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唱果实(祁竹修陈岁吟宋文晓)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祁竹修陈岁吟宋文晓无弹窗)_笔趣阁(绝唱果实)
他应该是找到了,对我说:「谢谢,这么晚打扰你了。」
挂断电话以后我重新去看那一页,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我就放弃看书,躺床上和失眠对抗去了。
7
我出差回来以后听说祁竹修正在接触新的女孩子。
不算意外。
分开也已经有段时间,而且他明确地说过我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新鲜感。
所以我以外的任何女孩子都是让他感到新鲜的、好奇的存在。
朋友们也已经渐渐地接受我们分开的事实,撮合的声音逐渐地减少。
所以极力地避免我和祁竹修碰面的可能。
幸运的是分开后真的再也没见过。
不幸的是今天第一次遇见了,而且还是他们两个约会的时候。
如果不是我们点的饭菜已经上桌,我肯定会知趣地离开。
我叫来服务员问能不能帮我们调个单间。
他抱歉地对我说里面都已经满了。
所以我只能坐在那里,和我的一个朋友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谈情说爱。
我问朋友能不能和我换个位置。
我和祁竹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相当于间接面对面地坐着。
我觉得尴尬,而我的朋友却不成全我。
只是告诉我:「趁热吃,要走也是他走,要换也是他换。你又没跟踪他,没必要心虚。」
听朋友说话的时候,真的会不可避免地注意到祁竹修那里。
反而故意不去看的时候,朋友会笑我:「陈岁吟,累不累?光明正大地好奇怎么了?」
然后转过身子和我一起光明正大地看。
我看到祁竹修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大概也早早地就注意到了我们的存在。
只是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的情况。
他谈恋爱,我和其他朋友盯着。
在我看来也没什么不同之处,不都是吃吃、喝喝、聊聊的套路。
只是到底是刚开始,两个人客气还是有的。
比如祁竹修不能吃辣,女方在他的盘子里放了一块辣子鸡丁,他也吃掉了。
朋友说:「多没劲,你吃饱了没?吃饱了就走吧。」
我回去以后自己做了一道辣子鸡丁。
刚和祁竹修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胃还没有这么脆弱,我又是无辣不欢。
就连我们第一次相聚的那个饭店,那个时候我们都是一道道辣菜摆在面前。
他那个时候还同我说:「看来咱俩喜好相同呀。」
所以我们在一起以后我也经常钻研川菜做给他吃。
他那个时候下班回来以后第一句话就是:「岁吟,我饿了,饭菜快做好了吗?」
后来他因为应酬多胃开始出现问题的时候,我就慢慢地把这些辣菜撤下桌面,换成其他的。
我吃了一口菜的时候,久违的麻辣溢满整个口腔。
我已经好久没吃过了。
我突然觉得和祁竹修分开也是一件好事。
8
我听说祁竹修又换了几个联系对象。
朋友笑我动作慢吞吞的,现在都还没有聊上一个。
我最近很忙,报了个烘焙班,打算把爱好好好地培养一下。
大概是真的没有人管,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潇洒。
所以喝酒、吃饭的场合祁竹修总在。
自然,为了避嫌我就不会去了。
我最近没有再接过他的电话,他自己也逐渐地摸清了家里什么东西放在了哪个位置。
或者他可以去问别人了。
日子向前走呀走,我不数着就快要不知道我们分开多久了。
我从烘焙班毕业,拒绝了一个男人的示好。
我计划着在爱情这条路上暂停一下,在其他赛道上先奔跑几年。
把那些因为祁竹修被迫停滞的东西重新拾起来。
大概是最近提起他的次数多了些。
所以我才会在我家门前看到祁竹修。
恍若隔世的感觉,看到他的一瞬间才会有点陌生。
有些沧桑,看起来并没有比我离开的那个时候好到哪里去。
我不会多想,我只是觉得他应该是喝酒喝多了。
我问他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他说:「家里的那些药不顶用,吃了还是胃痛。」
我提醒他:「看看是不是过期了,过期了重新买就好。」
我越过他去开门,想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拦住我。
我没想到他这样的动作,所以看起来更像是他单手在拥抱我。
我后退几步抬头看他:「不走吗?」
