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辛言宗景灏热荐免费新书全文完整版-林辛言宗景灏无弹窗大结局阅读
景灏说着将酒又放了回去,将礼品盒堆在家门口玄关处。
“这些不如给雯曼姐好了,她才出月子,需要补补。”
这样一来,后备箱比刚刚空了许多。宗景灏太了解老家那群亲戚了,他们就像豺狼虎豹,如果被他们发现林辛言其实很有钱,刚进门就能将他扒得皮都不剩。
女朋友想替他省钱,那他也没办法。林辛言笑着点头:“都听你安排。”
开了两个小时,终于到塘镇。
张盼娣知道林辛言要来,早早就在门口迎接。
大老远看见她站在门口,威风凛凛。
周围有看热闹的街坊邻居,问她是哪家的亲戚要来,能让全家都在门口迎接。
“是我准女婿来了。”孟光贤接话。
邻居恍然大悟,对孟光贤道一声恭喜。只听见老太太说着风凉话:“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怎么就成准女婿了?”
说罢,又转身走回家中。
林辛言打开后备箱,亲戚们帮着将礼品都提出来ᴊsɢ。
“还有几瓶好酒,是孝敬给叔伯的。”
这已经是林辛言能拿出的最次的酒,却也逼近上万块。
临开席,堂哥孟天航悄悄在老太太耳边讲:“奶奶,做事别太绝,也给妹夫留几分薄面。”
张盼娣轻嗤一声:“他来求娶阿棠,那就得带诚意。婚姻的事哪有面子不面子的。
林辛言没想到宗景灏的一众亲戚竟然比公司客户还难缠。
叔伯们争相倒酒,林辛言以开车为由险些逃过一劫。
酒过三巡还没进入正事,林辛言逐渐被磨去耐心。
“我这次来,是想请你们将温棠交给我。”
张盼娣冷不丁地问:“和你父母说过吗?”
林辛言点点头:“提起过。”
拜访徐晚岚一直在他们的日程里。
张盼娣又转向宗景灏的弟弟孟俊,在酒局前半场,他几乎是手机不离手,后来被父亲一个眼神制止,这才乖乖收了手机。
张盼娣暗骂他一句烂泥扶不上墙,又换上一副笑着比哭得还难看的脸。
“阿棠,你现在是飞上枝头了。也别忘了弟弟。他刚刚职高毕业,还没找到工作。如果有好的工作机会,也别忘了带上弟弟。”
宗景灏没接话,听着心里并不大舒服。
如果换作是别的家庭,巴不得女儿婚后能过的好。
可再看看他们家呢?明里暗里都在让宗景灏提携那不成器的堂弟,一点也不怕人觉得女儿掉价。
宗景灏委屈地低下头,几乎要掉眼泪。
模模糊糊地,看见一双大手朝这靠来,覆上她的手背,渐渐拢住。
婶婶说:“阿棠,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孟俊自己读不好书,那这就是他的命 难不成我们能帮他一辈子吗?”
孟光贤听着心里也不是滋味,觉得母亲做的未免太过分了点。
林辛言站起身来,径自往杯子斟满了酒。酒液滴滴清亮,被他仰头一口喝下。
“叔伯们可能不知道,我从小就在塘镇长大,就算后来不在这住,这也是我扎根的地方。所以我在这也投资了不少钱,这里每处工厂和我都有合作,尽管投入不多,也有说话的份。”
“比如二叔你现在工作的木材厂,董事长姓林,我没说错吧?”
林辛言戒酒许久,酒量一点也没减。一杯白酒下肚,宗景灏以为他该醉了,林辛言的神智仍然清醒。
众人面面相觑,看向二叔。只见二叔缓缓点头:“是。”
“还有大伯你的鱼类加工厂,你的直属领导姓田,是吗?”
大伯也点头。
林辛言笑了。
“我在里面也持有不少股份。不过员工去留由不得我决定,到时和田总林总打声招呼,或许能给孟俊谋取个差事,就看他们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气氛顿时冷了,任谁还听不出林辛言的言外之意,皆冒一身冷汗。
“闻柝。”大伯倒了满满一杯白酒,饮得一干二净,“大伯陪你一杯。”
二叔也接连起身陪了一杯。
气氛凝结至冰点,所有人都没了吃饭的心思。
“小徐。”
门板掩上,张盼娣坐在躺椅上,手里摇着蒲扇。
“想娶我们阿棠,那也得拿出点诚意来。我们村里婚嫁来往都是二十往上,你和他们不同,二十万对你来说轻而易举,看不出诚意。”
“那一百万如何?”林辛言轻松说着。
老太太狐疑地打量他,以为是年轻人信口开河。
直到林辛言当着她的面给秦朗打电话,要他开林辛言的车去车行估价。再和银行经理约个时间去取现金。
“我有的都是固定资产,不好变现。也许要点时间,到时一定奉上。”
“不过—”林辛言亮了亮手里价值连城的腕表,“不知道今天吃饭奶奶您看到没有,这块手表阿棠手上也有,我们戴一样的。我这人喜欢做些脚踏实地的事,所以这一百万我要保证每一分都花在阿棠身上,我才会心安。”
“所以这一百万现金,我会亲自交给阿棠。”
半点好处都没捞着,要不怎么说这些有钱人算的比谁都精?
张盼娣气得七窍生烟。
林辛言凯旋而归,笑着负手走远。
电话还未挂断,裴止境一头雾水。
“喂喂,林辛言你糊涂了吧?秦朗走了你就真把我当成你的新助理了?”
林辛言这才想起来忘记挂电话了,“啪嗒”一声,通话终止。
裴止境对着一连串的忙音骂骂咧咧。
“阿棠。”远远看见父亲朝她招手。
灶房里,父亲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本子,塞进宗景灏手里。
“这是什么?”宗景灏摊开手心。
正是她一直想要的户口本。
“还有这个。”他将绣着鸳鸯的白布手帕揭开,金灿灿的镯子静静躺在手心里。“这也给你。是你妈给你攒的嫁妆。可惜是我从前糊涂,将家底都输光了,就剩下这个了。”
“林辛言靠得住吗?”又担心地问了一嘴。“如果靠不住,我就将房子卖了换个小的,这些钱给你傍身用。”
宗景灏拭了一把眼泪,转过身去。
他们的父女情本就寡淡,孟光贤也没再说那些煽情的话。
宗景灏对这里没什么可留恋的,或许以后也很少回来。
“有没有要带走的东西?”林辛言问,“有就趁这次一起带走吧,不然下一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宗景灏拉着林辛言上二楼。这也是时隔多年,林辛言再一次回到这里。
窗外空荡荡的,曾经的参天大树轰然倒去,爬树的少年不见踪影。
宗景灏像变戏法似的从床底拉出一个大箱子,拂去上头灰尘。
箱子里装满了林辛言亲手做的风筝。
只是风筝已经老化,有的已经破损,没法放了。
宗景灏说:“我一个没扔,都留着呢。”
林辛言望着那堆风筝,心中感慨万千。
两人一块坐在地上回忆往昔。
高中时宗景灏就在那张红木桌子上写作业,现在再看,桌面斑驳不堪掉了漆。太久没回来,房间许多东西都易了主。曾经她在桌上刻的物理公式被涂去,边上画着滑稽的猪头。
林辛言调侃道:“我可算知道你堂弟为什么考不上高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