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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结束了晚班的周己忍不住为她鼓掌：“果然女人对这事儿不感兴趣，只是没碰到能一下子让她火花带闪电的男人，耗时多久啊？”
多久？
盛衍顿了一下，酒店提供的十只装被商凝直接倒在了桌子上，现在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
她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
周己从她的沉默里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笑容逐渐走向失控，“让我猜猜，现在都早上了，商凝刚走，不会，连那东西都……消耗完了吧？”
盛衍下意识的反驳：“还有……”
周己看她支支吾吾的，显然是自动脑补了坏笑道：“这是憋了多久？”
盛衍：“……”
原是下了班身心疲惫的周己，聊起这种事情可就不困了，“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林牧跟商凝就是死对头吧，当时林牧瞧不上他，现在时大佬回国，你跟他睡了，林牧要是知道指定气死，哈哈哈哈。”
盛衍顿了顿：“他们不合？”
她从来不知道。
周己：“具体什么原因我忘记了，我当时一直以为商凝喜欢你来的，但是后来他好像出国前交往了个女朋友，跟你完全不一个类型，应该是我想多了。”
盛衍也说：“我们以前，没有太多交集。”
周己低咒一声，“那个杀千刀的又给我打电话了。”
盛衍：“……林牧？”
周己除了他还有谁，“你先睡吧，姑奶奶再臭骂一顿，然后就把他给拉黑。”
分手后，盛衍就把林牧的电话拉黑了，微信还没有删，也不过是还有些公司的事情没有处理清楚，页面上一连串林牧发来的信息。
从一开始的试图解释，到后面的逐渐暴躁，最后几条都是在求她接电话。
——
盛衍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看了看表，已经三点多了。
跟着林牧创业的这几年，盛衍从来没有睡的这么满足过。
分手后，人像是一下子被放空了，可靠在床头看到垃圾桶旁随意丢弃的多只杜蕾s后，一下子又清醒了。
桌边是商凝离开前留下的手机号，盛衍抿了抿唇，在离开前团成一团准备丢掉，却看到了床下商凝掉落的戒指。
这……不会是婚戒？
盛衍蹙眉。
按照纸上的号码，盛衍将电话打了过去。
响到十一二秒，商凝这才接通，他的声音有些远像是在安排什么工作，之后这才接通：“睡醒了？”
正准备自报家门的盛衍顿了下：“你知道我的手机号？”
商凝：“嗯。”却什么都没有解释。
盛衍也没有多加在意，“你的戒指落在酒店了。”
商凝瞥了眼自己空荡荡的食指，“我现在走不开，晚上八点我去找你。”
盛衍想说他既然忙，告诉她公司地址，她放在前台就行了，商凝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走出酒店的盛衍忽然想到，商凝八点要去哪里找她？
——
因为是第一次，时间又那么长，盛衍走路的时候觉得有点不舒服。
但她没经验，不知道自己是伤到了。
回家前，盛衍从超市买了收纳盒，就开始收纳林牧放在自己这里的东西。
已经是四方城新贵的林牧已经不是苦哈哈创业的无名小卒，名下也已经有了十来套房产，但他还是喜欢跟盛衍挤在她这一百来平的房子里。
总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在这里留宿。
盛衍对待喜欢的人是好说话的，他每每耍赖不肯走，她就让他留下，但也只是单纯意义上的留下。
盛衍想着也这么多年了，两人也快走入婚姻殿堂了，美好的事情不如留在新婚那一夜。
可她在憧憬两人的婚姻时，他跟别的女人在床上翻滚。
房间不大，盛衍整理的很整齐，所有东西都分门别类，找起来也很便捷。
盛衍耐着性子，将林牧折叠整齐的衣服放到收纳盒里，将原本双人的东西一个个拆开。
像是亲手一次次拆掉两人六年来的过往，她的心也想是被掏空了一样。
东西整理了大半，入户门被打开，原本沉重的步伐在看到一旁放着的手机时，男人连忙跑到了卧室。
“老婆。”
林牧从后面紧紧的抱着盛衍，下颌压在她的枕间，像是彷徨无措的孤儿终于找到了可以停泊靠岸的港湾。
带着委屈和无措。
以前，只要他露出这样的姿态，盛衍总是会顺着他的。
但那只是以前。
盛衍深吸一口气：“放手。”
林牧不肯，反而将她抱的更紧。
在盛衍奋力想要甩开他手臂的时候，林牧失手拉下了她一侧的肩袖，纤细修长的颈部，半露的领口风光诱人，可林牧却被她胸口的吻痕刺疼了眼睛。
“你昨晚没回家，是跟……别、人、睡、了？”
林牧猩红了眼睛，死死的盯看着她，浑身都在颤抖。
盛衍垂眸整理了后自己的衣服，“是。”
这一声“是”后，心中空旷的感觉更深了一分。
林牧面容变得狰狞，按住她的肩膀：“是谁？！你跟谁睡了？！谁他妈动了你！”
盛衍看着他近乎疯狂的模样，心里竟生出了几分报复的快感，“你呢？林牧。”
她问他：“你还能记得自己跟几个女人睡过吗？”
“那是你从来不让我碰！”林牧厉声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尊重你，不碰你，我总要找人发泄！我把你当仙女一样供着，你他妈背着我跟其他男人上床！你对得起我吗？！”
盛衍不敢置信的看着诡辩的林牧，心里一阵发寒：“既然你觉得自己这么有理，既然你觉得自己找女人没错，为什么不敢让我知道？”
林牧狰狞的面容扭曲了一下，顿住。
盛衍压抑着怒火：“至于我跟谁睡了，才是真的跟你没关系，因为我们昨晚已经分手了。”
“我没有同意过！”林牧怒声，“我不同意分手，昨晚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你不说我早晚也会查出来！”
盛衍深吸一口气，跟他对峙，让她觉得疲惫，“你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你拿走吧，把房间的钥匙留下，以后，永远别再来了。”
林牧看着她收拾出来的东西，受到刺激一般的将盛衍按倒在床上。
“老婆，找其他女人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改，我以后保证都改掉，我只想要你一个人，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不是已经在商量结婚的事情了吗，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试图亲吻她，如同以往每次惹她不高兴时一样。
可在盛衍的准则里，背叛不值得原谅。
“滚！”
盛衍不知道手里拿到了什么东西，就朝他脑袋上砸过去。
是一个八音盒。
大学时期林牧送她的礼物。
此刻八音盒打破了林牧的头，盛衍将他从自己的屋子里推了出去。
关上门之前，头上不断渗血的林牧红着眼睛看着她，说：“老婆，我流血了，你不带我，去医院吗？”
他说：“我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