我拒绝的意思太明显了,他脸上露出苦笑。
他说:「岁吟,我想喝暖胃汤了。」
我拿出手机,找出整理的暖胃汤做法发给祁竹修。
我告诉他:「你回去按照流程试试,应该味道不会差的。」
他弯腰靠近我:「岁吟,你能不能做给我喝?」
我很讨厌他这样的动作。
以前的时候他这样喊我,只要我抬头他就趁机吻我。
那个时候应该是他最爱我的时候,所以他会不停地问我:「陈岁吟,你会给我做一辈子饭吧。」
见我没反应,他继续喊我的名字。
「岁吟。」
我不敢抬头。
不想和祁竹修接吻。
我不知道他突然来找我,又表现出需要我的原因是什么。
可我没想过再回去的。
我注意到祁竹修的裤子和鞋子都是当时我给他买的。
我还以为他那个时候会把有关我的东西都扔掉。
我觉得我不能再和祁竹修待在一个空间里了,他一出现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我们的过往,接着就是他告诉我对我腻了。
我说:「你回去做吧,我忘记怎么做了。」
已经好久没有做过了,所以手生。
我们两个现在做出来的结果应该差不多,所以没必要争他做还是我做。
他没再拦我,我关门把他挡在门外。
9
我还记得我成功地做出第一份剁椒鱼头的时候,祁竹修吃完第一口以后夸我技艺精湛。
他总是说我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惊喜。
他前几天说了想吃什么,过几天我就能钻研出来。
饭菜的香味飘满屋子的时候,他从后面抱住我。
他喊我:「岁吟。」
我埋头翻炒着菜,不去看他。
他抱得我更紧了些。
「岁吟,你抬头看看我。」
我抬头看他,他的吻落下来。
他说:「岁吟,我运气真好是不是?」
后来只要他靠近我喊我,我抬头就会有吻落下来。
有时候我也会故意敲他书房的门喊他。
「祁竹修。」
他抬头看我。
我弯下身子和他高度持平。
我笑着继续喊他。
「祁竹修。」
他看我的时候我就去吻他。
我们那个时候都很爱玩这个接吻的游戏。
我们的名字成了我们想接吻的信号。
我是感谢祁竹修能为我抛弃一切待在这个陌生城市的。
所以我会尽力地对他好,来回报这段跨越千里必须有一方做牺牲才能持续的感情。
他来见我的时候就告诉我:「陈岁吟,为难的事到我这里就好,能走向你的都是好事。」
梦里恍恍惚惚地总是想起和祁竹修以前的那些事。
我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的时候强迫自己醒过来,不要再沉迷于此。
大概是两种意识较量中,梦里的祁竹修握我的手太紧。
我没能醒过来。
一边沉迷,一边痛苦。
10
我是被祁竹修叫醒的。
焦急、嘶哑的呼唤声和梦里的声音重叠。
我一下子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
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岁吟,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没接,我就过来看看。」
他不停地在我的额头上试探,然后告诉我:「岁吟,你发烧了。」
他依旧不清楚家里的东西在哪里摆放。
然后问我:「退烧药在哪里,我去给你拿。」
我这个时候才明白我自从回来以后一直忘记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我还没有删除门锁里他的指纹。
我推开他:「不用,睡一觉就好了。」
他去客厅里翻找。
其实我做什么都会养成习惯。
祁竹修家里怎么摆放的,我这里也是。
他很快地在电视柜那里找到药,我听到他焦急的步伐走来走去,时不时地在卧室门前一晃而过。
他还是做的太少了,找起东西来特别费劲。
一阵「叮当」乱响过后,我看到他端着水杯过来喂我吃药。
我接过来自己把药吃了,把水杯放在床头柜那里。
我看着他说:「谢谢,我要睡了。」
我希望他能识趣地离开。
头昏昏沉沉的,睡得特别快。
所以傍晚醒过来以后,看到趴在我床边睡觉的祁竹修才知道他一直没离开。
出了一身汗,烧也退了。
我躺在那里,把手一点一点地从他的手里抽出。
他下意识地攥紧我的手,然后睁开眼看我。
「岁吟,好点没?」
他伸手摸我的额头,我看到他长舒一口气。
他说:「你真是吓死我了。」
然后他问我:「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他在那里不停地吞咽,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擦。
我记得上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是他对我提分手的时候,生怕我不接受强行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