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容妩陆执的小说叫什么名字 容妩陆执大结局阅读
便对越国人来说,这种事没什么好避讳的,可看着容妩那双圆圆的杏眼,他还是没能将话说下去,最后只好捂着额头叹了一声,再开口时,声音里多了几分郑重:“我对你是喜欢,不是猎奇,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如此轻浮。”
容妩低下了头,安静很久才讷讷地“哦”了一声。
青藤有些失望,剖白心迹这种事,没能得到正面回应,多少都会让人觉得难过的。
可毕竟这阵子,容妩一直在奔波,兴许只是累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睡吧。”
容妩应了一声,在火堆旁躺了下来,虽然闭上了眼睛,可心里却毫无睡意。
她不是对青藤的话毫无感觉,也知道自己既然答应了人家,就应该表现的感动一些,给人该有的反应,只是……
她睁开眼睛看着月色,天什么时候亮啊……
从这里到越国皇城,一来一回,就算快马加鞭也得半个月,换马不换人的话,兴许能在十天之内回来……
再等十天,十天而已,银环城应该不会出多少事吧……
她再次闭上了眼睛,逼着自己睡觉,明天开始就要拼命赶路了,今天一定得好好休息。
她心里一遍遍念叨着这句话,意识总算迷糊了过去,可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却有些头重脚轻,不知道是昨天洗冷水澡洗的,还是最近太过劳累。
青藤有些自责:“是我没照顾好你。”
容妩摇摇头,并不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我们快回去吧。”
青藤看过来的目光复杂起来:“你昨天答应过我的,要先让军医看看。”
容妩不自觉握了下刀柄,她的身体她清楚,的确有些伤,拖着容易出问题,但只是送个信而已,还是做得到的。
可如果让军医看了……
她慢慢握紧了手,不能让军医说实话。
可越军里的人显然不会听她的……
她看了眼青藤:“殿下,回大昌那边吧,我用惯了这边的军医。”
这点小事,青藤没有和她计较,闻言点了点头:“那就去昌军那边,上马吧。”
话音落下,士兵便牵了马过来,容妩翻身上马,却发现青藤并没有跨上马背,反而抓住了她这匹马的缰绳。
“殿下?”
“这附近都是石头,路不好走,等出去了我再骑马。”
“那我……”
“你好好坐着,”青藤仰头看过来,“如果你真的不想骑马,我背你也行。”
这话说得容妩立刻坐直了身体,青藤笑了笑,牵着马领着一群人,慢慢往林子外头走。
半路上他们就遇见了进来找人的燕歇,在察觉到堂堂皇子在给一个女人牵马的时候,燕歇的神情就有些古怪了起来,他一连打量了容妩好几眼,才收回目光。
容妩猜到了他心里不满,可却无心理会:“殿下,我自己去军医那里就好,你回去写信吧。”
燕歇好奇的看向青藤:“什么信?”
青藤大约是有所顾忌,没有直言,只摆了摆手,态度倒是很坚决:“我送你过去。”
容妩欲言又止,青藤翻身跳上了马背:“小棠,不是我不信你,是你有隐瞒的前科,事关你的身体,不能马虎。”
容妩被噎住,只好暂时闭了嘴,多说多错,如果她不停强调,反而会让人起疑。
好在大昌的军医这里,她来过很多次,多少都有点默契。
在军医的手搭上来诊脉的时候,她晃了晃手腕,军医一愣,抬头朝她看过来,两人隐晦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军医嘴边的话就变了:“没有添新伤,胳膊上的注意一点就行了。”
容妩松了口气,抬眼朝青藤看过去,眼底都是急切和期待:“殿下,我可以的。”
青藤似乎是有些不情愿,眼底情绪很复杂,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那就如你所愿,我这就回去写信……你路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容妩用力点头,等拿到信的时候,她郑重的塞进了怀里:“殿下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信送到的。”
等她回来的时候,银环城的危机就能解了。
她翻身上马,朝着山林疾驰而去,等我……
第483章 和白郁宁的第二次交锋
银环城照旧歌舞升平,还是大白天,远处就传来了丝竹声,陆执在这嘈杂声里,将一个小包裹递给莫日根:“劳烦转交给我弟弟,他住在短尾街,右边第三户人家。”
莫日根掂量了一下包裹,察觉到重量不对,问都没问一句就自己解开了:“这是什么?”
