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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禁不住冷笑：“傅总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表现的对妻子深情款款，不觉得可笑么？”

“若是真情深不悔，当初就不该去碰其他的人，傅总倒好，私生子都没有落下，跟你比起来，我家那位都算是好的了！”

祁霈薄唇紧抿，却无法反驳她的话，只能沉默。

乔憬战一口气说完，心里却并不痛快，反而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涩然。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冷声道：“不劳烦你送我回去了，我会让人来接。”

祁霈唇动了动，却只吐出一个字：“好。”

看着祁霈驱车离开，秦素站在那里，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骤然一松，竟有种头晕目眩之感。

寂静的空间里，秦素自嘲一笑：“祁霈，我以前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

乔憬战不知道自己在冷清的停车场站了多久，车灯打过来，照亮她清瘦的身形。

陆辞的车停在她面前，车窗下落，他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上来。”

乔憬战坐进车里，冷不丁的，陆辞递过来一杯热奶茶：“暖暖。”

乔憬战拿在手里，冰冷的身躯逐渐回暖，只是眼神还是有些失焦。

陆辞见状，不由问道：“怎么了？”

乔憬战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意：“没什么，就是差点被祁霈发现。”

陆辞眼神骤然一凝。

乔憬战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放心，应付过去了。”

车子开上大道，窗外风景如同幻灯片一样飞逝而过，落在乔憬战眼中，竟也有几分好看。

陆辞开口：“我的人已经逐渐渗入傅氏内部，我最后问你一次，真不后悔？”

乔憬战思绪被他拉回，她想起什么，惨然一笑。

“后悔？我怎么会对造成我女儿至今仍生死未卜的帮凶心软？”

她闭上眼：“我恨不得傅氏倒的越快越好。”

另一边，祁霈回了住处，他拨通助理电话：“想办法搞到秦家人的毛发。”

他看着眼前白色纸巾上的黑色长发：“我要用作DNA检测。”

第19章

转眼就到了乔憬战要跟陆辞回家吃饭的日子。

坐在车上的秦素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陆辞看她一眼，语气淡淡：“怎么，害怕啊？扮演了三年，还是没能进入角色？你这样的心理素质，谈什么复仇。”

乔憬战冷冷看着他：“没有。”

陆辞将方向盘打了个转，声音温和不少：“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愧疚，不安，想等自己复完仇之后坦白一切任由他们处置。”

他没什么感情的笑笑：“可你自己想想，三年前素素母亲得知车祸一事，急的心脏病发，危在旦夕，要不是我把你带回去，她能不能活下来还未可知。”

“换而言之，我们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乔憬战别开头：“不用说得那么好听，你找我冒充他们的女儿，最根本的目的还是为了借助秦家之势稳固你在陆氏的地位罢了。”

陆辞再度拐过一个弯：“我没想否认，但这也是人趋利避害的本能，就像当初，祁霈利用盛家往上爬一样。”

提到这个名字，乔憬战便不想再说。

陆辞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嘴角带着点无奈的笑意，有着自己都未能察觉的纵容。

下午，唐助理将一份文件放在祁霈桌上：“傅总，您要的检测报告出来了。”

祁霈心脏一紧，密封的文件袋静静躺在那里，却像是一个潘多拉魔盒。

祁霈不知道打开之后是什么，甚至他也分不清，自己现在究竟想要的结果是什么。

他难得有这样纠结的时刻。

几分钟后，他摆了摆手，示意唐助理出去。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

祁霈终究还是打开了那个文件袋，他目光直接落到最后一行字上，神情陡然凝滞。

秦素，真的是秦家血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张薄纸在祁霈手中，却仿佛有千斤重量，沉沉的压在他心上，让他片刻都喘息不得。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霈猛然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另一边，乔憬战跟陆辞从秦家走出。

上了车之后，陆辞沉着脸开口：“你还真是会挑时机让我跟祁霈合作。”

