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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她却是黛眉颦起,甩了甩脑袋,试图将里头的诡异思绪丢掉。
她到底在乱比照些什么?有什么好对比的?对比往又有何用?
彼时,站在她跟前的徐行见她举止异样,薄唇当即抿成直线,又在心中稍作犹豫了下,方才担忧道:“小姐可还好?”
许知意瞬息被他拽回神来,眸光微闪,笑道:“没事。”
但她的思绪仍有些飘忽不定。
心中倒也是真的愈发好奇,庆丰侯府的中秋夜宴,盛淮远现今准备如何应对。
昨日蓝永林那般说,便是只有一个可能,中秋夜宴上,盛淮远绝对是准备做些什么。
应当,不会与她的事有所冲突……
徐行见她这模样,眉心微锁,到底还是再度出声,“小姐可是有什么忧愁?”
他未再说可以跟将军父子提,此番却是道:“您若是愿意,可以跟属下讲。”
说着,像是又怕许知意误会什么,他那张本就不善情绪表达的冷脸有些抽抽。
“先前大将军便已说过,属下日后只听命于您一人,您便是属下的主子。”
见他急匆匆表忠心,许知意眸中一缕不解忽转而。
她刚刚是说错了什么吗?
怎叫他这般没安全感,一整副活似他不帮她解忧,就会随意将他舍弃一般。
她半眯美眸睨着眼前徐行,不知为何,她隐约总觉得徐行与之前仿佛有哪里不一样了。
可偏生她又说不清道不明。
罢了,既是想不明白,便不去钻牛角尖了。
许知意再度回过神来,却是未去回答徐行的话,反而将话题扯开。
“庆丰侯府那位沈世子可也有去代我查清?”
她虽是并不担心沈煦良会否真的找上门来,倒对他压力大到积攒成疾一事稍感兴致。
正所谓,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
沈煦良不至于对她造成什么危险,但他若是真的有问题,势必是出自庆丰侯府,而作为其生母的庆丰侯夫人崔氏,却又恰巧是赵皇后的人。
徐行眼底极快地闪过一缕落寞,转瞬即逝,他垂下视线,将幽深的光遮掩。
“查了。”他的嗓音,又恢复了寻常那般冷硬。
“庆丰侯嫡出子嗣,为人虽真的传闻那般不学无术,目中无人,可倒也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许知意闻言,轻抬下颚,示意徐行继续往下说。
这些她是知道的。
“但有一件事,属下使了点手段才意外得知,且此事世人从不知晓。”
“何事?”她眸光一亮,却是起了兴趣。
“沈世子沈煦良对其生母甚是厌恶反感,并且,已然达到抵触其生母靠近他的地步。”
崔氏?有点东西……
耳边,徐行的声音依然继续着,“相传是庆丰侯夫人崔氏给到他的压力过大所致,此事乃庆丰侯府离府的老人所传出,有经过证实,属下也有亲自去暗探一番,确实如此。”
是有点道理在的。
许知意缓缓垂下了眼帘,卷翘的睫毛轻压,遮住了她眸底幽芒。
崔氏不管是对外还是对内,都相当注重规矩,对外都能一副若不按她所说去做便是错的模样,她对待她那亲生儿子指定只会更加严厉。
但沈煦良偏生又是一副张扬的性子,在崔氏这般窒息的压迫下,便也终将注定会往极则必反的方向走。
她眸中未有感到半点意外。
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至于这事,她是懒得准备去管什么的,没有好处的插手闲事她可不想办。
该知道的已知道便成。
“小姐怎生对那沈世子好奇了起来?”徐行眉宇间挂着抹困惑。
话落,他瞬间噤声,晓得自己逾越了,整个人有些僵,周身隐约又萦绕着股淡淡的低落。
其实,近来,他家小姐不知为何,不是故意将他支开,就是避开他溜走……
许知意锐利的眸子微深,依稀能察觉到他的想法,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将喉咙里的话说出来。
算了,若是直接说她是主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到底有些不仁义,徐行帮她足够多了。
况且,她前世死后那三百年,所过的那些日子,不一样也是为人拼死卖命?
现今看来,与徐行却也是相差无几的,她又何苦再去刁难“自己”。
她未在说话,仅轻动了下指节,示意他离开。
第127章直叫人惊掉下巴
徐行亦是闷声不吭,抱着双拳头,将脑袋再压低几分,转瞬便自原地消散无踪。
庭院中,又一次恢复了寂静。
即便许知意清楚徐行其实就隐在暗中,但也莫名松了一口气。
许是过的都是些刀尖舔血的日子,她总能在徐行身上隐隐约约看到自己的影子。
又不知为何,在某些时刻,她面对徐行时,心中偶然会冒出一个颇显诡异的感觉,就像是,她对徐行有所亏欠。
这般想着,她便愈发觉得诡异了起来。
“分明,前世我都未曾见过他。”她低声嘟囔着。
困惑的声音仅有秋风听得清,转瞬又随着清爽的风烟消云散,渐渐淡去。
许知意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调整到正常状态来。
再过几日后,便是庆丰侯府的中秋夜宴了,届时,有些事合该做些交代了。
既是相关证据已然齐整,她就不会再留着二房,只要将二房掀下台,必也相当于断了楚珩一臂。
这一关卡如若顺利,接下来就该轮到楚珩了。
想到这里,她眸光熹微,闪过寸寸冷芒,置于石桌上的葱白指尖轻弹,心中酝着深意。
她一个一个,可都给他们记得清,谁也别想逃掉。
楚珩不是妄想登上高峰麽?那么她就一点点将他的所有势力一一折断,叫他扼死于摇篮当中。
至于范倾倾,若中秋夜宴顺利,二房必塌,那么她可就连官家小姐的身份都没了,且先不说别的,便是足够她被她平日里那些所谓的手帕交,与狗腿子们反着嫌弃挤兑。
向来心高气傲的她,又怎会受得了这打击?
同时,她更是会感到毫无半点安全感可言,毕竟自官家小姐的身份一落千丈成为庶民,再是想要攀上正妃之位,又岂会那般容易?
前方道路上,必有赵皇后站着。
“嗤。”许知意冷讽了声。
她一边细致地思忖着,一边执笔勾勒着思绪,不肯放过哪一丝纰漏。
……
不过是秋风吹拂,落叶飒飒,许多权贵期待已久的庆丰侯府中秋宴会便来到眼前。
他们盼的却并非热闹与团圆,而是利益与权势,其中,争奇斗艳必也少不了。
偌大的圆月高照,便是更利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