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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想做的,我都陪你。”
“包括让过家万劫不复吗?”
在过大山脱口而出的瞬间,顾晚就接上他的话,却让他突然哑口无言。
于是顾晚冷哼一声,带着哀伤的语调,“算了吧。我也不知道。”
过大山的脸色依旧沉重,安静地看着正前方和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状,顾晚接下来也无心情再说话,然后看着车载着她来到目的地。
而说是南烟雨,实际上却已有了一个新的名字,烟雨江南。
从外面看,三面是围起来的灰墙,入口处是一扇略显陈旧的厂房大门,上面斑驳地还留有过去年代里那种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白色大字广告语。
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好久都不曾有人来过这里。
顾晚看着过大山掏出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了门,迎面而来的是一种能让人瞬间平静的气息。
过大山说:“为了掩人耳目,我不得已才改的名字。但无论是大门,还是里面的东西,我都没有动。”
轻轻地嗯了一声,顾晚抬脚走进去,但当身体完全进入大门后,她就像是坐上了一列时光机,脑袋“嗡”的一下便回到了过去。
还记得吗?
在这个石亭里,我们一起看过故事书,还偷偷喝过大人们藏起来的果酒。
印象中,那还是个风朗气清的秋天,南烟雨里种的银杏黄透了,风一吹,就落了一地的黄,走在上面,软绵绵的,偶尔还会踩到掉落的银杏果。
当时的你拿着故事书说,在北方终南山的禅寺里,有一棵千年的银杏,是当年唐太宗所种,那里若有一夜风雨,被打落的叶就会铺满地,像一片黄金的海,美的像一幅大唐的画卷,而你最喜欢唐朝了。
也正是那一刻,我对你承诺了第一件事,不需等到繁华落尽,我一定要带你去看看书中的世界。
再看这边,是一个供员工们休息的场所,风禾戏台。
因为那时的网络不发达,也没有当下这么多的娱乐场所,所以那时的大多数人们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来此听戏。
这算是何家特有的员工福利吧。他们甚至还专门花钱养了一个戏班子。
我记得当时最受大家追捧的是《长生殿》的故事,总共有五十回,却来回上演了无数遍。
看来大家都很偏爱那段充溢着痴爱情长的爱情故事,一同我们。
虽然那时我们都还小,但模仿人的能力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一次听戏结束后,我们甚至还偷来了大人们的戏服,尽管穿在身上时有一大半托在了地上,但我们很是激动和欢喜。
你演你的杨贵妃,我则有些拘谨地扮唐明皇。
戏一折,水袖不那么高地起落,不着调地唱悲欢唱离合,和我的含情脉脉。
唱罢之时,你兴奋地抱住了我,说,原来头回站在台上是这种感觉,紧张的同时好好玩啊,可要是台下有人就好了。
我知道你的不满足,但因为还小,所以有些东西我们不得不放在未来去期许。我说,不管是台上还是台下,你都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人啊。
说起那些令人向往的过去,过大山的嘴巴就没停下来过。
但是顾晚却不想再听下去,“够了!别说了。”
虽然她实际上已经记起一些事,就如在那句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之后,她还说过,戏中的他们,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大山哥哥,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然而,就算她记起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顾晚看着落满灰尘,于细微处尽显灰白色的纺织机器,一阵无力感席卷全身,说:“我累了,这里有地方休息吗?”
“有。”
跟着过大山过去,来到工作坊的后方,顾晚站在了一个像是给孩子们玩耍的地方前,禁不住地问:“这是当初特意腾出来的房间?”
“是的,为了不让当初的我们打扰大人们的工作,这是我们经常一起待的地方。当然,也是我现在每次来这里停留的去处。”
“我想知道,过去发生的那些事,你还知道什么?”
第25章 黑色大网?
坐下来的顾晚,在接过递来的水时,眼眶里闪着湿润和那种无比渴求的目光,说:“我想知道全部。”
过大山的动作缓了缓,道:“在整个事件中,除了何家、过家,还有一个,江家。”
“霍琛?”顾晚在短短的一个呼吸间,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个刚刚与她产生联系的名字。
但过大山却答非所问:“我所知道的都说了,或许更多的细节,你要去问他。”
“原来是这样。”当顾晚将遇见霍琛、那纸合约和之后发生的所有事联系起来,忽然就明白了霍琛找上她的原因。
他肯定也知道当年的事。顾晚笃定,却暂时想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用意。
过大山看着顾晚陷入沉思,“这是过、江那家欠何家的。如果没有当年的事,你现在肯定过得很幸福。小禾,对不起。”
“算了吧。”顾晚不接受任何迟来的歉意,“小禾是过去,现在的我叫顾晚。”
但过大山显然绕不过心中的那道坎,再说了一声抱歉后,拿出了刚刚开门的钥匙,“我没能为你买下住过的园子,但这里依旧属于你。”
顾晚看着钥匙良久,似乎被上面一深一浅的纹路所吸引,最后颤抖地回过神来,语气中多了锋利,“你们想怎么还?你们如今光鲜亮丽的生活都是以我们家家破人亡为代价换来的。”
过大山的脸上布满悔意,思索一会儿后涨红了脸,才说:“对不起,我没办法还。有些事,单是我,是做不到的。”
“明——白。”顾晚对于回答没有任何的意外,她站起来,不想再与过大山纠缠这个问题,而是环顾起四周,走到不曾动过的旧物前。
其中有洋娃娃、齿条玩具、机器人、小书灯和一整套过家家用的小型锅碗瓢盆。
顾晚情不自禁地一一用手去拿时,眼前自然而然地便浮现出有关那些物品的记忆。
原本在她身后的过大山没有发出丝毫动静,却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瞥了一眼出去说话的过大山,顾晚的内心叹息和无奈,恰在这时,她拿起了角落里的洋娃娃,而又看到了从它身上掉落的一封信。
明黄信封上没有写任何名字,边角处也已经泛白。
顾晚弯腰去捡,却在拿起它时,忽然感到身上的某处位置热的发烫。
是什么?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笼罩在了顾晚的心头。
她坐回到位置上,拿出信封里的纸。
纸只有两页,但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从背面看,顾晚却第一时间相信这就是写给她的。
“小禾,对不起,我是爸爸和妈妈……”
信的开头,表明了写文字之人的身份。但看不了两行,顾晚的心倏地痛了起来,她捂住胸口,却没有任何缓解的作用,那是一种钻心的痛,痛到她闭眼,而这时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来。
顾晚从原本坐着的姿态转为歪倒在了老式沙发里,她闭着眼,任涕泗横流。
那些文字,是他们留给我的最后东西。想到这里的顾晚脑子整个乱掉,却仍要拼命想看清他们曾模糊的脸。
在不知哭了多久后,顾晚才稍微好受一点地坐起来,而那时的过大山还没回来。
于是顾晚接着去看信,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两页纸的文字,除去那些命运中似乎会注定的事之外,就只说了一件事。
那是变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