他看着那个缺了一部分的陶制品,面露狐疑。
“是我的牛头埙,之前被你们碰坏了。”
莫日根想了想,觉得自己的确见过这东西完整的样子,和现在的比起来,没什么不同,但出于谨慎,他还是拿起来检查了一下,没有字迹,也没有奇奇怪怪的划痕,只有原本就带着的几个孔洞,有大有小的也并不可疑。
但他仍旧有些奇怪:“都坏了,你送回去干什么?”
“我弟弟的手艺很好,坏成这样他也能修……吃饭的东西,总不能就这么丢了。”
这句话大概说服了莫日根,他没再说什么就转身走了。
陆执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才轻轻松了口气,抬手关上了门,今天是姜国人发银钱的日子,乐师们都会选择在今天将银子送回家里去,他一直在等这个机会,进来这么久,云水他们应该都等的着急了。
至于银环城外的人……
他垂下眼睛,抬手抵着嘴唇压抑又克制的咳嗽了两声。
外头忽然响起脚步声,他一顿,迅速收敛了情绪,抬手给自己倒了杯冷茶,慢慢啜了一口,冷水入喉,又痒又疼的嗓子稍微舒服了一些,他正打算再喝一口,屋门就被踹开,穿着皮甲的姜国士兵出现在门口:“喂,王爷那边缺个吹埙的,喊你过去。”
陆执端着茶杯的手一紧,他是乐师,对方喊他奏乐不奇怪,可进府这么久了,这是头一回,多少都透着古怪,而且前不久他还见过白郁宁。
所以,这是白郁宁要见他,还是赤跶想见他?若是赤跶的话,东西刚送出去,他就让人来传信……
“你聋了?快点。”
士兵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句,陆执垂下眼睛,慢慢喝光了茶杯里的水才站起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了地方再说吧。
他被下人引着到了宴厅,还不等进门,就闻见了空气里浓郁的脂粉香气。
他站在门口没动,可赤跶却看见了他,咧开嘴笑了一声:“进来,今天兴致好,吹两首好的曲子来给本王的爱妃助助兴。”
这听起来像是他突发奇想要见自己一样。
可这个念头刚蹦出来,陆执甚至来不及松口气,目光就被赤跶案头的一个布包吸引了注意力。
如果他的眼睛没有出什么问题,那东西应该是不久前他交给莫日根的。
竟然真的是因为这个,明明那么多人都送了东西出去……
陆执轻轻叹了口气,站在门边没动。
赤跶说完那句话就没再理他,自顾自伸手往旁边一摸,搂住白郁宁的腰,带着几分强硬的将人拉了过来,在嘴角亲了一口,然后手便不老实起来。
白郁宁脸色绯红,身体有些僵硬,始终不曾迎合赤跶,这让对方有些不悦,动作很快就停了下来,语气也有些冷淡:“爱妃今天怎么了?身体不适?”
白郁宁张了张嘴,大约是想解释的,可赤跶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将白郁宁推到一旁,自顾自端起酒壶灌了一大口,等这口酒进了肚子,他才再次将目光落在陆执身上。
对方木头似的仍旧戳在门口,并没有进来的意思,他眼神逐渐锋利起来,盯着那道颀长的影子看了好一会儿才似笑非笑的开口:“怎么,还要本王去请你不成?”
“这倒是不必,”陆执抬脚进了门,“只是今天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了,我的埙坏了,不能吹。”
“坏了?”赤跶挑了挑眉,松开白郁宁坐了起来,看着陆执咧开嘴笑了,可偏偏眼底却并没有笑意,反倒充满探究和审视,“这么巧吗?”
陆执仿佛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目光仍旧落在桌案上那个包裹上,语气淡淡:“不巧,早就被你的人打坏了,是今天才有人肯给我送出去。”
赤跶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坏了那么久了,那是得修一修了……”
他说着话锋忽然一转:“那你的东西应该是送出去了吧,送了什么?快说来听听,本王很好奇啊。”
陆执没再陪他演戏,干脆的抬手指了一下案头:“王爷想知道自己看就行了。”
赤跶跟着瞥了一眼那包裹,脸上却并没有因为被拆穿而露出丝毫窘迫尴尬来,反倒摇了摇头,眼底都是恶劣:“自己看有什么意思,本王想听你说。”
这倒是一副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