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傅靳年火爆言情小说阅读全文-江月傅靳年免费版已更新
第一次发现,原来傅靳年也有这样强大的气场和震慑力。
“户部拨款赈灾就是,这定然有先例遵循。”傅靳年一手轻轻敲击桌面,看着刘侍郎徐徐道。
“确有先例,只是如今户部已经亏空严重,拨不出这许多银两,故而臣今日才入宫请示陛下。”
江月的眉头也不自觉皱成一团,下意识抬头看向刘居正。
傅靳年早有预料,紧盯着刘居正问:“户部的银子都去哪了?现下还有多少?”
刘居正早就准备好,从容细答:“这笔亏空是自先朝时便攒下的,先帝修缮宫室、宴饮集会,多从户部支账,如此年复一年,便掏了一个大窟窿出来,如今户部可以调拨的银子只有不到二十万两,黄河灾情拨款,若按惯例,则需四十余万两拨款。”
傅靳年一拍桌子站起来,不敢相信,“还不足半数?”
刘居正沉默点头。
殿中一时又陷入寂静。
江月这是第一次听到朝政之事,她不敢相信,就算父皇不是一个勤政爱民的明君一帝,可怎么也不至于是刘居正描述的这般只知享乐的荒淫昏庸。
可偏偏刘居正人如其名,是个刚正不阿、有一说一的性子。
江月沉默的听着,心越来越沉,就在快要沉到底端的时候,又一阵都转成恨意。
望向傅靳年坐在桌前的背影,江月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如今新朝初立,虽然户部有账本记录,但是贸然翻查亏空只怕引起恐慌,”傅靳年沉思后对刘居正下令,“先从灾区临近州府调钱调粮,既是新朝,前朝的亏空不能再翻了,但是刘侍郎,这样的事情以后决不能再发生。”
傅靳年的安排不偏不倚、应对得当,刘居正偷偷看向龙椅上的傅靳年,一瞬间目光复杂,过了一会才跪下领命。
江月在一旁听着,也有些惊讶于傅靳年面对朝政事务时的冷静从容。他登基不过几日光景,做事却老练沉稳。
眼看刘居正要告退,傅靳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随手扣上了手边公文,对着空气道:“送刘大人。”
傅靳年这话没有冲着她说,但江月再次确认,整个屋子里除了傅靳年和刘居正,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刘居正并未多想,瞥了立在皇帝身后的小宫女一眼,虽有些狐疑,但转身往外退的动作却未停。江月见状也只好赶快跟上,跟着刘居正一起到了龙兴宫外。
见到刘居正悄悄卷起袖口擦拭额头的汗,江月才发现他并是真的像方才表现的那样镇定。江月心思一转,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汗巾递给刘侍郎。
刘居正愣了一瞬,结果手绢后边擦汗边向江月道谢。
“多谢姑娘,姑娘在御前,不知如何称呼?”
“江月。”
刘居正下意识拱手问好,“贺姑娘。”
江月身形不动,盯着刘居正徐徐道:“我不姓贺,姓贺兰。”
刘居正如同遭了一个晴天霹雳,连同手里的绢帕都掉在了地上。世人皆知宁国公主,可因她出生就有了封号,芳名反而很少被提及,方才就连他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公主……”刘居正脱口而出,意识到失言又赶忙咬住,“您不是已经被封为宁妃,为何在这里?”
江月苦笑一下,并未作答,反而问道:“刘大人,我们在父皇的私宴上见过面的,您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
江月看着刘居正,哽咽着问:“刘大人方才所言,父皇当真如此不堪吗?”
刘居正看着泪眼婆娑的江月,轻叹一口气。刚想说些什么,抬头却看到一眼阴沉的新帝正站在龙兴宫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
刘居正看了眼宁国公主,对着新帝傅靳年遥遥行礼,躬身退下前借着袖袍遮掩,低声道:“公主,忍辱负重,且保性命。”
一字一句清晰落在江月耳朵里,看到刘居正告退,江月回头,傅靳年正一步步向她靠近,带着十足的压迫感和怒气。
傅靳年一个箭步迈到她身前,打横将她拎起来扛在了肩膀上。
江月下意识想要挣扎,可是想到昨晚阿盟已经因为自己挨了两鞭子,又生生地忍住了喉咙里的叫声。
傅靳年没有回自己的寝殿,反而是扛着江月进了偏殿,他刚给她安排的那间屋子。
江月被大力的摔到床上,虽然床垫柔软,但大力的一摔还是让她浑身发麻,加上昨晚被折腾的快散架般的疼痛,现在也都一起被摔出来。
望着傅靳年满脸怒气的模样,江月有些害怕,下意识抓住被子往床角缩去。
第12章 对你的惩罚
伴随傅靳年的步步逼近,江月觉得昨晚所有的伤口都裂开了一般,身上的疼和心上的疼都在向她袭来。
傅靳年压到江月身上,一手微微掐住她的脖颈,一边缓缓用力,一边问:“你知道做奴婢的职责是什么吗?你都跟刘居正说了什么?”
江月觉得呼吸越来越艰难,死死抓住傅靳年的手,艰难地吐字:“我问他……父皇……是不是真的……”
听到魏帝,傅靳年手下的力道再次加重,恶狠狠地按住江月。
“你还敢在我面前提魏帝?今天你也听到了,他就是一个昏君!留给后世的,是一个烂摊子!”
“不……”江月脸已经涨的通红,但依旧在反驳傅靳年,“我父……不是……”
傅靳年猛地松手,大口的空气突然吸进江月胸腔里,呛得她咳嗽不止。
还没等江月缓过来,傅靳年再次俯身上来。
傅靳年额头一层薄汗,眼中仿佛有两团火,既是情欲,也是愤怒。
江月一开始极力咬破嘴唇忍着,用血腥气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后来江月只觉得浑身每一处都痛,痛得像剜肉敲骨一般。
江月流下的两行泪让傅靳年一怔,她仿佛已经失去意识一般,眼神几乎涣散,边哭边喃喃着“不是”。
傅靳年起身离开她,冷冷道:“这是你今日所作所为的惩罚。”
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每一处都叫嚣着疼痛,江月已经没有力气再起身,歪着头在床上,看到傅靳年拂袖而去。
“父皇,母后……女儿该怎么办呀……”江月望着床顶低声喃喃,眼泪直流。
这一天傅靳年没有再叫何寿来传过话,也没有让她再去殿前伺候,只是门口多了两个宫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