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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渊说，“我没空陪你玩。”
先是表白，后是送这送那，如今又整这一出。
他叶云歌就逮着她一个人来薅了是吗。
能不能换个人耍耍。
叶云歌笑了下，“我不是在玩，我认真的，认真想学。”
这年头，差生想学好，倒是没人肯信了。
“你认真想学，我也认真不愿意辅导，我不是你的私教，你学习上如若有问题，这边建议你去找老师。”叶景渊起身往外走。
“有偿的，不会让你白教。”
叶云歌这一声，让叶景渊住了脚。
“乘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张子序怼他，“干嘛用钱侮辱人，周学霸不是那种人，人不想教你，主要是你这个情况吧，比幼儿园的小孩还难带。”
叶景渊回头，“多少？”
“？”张子序发怔。
叶云歌跟着愣了下。
叶景渊重复，“能给多少？”
“？？？”张子序又是一愣。
“！！！”张子序大跌眼镜。
叶云歌眼底漫上笑意。
他原以为这事得费一番口舌。
毕竟他平时给她花个一两块，她都要还回来。
“我没了解过市场价，这样吧，给你一天三百，如果你嫌少，还可以再加。”叶云歌想了想，又补充，“但是必须有问必答，哪怕半夜三更我找你咨询问题。”
前边还好，听了后边的，即便是兄弟，张子序也觉得叶云歌要求未免有点过。
他望向叶景渊，自觉她这种风骨的人，不会为区区三百折腰。
可下一秒，叶景渊问，“结算方式？”
张子序：“？”
叶云歌：“一月一结，当然，也可以提前预支。”
毕竟怕她干一两天，收了钱就不干了，还是以月结算比较好。
叶云歌拿起数学卷晃了晃，“你给我讲完这张卷子，今天我就算你开张了，并且今天的钱，我单独先给你结。”
叶景渊望着他，沉默了一阵，“我先上个洗手间，一会回来教你。”
她答应了。
这下他可以天天名正言顺缠着她说话。
明明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
可叶云歌看见她平静点头那一刻，心里头莫名像被针扎了一下。
就好像，他干了一件不是人干的事。
“乘哥，我听说她是免学费招进来的，家境似乎也不太好，老实说，你是不是在故意救济她？”
张子序的话，让叶云歌回神。
“什么故意救济，她用自己的劳动智慧换钱，有什么问题？”叶云歌拍他脑袋，“这种话以后不准再讲，尤其是在她面前。”
“知道了，我又不傻，所以这不等她走了才悄悄问你嘛。”张子序咕哝，“不过话说回来，叶景渊同学家境要真不好，她学习又那么牛，要不我也出钱让她给我辅导辅导？”

叶云歌眉眼一斜，“你瞎凑什么热闹。”

“这怎么是瞎凑呢，咱俩出发点是一样的，就准你有悲天怜悯之心，不准我有？”张子序正正经经给他分析，“况且连你都从良开始学习了，我不得卷一卷？”
“屁就一样！”叶云歌觉得自己过于激动，又装作无所谓说，“反正咱俩成绩差不多，你不会的我也不会，等我学会了，我教你。”
“屁！”张子序比他还激动，“咱俩成绩那可差远了，我认真点能考三四百，你能吗，你能过三百就不错了！”
“你真以为老子一点知识储备没有吗，我分低那是因为我不想学，又大多交白卷，如今哥打算发奋图强了，凭老子的聪明才智，努力个一年，分分钟考六...五...那什么，四百多。”
“噗…你要不要这么怂…”张子序笑到肚疼，“按我说，你大可定个五六百的目标，毕竟年年逆袭黑马那么多，也不是不可能，对吧？”
叶云歌还没来得及夸对方有远见。
就又听见他说，“但是吧，我主要是觉得你不是那块料，不是说你脑子不行，是你压根就不爱学习。”
叶云歌脸黑了。
他拿了个课本卷起来，“重新说，好好说。”
张子序退离窗口两步。
“我说的是事实！”张子序飞快说完，飞快逃跑。
“尼玛——”
叶云歌长腿一抬，踩着窗户就跳了出去。
张子序玩命跑，眼看就要被追上，边跑边认怂，“年轻人别冲动！我错了！我乘哥最爱学习了，我乘哥天下第一爱学习！......周学霸救我！！”
叶景渊从洗手间出来，慢吞吞往回走。
张子序杀猪似的从她身边跑过，她没管。
下一秒，叶云歌从她身边跑过。
她伸手扯住了他衣服。
好在叶云歌刚刚看见她后，特意放缓脚步想要停。
不然以方才那跑法，她这么一扯，要么双双起飞。
要么双双扑街。
不过无所谓，他跑在前面，应该是给她垫尸的那一个。
妈的，我真是好深情一男的。
叶云歌不由得傲娇。
但是吧，此时此刻，他倒是想好奇一下她为啥拽他。
因为张子序那一句杀猪的求救？
叶云歌撇撇嘴，“他让你救你就救？那要是我让你帮我揍他，你揍不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