊：“…”三岁吗。
“爱回不回。”叶景渊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加快脚程。
“哎！你咋都不争取争取。”叶云歌急眼了，跟在她身后喊，“你但凡争取一下下，我都立马从了啊——”
张子序跑下了二楼，半天没见人追上来，自己又回来了。
从楼梯一拐出，就瞧见他哥跟在周学霸后面嚷嚷的诡异一幕。
什么争取，什么从？
莫不是周学霸在追他乘哥？
平时的冷淡都是假的？
天呐！好大一个秘密！
张子序揣着满满的疑惑如坐针毡了一整个晚读。
终于在下课铃响起时，忍不住发消息问他。
叶云歌抬起头，隔着大半个课室冲他喊，“追个屁！”
要是有这么爽的事情，他也不至于表白被拒了。
叶景渊追他？他倒是想。
只不过下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可能。
叶云歌本以为在叶景渊辅导自己的同时，能搭讪些别的，培养培养感情。
可她的职业心不是一般的高。
他但凡插句闲话，她就跟耳聋似的听不见。

只会平静地问他。

“这题懂了？”
“这一处明白？”
连个软糯糯的语气词都没有。
或者说。
“那些对你来说太难，你先不用管，把我给你圈的重点记熟。”
“这些基础知识我会逐一整理，到时候发你。”
拜托，他倒是比较希望她能拍着桌子吼一句，“别不懂装懂，下回没做对，我是真的会揍你。”
-
下午开班会前，听闻楼上有人吵架，好事者纷纷跑楼上看戏。
张子序趴到叶云歌窗前，说一会调座位，还是大调。
叶景渊笔尖停顿了一下，随后瞥见某人伏在桌面的脑袋，蹭地抬起。
“调座位？”叶云歌不自觉拧了下眉。
又下意识望向叶景渊。
叶景渊收回余光，漠不关心地放下笔，拧开水杯喝水。
“可不是，我刚在办公室，座位表都看了一遍。”张子序苦逼地讲，“我从第二组调到第四组去了，这下直接离你十万八千里，以后上课想回头跟你打个眼神都困难。”
叶云歌：“...”谁他妈以前跟你打过眼神，说得好像搞那什么似的。
张子序：“好在我跟南哥一桌，也算是抱得大腿了，还不赖。”
叶云歌不关心他去哪，只关心自己还能不能跟小拽姐坐一块，“我坐哪？跟谁坐？”
“你还能坐哪，就坐这啊，你的位置什么时候变过。就是不明白老邹为啥也没给你同桌换，我要是老邹，班上难得有个学霸，就应该放第一排供着，而不是放这跟你这种渣...”
张子序后边的话，被叶云歌一掌劈了回去。
他语气恶劣地让他斟酌好用词再说。
不过得知还跟小拽姐坐一块，叶云歌内心还是起飞的。
只是他前一秒还恨不得把嘴笑烂。
后一秒就站起来，装模作样地绷直嘴。
得了便宜还卖乖，“换，为什么不换，我早就腻了坐这。”
叶景渊一愣，倒是意外他会说出这种话。
被辅导了一天，所以烦了？要放弃戏耍她了？
他最好是。
“哈？怎么就腻了？”张子序也是不解，目光在两人之间打量，“昨天不是才说好的辅导你吗？这就分了？”
“......”
叶云歌凶他，“分什么分。”
会不会说话。
他要是站的课室里头，叶云歌估计就踹他了。
张子序脱口说，“分道扬镳啊，还能分什么，难道分手啊。”
听闻这用词，叶景渊抽书的力气一猛，桌子抖动，桌面的笔滚到地上。
她冷眼斜向张子序。
叶云歌同样眼神恶劣。
张子序赶紧捂嘴，“说错话说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