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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路自斩抖音强推小说-萧玹孟芜无弹窗阅读

时间: 2023-09-12 11:28:46  热度: 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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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玹沉默片刻,望着我:「你现在就可以试试。」
我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似有暗涌,又看不真切。
孟溪已经笑了出来:「那就,让妹妹去这池水边看一个时辰的鱼可好?再多我总舍不得。」
「长个教训便罢了。」
正午日头正盛,我站在池水边上,不过一刻钟汗水便黏了满身,脸被晒得火辣辣地疼。
我虽然不通情绪,可身体反应却比常人更大,常人觉得有五分痛意,我受着却有七分。
但凡万物,草木生灵,皆会趋利避害,怪物也不例外。
我身后的凉亭里摆满瓜果点心,雾色纱帘随着微风吹起晃荡,那二人相偎的影子低声软语,在说着什么。
我意识混沌起来,望着池中那鱼儿嬉戏间一圈圈晃荡开的水光,突然觉得那水有致命的吸引力,我只觉得若是能泡进这池水中,身上的燥热便能够消解。
我终于纵身一跳。
落水那一刻,我只觉得连日来从未这般舒服过。
而我沉入水中不久,不知是谁即刻随我跳了进来,恍惚中将我拖出水面,用力捏住我的下颌往我口中度气。
我昏迷了三日。
第四日一早,我爬起来,头还有些晕,听丫鬟一报时辰,我起身梳洗,面无表情地喝了一碗苦药,就朝着皇后寝宫走去。
父亲也在此处,萧玹体谅庶姐,特意让人请来,让他与庶姐闲话家常。
庶姐见了我,目光从我病容未愈的脸上扫过,一言不发。
直到我像平日那样跟她请安。
庶姐看了父亲一眼:「父亲可瞧见了,您怪我薄待了妹妹,可她不是好好的?」
父亲冷峻的目光从她身上移过来,打量了我许久,柔下嗓音:「阿芜,你如今对萧玹是如何看的?」
我说:「他是皇上。」
他沉吟道:「他还是你的丈夫。」
「哦。」我应了一声,迷茫道,「有什么区别?」
我爹闻言浑身一僵。
浑浊苍老的目光停在我身上,似乎以为我受了刺激,以告罪者的姿态缓缓跟我说着话:
「你姐姐做了皇后,并非执意要与你争抢,你可明白她的苦处?我叫她接受陛下迎她入宫,实在没有别的办法,陛下对你向来不错,他念着你姐姐这么多年,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上次送你姐进宫,爹就与你说过,她如今身怀有孕,武亭侯一死她全无依仗,待在侯府那样复杂的门庭讨不得什么好日子,陛下又应允了会对她腹中的孩儿视若己出……」
「你若因此有了芥蒂,爹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总归错在于我。」
我爹肯这样好声好气地和我说话,与我这十年间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毕竟玲珑心最是不染尘埃,这些年乖巧听话、孝顺懂事我桩桩做到了极致。也许正是如此,我爹才更是愧疚,愧疚于这样无辜的我要被迫与自己的姐姐分享丈夫。
庶姐进宫那日,父亲来看我,我哭肿了眼,父亲却道我如此不扛事,往后有更多人进来后宫,我拿什么去争?
「阿芜,你太过单纯,不适合中宫之位,你姐姐若是能坐稳这位子,日后也可照拂你一世。」
我与萧玹夫妻三年举案齐眉,父亲端水把庶姐端到我们夫妻之间,说我还得仰仗庶姐的照拂。
他早就已经决定好了,何必到这种时候还一副愧疚难安的模样?
上一次父亲这般劝我,我哭着发泄自己的痛楚叫他厌倦不已,他的那一点愧疚也在他说我不堪大用之后拂袖一并带走了。
可如今我对所谓的家人没有期待,也没有怨怒,更不会求救。
跳出情感维系之外,看待事情就更简单了。
「这后宫里只有你的两个女儿,无论哪一个做皇后,你都高枕无忧,两全其美的打算,何错之有?」
我口吻平静地撕开人尽皆知而又百般掩饰的体面,我爹和我庶姐却睁大了眼看着我。
我爹捂着胸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孟溪扶着他,朝前一步:「你怎可对爹说出这种话来?」
「我说的不是事实?」我对着一旁的父亲直视过去,「你力排众议托举孟溪,哪怕流言难止,朝堂却都能给你孟相几分薄面,此举阻力很小,令你唯一不安的便是我,你想让我体谅你,若不体谅,便是我不孝,一个不孝的女儿,你也不必抱有愧疚。」
「其实不必如此担心,我不会孝顺你的,也谈不上体谅。」
我爹颤抖着肩膀,对上我毫无表情变化的一张脸,便颓唐地瘫倒在地。
庶姐暗自打量我,唇边忽然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爹看向我的目光开始染上熟悉的恐惧,仿若一下老了几十岁。
除了我娘之外,眼前的二人是唯一知晓我那段天生凉薄过往的。
看来他们明白我又变回十一岁之前的那个怪物了。
只是我爹怎么不与那时一般,叫嚣着要掐死我了?