乔憬战察觉到他话里的不快，淡道：“智能家居这种项目，投入的资金对陆氏来说也不是小数目，跟傅氏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我没有那个时间慢慢耗，只要在这个项目上我们的计划成功，傅氏注定一蹶不振，到时候，我会自行离开，你也不用再担心秦家会发现我假扮秦素的事情暴露，一举两得。”

陆辞看了她几眼，才缓缓道：“最毒妇人心。”

乔憬战不置可否。

半月时间转瞬而过，陆辞的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便朝傅氏递去了橄榄枝。

这样双方互惠互利的事情，没有人会推辞。

第二天，陆辞跟乔憬战便出现在傅氏集团的待客室。

祁霈打量两人一眼，率先伸出手：“陆总，幸会。”

陆辞回握，他笑道：“我前两年的重心都放在国外，现在已经在朝国内慢慢转移，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祁霈也笑：“那是自然。”

乔憬战坐在一旁，做绝了一个妻子该有的本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祁霈看见推门而入的唐助理，声音发沉：“什么事这么急？”

唐助理连气都没喘匀，直接开口。

“傅总，警局刚打来电话，找到太太的下落了！”

第20章

闻言，祁霈猛然一怔，还未回神，便听到对面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

他抬眸看，竟是陆辞直愣愣站起身来。

见祁霈目光诧异，乔憬战连忙一拉陆辞。

陆辞回过神来，抿唇挤出一个笑，低声道：“抱歉，我只是惊讶于傅总找了三年的妻子竟然真的有消息了。”

祁霈的注意力再度被拉回这件事上，他眼中似有火光闪烁：“陆总，看来今天我们没办法谈合作了，我得立刻去警局一趟。”

陆辞笑的略微僵硬：“我有个不情之请，我能跟傅总一起去吗？”

祁霈现在没心思想那么多，直接开口：“可以，唐助理，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楼下。”

车上，陆辞呼吸都乱了，给车打火连着几次都没能打起来。

乔憬战看不下去，冷声道：“你坐副驾驶，我来开。”

眼看着祁霈的车驶出停车场，陆辞二话不说就让了位置。

路上，乔憬战看着前方，冷静开口：“我们先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秦素，其他的，一切好说。”

“如果真的是，我们的合作可以提前终止。”

陆辞眼里划过诧异，又听见乔憬战的声音：“她既然没死，那你我就没有资格剥夺她的人生。”

警局。

穿着朴素的女人坐在那里，眼中满是茫然与不安。

一旁的女警轻声安抚着她：“没关系，你的家人很快就来了。”

女人只能轻轻点头，可眼中的忐忑不减分毫。

门外杂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女人抬眼望去，两个高大的男人几乎同时冲了进来。

深色西装的祁霈略微靠前，头发一丝不苟的往上梳，可眼中的急切却破坏了他原本的稳重。

在他身侧，一身浅色系还架着金丝镜框的陆辞稍显正常，可女人却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种危险的隐忍。

乔憬战不紧不慢的跟在两人身后，几乎在看到那女人的一瞬间，她就确定，那是秦素。

这样如同照镜子般的感受，很是奇妙。

乔憬战见秦素下意识朝女警靠近，如同受惊小鹿一般，她心里突然腾起一股难言的感觉。

像是，想好好保护她。

祁霈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女人，那张熟悉的面容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惊惶。

他心里一阵阵发刺，缓缓走到女人面前，蹲下身来：“小嫣，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

祁霈艰难对上乔憬战的眼，想象中的恨意或者重逢的喜悦并未发生，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陌生以及戒备。

女人猛然往后一缩，声音清脆又慌张：“你离我远一点，我不认识你！”

祁霈愣住了。

旁边女警好心解释道：“傅先生，她是被我们同事在一个渔村解救出来的，同行的医务组诊断，疑似脑部遭受撞击，失去记忆。”

祁霈薄唇紧抿：“我知道了，谢谢。”

他再度看向女人，声音温和：“你叫乔憬战，盛世太平的盛，嫣窕淑女的嫣，我是你的丈夫。”

女人喃喃重复：“乔憬战……我的名字。”

她突然看了眼自进来起便一言不发的陆辞。

不知道为何，对比起看见祁霈的波澜不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