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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骨真壮啊!有那么个娇滴滴的新媳妇,今天没被掏空,还是干劲十足啊。”
“哈哈,你那小媳妇咋不跟来了?下不来床啦?”
从前,沈未汐也常听这些人荤素不忌地打趣,拿着自家老婆同兄弟们开玩笑。
可是轮到自己身上,他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立马沉了下来,严肃说:“一个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都给老子把嘴巴放干净一点,敢在我媳妇面前胡扯这些,敲了你们的牙!”
他凶狠的名声在羊口坡早已出了名,被他这么一吼,那些多嘴多舌的男人全都悻悻地闭嘴,安静得和圈里的小白羊一样。
沈未汐又瞪他们一眼,这才大步往回走。
他走到家的时候,天色几乎黑透了。
往常,等着他的,只有一座黑漆漆的小屋。
可今天,他看到小小窗户里冒出昏黄的光,在这北风呼号的荒漠之夜里,好似能照暖人的心窝。
沈未汐不由加快了脚步,一推门,更是在眼前的画面中呆住了。
他那四处黑黢黢乱糟糟的小屋,一天之内,就换了一副全新的模样。
木头桌子上铺了干净的格子桌布,像电影里的苏联人家;炕上被褥换了新的,床单也铺得平平整整,没半点皱褶;矮柜上的油污没了,露出木头好看的纹理,上头还摆了一瓶绽开的小花,花瓶是他的酒瓶,被小媳妇废物利用了……
“诶,你回来了?咋不进屋?”
陆北深背对着大门,正忙忙碌碌预备着晚饭。
听到动静,她扭头问了一句,沈未汐这才小心翼翼踏进了家门。
说小心翼翼,是因为怕他脏兮兮的大脚,踩脏了小媳妇水洗过的干净青砖地。
他呆呆站在屋里,忽而没头没脑冒出一句:“小媳妇,谢谢你。”
第九章 家的感觉
“谢我干啥?”陆北深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不自在,低下头去,好奇地问。
沈未汐两步跨到她跟前,大手握住她肩膀,粗声粗气地说:“我……我……”
他想说,谢谢你,让我有了家的感觉。
可五大三粗的汉子,这等细腻的话说不出口,就破风箱似的卡在了嗓子里。
“啥?”陆北深好奇催问。
沈未汐放下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闷声说:“没没啥,就是看你在家干了这些活,想着你怪累的。”
“就这个呀!”陆北深松了一口气,有点自豪地说,“这点活算啥?你别瞧不起人,我手脚可麻利了。”
她挺着小胸脯,两眼发亮,跟天上的星星一样。
沈未汐咽了下口水,喉结滚动格外明显。
陆北深一看他那样,立刻“哼”了一声,扭头继续做饭去了。
沈未汐闷头一笑,也没多说啥,在自己焕然一新的屋子四处转了转。
原来,小媳妇干的活,还远不止表面上这点儿。
他脏了衣服洗好了,搭在铁丝绳上;露着棉花的破被子补了起来,针脚又细又密,比他娘生前的手艺还好;缺角的碗碟不见了,换成了成套的两碗两碟,花色很素,干净漂亮。
沈未汐心里也敞亮,凑到陆北深身边去,主动说:“做啥呢?帮你弄。”
“我看家里有干蘑菇,再不吃都要生虫子了。我把它泡发了,做个蘑菇馅儿饺子,你能吃不?”
陆北深灵巧的小手飞快包着饺子,随意地回答。
沈未汐不挑,马上说:“我啥都吃,你别拿我当大郎,给我一碗药就成。”
陆北深白他一眼,怪他又胡诌八扯。
沈未汐笑着,上手去帮她擀面皮。
“哎!你的手,还没洗呢。”陆北深叫了起来。
沈未汐说:“出羊场的时候洗了,不脏。”
一边说,他一边伸出一对蒲扇似的大巴掌,掌心朝上,给陆北深检查。
陆北深却是看也没看,直接说:“那走了这么老远的路,道上又是风又是沙的,也脏了啊。你快洗洗去。”
“女人就是麻烦。”沈未汐咂嘴抱怨着,人倒是听话,乖乖去水盆边清洗了。
俩人干活快得多,一锅饺子很快煮熟了。
沈未汐打小生在东北,吃惯了这边的东西,乍一尝陆北深的手艺,觉得又好吃又新鲜。
他饭量本来就大,这一爱吃,饺子一口一个,眨眼工夫就吃掉了半盆。
陆北深看他爱吃,也觉得这半晌没白忙,心中十分满足。
吃着饭,她小声说:“那俩碗俩碟,我没花钱,是拿猪头肉和边上的邻居家换的。邻居大娘人还挺好,又塞了块格子布给我,我盘算着做床单太小,就当成桌布用了。你看,还成不?”
沈未汐听了,咀嚼的动作忽然一停,若有所思地瞅着她。
“咋了?你不喜欢啊?”陆北深也放下了筷子,有点不安地问。
谁知沈未汐直接站起身,从炕头的小柜子里拿出个破旧的荷包,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叠花花绿绿的钱票子。
他把钱抽出来塞给陆北深,“你不提钱,我倒忘了,你手头还没零花用呢。以前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也没攒下什么家底,统共就这点钱。你都拿着,想买啥就买,别舍不得。往后我赚多了,也都交给你,咱家你管账。”
票子面额不大,可那厚厚的一叠,捏在手里也是很有分量。
陆北深从前在娘家,过得也是苦日子,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多钱。
她眼睛有点发亮,却还是把一叠钱往回推,“不,这不成。咱俩还没戳章扯证呢,我咋好拿你的钱啊。”
“哦,这是急着扯证了?咱明天就能去。”沈未汐故意逗她。
她脸色果然一红,低着头直嘟囔:“谁急了!”
沈未汐哈哈直笑,拉着她手,强行把钱塞过去,大剌剌地说:“给你就拿着,戳没戳章,是政府的事,反正在老子心里,看见你头一眼,你就是我媳妇了。”
“土匪……”陆北深偷偷吐槽着,可心里还是发甜,她小声问,“你把钱都给我,就不怕我乱花啊?”
“啥叫乱花?我武大疤的媳妇,买啥都是应当应分的!”沈未汐高声说。
陆北深不由被他逗笑了,而后很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一准儿不乱花。我知道你挣钱也不容易,我会好好算计的,用这钱把日子过好。”
沈未汐瞧着她亮晶晶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心里别提多热乎了。
头一回看见小媳妇,只觉得漂亮,也寻思娇花难养,她一定是个娇气爱花钱怕干活的主儿。
没想到,她完全不是,反而勤快贤惠,比羊口坡所有的女人都强。
沈未汐很想抱抱她,又怕她不乐意,硬生生把那股欲念憋了回去。
晚饭后,沈未汐抢着收拾了碗筷。
陆北深看他水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