反倒神伤至此?
过了许久,他似是不死心地抬起头,眼里盛着探究:「阿芜,你还想你娘么?」
「她不是早就死了?」我歪着头,面色如常,语气称得上冷漠,「我为什么要想一个死人?」
没有玲珑心之前,我没有情感维系,连爹娘都不曾喊过,而有玲珑心的那十年间,一提起我娘,我就会哭得眼泪都止不住。
我爹张了张嘴,像是被人扼住喉咙,滑稽地睁大眼,口中嘟囔着什么,看我的眼神又惧又怕。
倒是我庶姐,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眼中皆是痴狂与欣喜:「萧玹一定想不到,这才是原来的你。」
她什么打算我不清楚,我依然冷静道:「不,他应该想得到。」
究极因果,萧玹早在放弃我的那刻就早已选定了结局。
我回来的时候,萧玹在我的院中等我。
他上下打量我:「做什么去了?」
「给皇后娘娘请安。」我如实答。
我话一出口,他突然变得烦躁不安起来,挥手遣散了院子里的所有人。
「病成这样还要出去乱晃,你是不是故意想让人觉得我与皇后苛待了你?」
我不解他哪来这样大的火气:「臣妾没有。」
萧玹拦住我将蹲身行礼的动作,忽然伸出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我看你是病好得太快。」
下一刻我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往内室帐中走去,我和他偎得极近,听得他边走动,边响彻在我耳边的沙哑嗓音:「你既然学不会好好歇着,朕来教你。」
与他做了三年夫妻,我也不是全然不通人事。
我从来对他都是有求必应的,哪怕在身子不爽利的时候都舍不得拒绝,他知晓这点,为我偶尔大胆的言行面红耳赤,有时候也苦恼地同我说:「小傻子,你得亏是嫁给我了。」
我咯咯笑着,眨巴着眼回他:「我要是不能嫁你,也会想法子翻墙来找你,阿玹别急。」
通常话一出口便成了烈火烹油。
如今我心中空空如也,对这事并没有比吃饭喝水更特别的感觉。
我甚至想,他沙哑的声音,眼中氤氲着的色欲,大抵和我第一次去皇后宫中请安,他宿在庶姐那里是一样的。
萧玹解了我的衣带,揉乱了我垂在胸前的发丝,细碎的吻沿着我的皮肤一路往下时,一抬头,对上我一双睁得清明的眼。
我以一种好奇冷漠的眼神淡淡看着,这叫他错愣着停下了所有动作,脸上的欲求之色一丝丝褪尽,甚至褪得有些苍白。
我表情未变,只是嘴唇动了动:「皇上,怎么了?」
我全然不懂他为什么剥了我许久的衣服,却在抬头看见我的表情之后就见鬼般怔愣住,过后又把我的衣服一件件拾起套上。
他走开,颤抖的手收在袖中,与我背对而立,好一会儿才独自出门去。
庶姐自从确认我变回从前之后,每日请安后都不肯放我走。
她让我替她做很多事,有时候是欣赏萧玹献给她的只此一颗的南海夜明珠,有时候是在她和萧玹依偎一处品茶时,给他们弹琴伴乐,有时候是让她宫里人端来一堆布料,说我这个姨姨该给她腹中孩子做些衣裳。
我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知道我恢复成怪物便不会难过了,她才这般变本加厉?
萧玹寿宴前,她把我关在祠堂里手抄十卷佛经,后来拿那佛经献给萧玹,说她不眠不休抄了三日。
萧玹夸她用心,将南越送来的巨宝珊瑚盆景赏了她。
南越在萧玹眼中,一直是个弹丸之地,把刚收到的贺礼转手赠予宠后这样的事,他做起来眼都不眨一下,南越使团也只得憋着气赔笑,继而埋头喝酒。
我正在百无聊赖地揩去指间墨渍,周遭如何全然不理会。
这寿宴中人,除了看我笑话的,便是对庶姐以臣子孀妻入得中宫独占圣眷羡慕嫉恨的。
只有一个人,端来酒杯要与我敬酒。
我认出他是南越的太子成翰,当年他还未坐上储君之位,被自己的兄弟追杀,被我和萧玹出手搭救。
我看着他手中端持平稳的酒杯,脱口而出:「太子要谢恩,该去找陛下。」
他笑起来坦然而明朗:「当时我虽然昏迷,可还是听到,萧玹不愿救我,是娘娘一直坚持,还要亲手帮我包扎,萧玹才松口的。」
他不知道,那时候有玲珑心,我的怜悯同情重极,若放到如今,我可能比萧玹还要冷血些。
我怕麻烦,便喝了酒,他果然就没有多扰我。
寿宴上庶姐为萧玹安排的节目有好几个,我看了一会儿就倦了,离席去了宴后的假山池水。
没想到又遇上了成翰。
我落座在石桌前,他靠着假山,问我今日的鸟雀叫声是什么样?
「我少时被父王打废了一只耳朵,剩下的一只也听不清过于尖厉的声音,只好借娘娘的。」
这人真是好麻烦,我想,不过还是借了些书上的词句向他形容鸟声,告诉他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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