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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你不要伞了?这么大的…雨…”。
没等她说完,封穆年已经关好了大门并顺手落锁,走回来,理直气壮的道:“去给我找套干净的衣服换一下。”
“啊?”符余欢以为自己听错了,心里反复的问自己:他,他这是什么意思?刚才不是很确定的说自己要走吗?
换衣服…等会儿雨停了再走?
他走还是不走?
他不走了?
不走了!?
第56章 Gardens of Pleasure
“愣着干嘛!去给我找衣服啊?”
正当符余欢心中翻江倒海,封穆年突然在前面转过身,面无表情的问。
“你不是说要给我找套干净的衣服换吗?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我被淋成这个样子你得负全责。”封穆年又道。
“是,是我说的不错…可我,可我那就是客套一下…”符余欢嘟囔着走过去,侧身绕过他,往二楼去了。
翻箱倒柜以后,符余欢彻底服了自己这张嘴,也服了封穆年这股谁都不顾的实诚劲儿。她一个单身女人,怎么可能有合适的衣服给他换?更何况他还长了副人高马大的身板?
沮丧片刻,一个刁钻的主意从她脑子里冒了出来。
从符余欢手里接过袋子以后,封穆年大踏步的进了一楼的卫生间,畅快的冲了个冷水澡,拿换下来的衣服胡乱擦了一把,然后抓过符余欢给的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件嫩黄色碎花拖地半身裙以及雪纺半透的纯白色披肩。
符余欢此刻正坐在笼春阁临水的这一边,她把角落里一只闲着的方凳拿了过来,上面放了一小碟瓜子。这会儿她一边悠闲的嗑着瓜子一边望向卫生间的方向。
好期待呀!沐浴更衣出来的封穆年亮相的时刻可太值得期待了。
没过多久,一个身形高大,身穿嫩黄碎花裙和半透明白披肩的男人就走了过来。这裙子符余欢穿是大的,要配十分的高跟鞋才不至于拖地,如今穿在封穆年身上,才刚刚到小腿肚的位置。而那件白纱披肩是个短款,穿在他身上就像戴了个假领子,聊胜于无。
符余欢津津有味的看着他,完全不在意那张幽怨到已经快黑透的脸,指着他的脚点评:“干嘛不把袜子脱掉?它是你的贞节牌坊?反正你上身已经完全走光了,还有什么贞洁可言?”
封穆年听罢直接一把扯下那块累赘的白纱披肩,拿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到她对面,问:“看够了没有?”
符余欢继续嗑瓜子,一双眼在他身上来回扫了几遍,垂涎的摇摇头:“不过如此,确实没什么可看的。”
“成天挖苦我,夸我两句能要命啊?”封穆年伸手把瓜子碟端走了,翘起二郎腿,又严严实实的用裙摆把腿遮住,瓜子碟放在膝盖上,咔吧咔吧嗑了起来。
符余欢冷眼瞧他半晌,阴阳怪气的夸道:“你长得可真帅!”
封穆年眼皮都没抬一下,“你真有眼光。”
符余欢继续夸:“你身材可真好!”
封穆年:“你真会说话。”
符余欢瞪他一眼,换成笑脸:“你穿裙子真好看!”
封穆年捏瓜子的手一顿,闭嘴了。
符余欢见状忍不住继续捉弄道:“像从原始部落穿越过来的,有种野性又清澈的美。不过那时候的人穿的是用树叶兽皮做的小裙子,比你身上这件短多了。”她说着故意手欠的过去扯乱他的裙摆,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腿肚。
“想看是吧?”封穆年黑着脸瞪过来,干脆把扭捏遮挡的腿伸直,大大方方坐好了让她看。
他这样,符余欢反而怂了,支支吾吾的把脸扭到一旁去,没接话。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渐渐变得微妙起来。台风天气温格外高,到处都是黏腻腻的。这会儿雨是下下来了,可燥热感却更胜从前,像往烧红的铁锅里倒了一碗水,憋的人喘气都不顺畅。
“我去拿瓶冷饮。”半晌,符余欢先打破怪异的气氛。
她说完就起身往长廊方向走,封穆年的脚挡在路中央,符余欢本能的抬脚越过去,谁知封穆年也本能的抬脚往回收,符余欢躲闪不及被他绊了一下,身子朝前倾了过去。
“哎——”
符余欢惊呼,眼看要趴地上了,突然腰间一紧,她睁眼的时候已经趴在了封穆年的身上。两人四目相对,都有惊慌,似乎该说点什么化解眼下的突发状况,可偏偏谁都没开口,任由彼此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鼻尖上。一拍心跳的间隙,两人已经吻到了一起,说不清是谁先主动的,反正等符余欢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压在了下面。
她的双腿被碎花裙缠绕搅拧动弹不得,偏偏有只不安分的手在她敏感的地方反复摩挲撩拨,她更羞于触碰封穆年的目光,忍不住侧过头把脸埋进自己的长发,可封穆年偏偏追着她不放,那双满是炙热情欲的眼睛仿佛要穿进她的眼,一寸一寸把她看的干干净净。
“我去拿套。”就当符余欢情迷的时候,他贴着她的耳朵呢喃了一句。在说一个事实,也像在问她愿不愿意。
符余欢干脆把脸转向一旁,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对方则飞快起身朝厨房方向跑去,光着上半身,下边穿着她那条碎花裙,雀跃的像只托着屏跑的花孔雀,全然忘了之前刚穿她裙子时的扭捏。
暴雨下的扎扎实实,水面上的荷叶艰难的挺立着柔弱的茎干与之缠绵,像极了正在承受另一场暴风雨的符余欢,几乎找不到可以喘息的机会,声音、身体都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了,完全跟着封穆年的节奏此起彼彼伏,时而绵长,时而密密匝匝抖个不停,偏偏他觉得还不够,深深浅浅的消耗她仅存的一点理智......
喘息了片刻,外面的雨滴重新密起来,天地浑然一片,不留丝毫缝隙,如同他们方才深入灵魂的痴缠。
符余欢把封穆年从身上掀下去,背对着他坐起身,捡起散落在墙角的连衣裙胡乱套上,正要狼狈逃走,却被他一把拦腰又给抱了回来。
“这就想跑了?热身才刚开始,要当逃兵?”封穆年箍紧她的腰,贴着耳朵呢喃。
符余欢觉得自己的耳朵被他的话烫着了,用力掰他的胳膊,有些气恼的道:“你有完没完?”
封穆年任由她挣扎,纹丝不动的抱着她不放,半晌才低声道:“今天是你先招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