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恩薄臣璟(池晚恩薄臣璟)最新章节阅读-(池晚恩薄臣璟)免费阅读大结局无弹窗
“母妃。”南宫海棠出声,适时拉住闫太妃让人拦住兄嫂的话。
“如今长大了,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翅膀硬了。”
闫太妃让女儿搀扶立在原地,望着南宫御和袁黛惜并肩的背影失神地喃喃自语。
…
次日,晨光熹微,
勤政殿庄严偌大,正值早朝时翠鸟鸣叫声外便是君臣议事商榷声,
“禀皇上,我朝律法革新一事已尘埃落定,至于招兵买马粮草兵器锻造皆在按部就班操办。”
南宫御狭长的凤眸微眯,这些事的进度远远比预想中要快,俊美冷肃的脸庞神色稍缓,
“甚好。”
起兵攻打东辰指日可待,或许,谷雨之前便可开战。
“皇上,臣有本启奏,藏书阁……”
早朝还在继续,与此同时太医院这边,
三月的清晨寒意仍然重,后院有太医在精心炮制药材,有学徒挑拣送进宫的新鲜药材,
人来人往的红瓦四角亭下,
池晚恩摩挲手中最后一节竹棍,感受比之前两根都要浓郁的浊气,泪痣意外扬起勾起兴味,
打开早就备好在一旁的银针包,随手捻起一根细长的银针戳破手指,猩红血滴溢出,
少顷,
将竹棍与银针一起随手别进银针包递给身后候着的圆儿,看向扶胤弯唇,
“恕我冒昧,不知这几根竹棍楼主从何得来?”
协议既已达成,扶胤自是要再次进宫与太医一一道明蛊人该如何对付,
池晚恩正好想问问浊气的事,愣是起早来太医院打算会一会扶胤,未曾想还有意外之获。
“当年我母后一病不起与终日药石为伴,便是因它而起。”
扶胤视线投射向圆儿手里的银针包,启唇流露出森冷的讽意,
“母后极爱竹,那盆翠竹是慕容云从祭司处得来送给母后的生辰礼,母后极为珍视放在寝宫亲力亲为养着。”
哪曾决心生死相随的夫君送的不是夫妻情意,而是日渐吞噬要她性命的砒霜。
池晚恩稍怔,此时晨光映落在他们两人坐的亭子内,偏扶胤逆着光而坐整个人都置身在阴影处,
“对不住,无意勾起楼主的伤心事。”
不是同情心泛滥这种事也没办法感同身受,纯属出于礼貌的一句,
他们夫妻和扶胤严格意义来说是利益交换关系,然,
无论是浊气还是攻打东辰都至关重要,所以对扶胤这个合作伙伴客气一点,也是应该。
“皇后娘娘多虑了。”
扶胤笑声淡然,恰逢一阵裹携寒意的风席来卷起红袍衣诀飘飞,
“自母后与舅家一脉亡后,我便换上这一身红衣,十年如一日警醒自己这么刺目的红,犹母后与舅家一脉的血,亦如那晚那场滔天火海?”
血海深仇就穿在身上,从未在记忆深处蒙尘又何来勾起伤心事一说。
如此,
池晚恩来太医院前,想问扶胤今日帮他们来日会不会后悔的话作罢,
在她看来扶胤此举与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无异,答案就摆在那,何需她再多此一问。
“娘娘既然知道蛊人体内金刚蛊,那可知道调动这些金刚蛊让它们乖乖听话的是何物?”
池晚恩思绪万千时,扶胤已然先一步从仇恨悲痛中拔出谈起其他,
不过这话问的实在多余又欠揍,池晚恩呡一口圆儿在旁新添上的热茶,红唇翘起调侃道,
“我若是知道,楼主岂不是没了与我夫君交换的筹码?”
扶胤失笑,没法反驳索性收起说几句玩笑话的心单刀直入,正色说起自己知道的事,
“不瞒娘娘这些金刚蛊皆出自一人之手,这人与娘娘一样,他便是如今东辰的祭司司马真,
金刚蛊本是出自我舅家之手,可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一支竹笛,又从哪里学来的诡异曲子,
我苗疆本只听铃铛音派遣的金刚蛊,反而更听他那支笛子吹出来笛音,实在令人费解。”
师叔?
池晚恩垂下眼睑掩去一抹晦暗,啜口茶后问起:“楼主可曾见过那支竹笛?”
“未曾。”
扶胤遗憾摇头,“司马真那老头一直把那根竹笛藏得紧,我所知这些也是从舅舅口中得知。”
池晚恩稍作思忖,执着茶杯的手指指甲尖无意识点着杯沿:“司马真手里那把竹笛,有没有可能和楼主给我的三根小竹棍有关联?”
若有,是不是意味着那把竹笛也附着浊气,且浊气威力巨大。
无论是苗疆或者是金刚蛊她都不太懂其中门道,但如果是浊气的话就另当别论,
浊气分许多种,
或能让人一直戴绿帽子,或令人突染重病一病不起,或霉运连连……
所以有一种能够控制金刚蛊的浊气存在,也没什么好奇怪地。
不过……
池晚恩长睫垂下,如适才扶胤所说那盆翠竹是慕容云从师叔得来,
而师叔手里有把竹笛,这把竹笛恰好地能控制苗疆独有的金刚蛊,
她可不可以认为竹笛和那盆翠竹都是师叔一手培育出来的,灵气可养浊气亦可养,不是么?
第四百三十七章 叛国贼
扶胤整个人背光在阴影处,闻言挺拔修长身形一僵,少间,
握着茶杯的指节力道蓦地加重,俊脸蒙上一层可怖的寒意,司马真!
约莫一刻钟后,
皇后马车从太医院离开,往祭司殿的方向平缓驶去,
时辰不早不晚,抵达时宋家两老正在后院里播菜种和果种,
“爷爷奶奶,天还冷,等中午太阳再大一点种也来得及,你们看你们手都冻红了。”
池晚恩心疼又无奈,却也明白两老做大半辈子农活闲不下来的习惯,朝跟过来的圆儿吩咐,
“圆儿去,让人打温水来再回去太医院拿几盒冻伤膏。”
宋奶奶哪能愿意,收回手往背后抹了抹急忙叫住圆儿,
“圆儿姑娘你回来,不用去,别听这坏丫头大惊小怪胡说八道,
就是早上在后院撒把种子的事,怎么就能把手冻伤了,喝口热水就暖和了哪用这么麻烦。”
“你奶说得对,做一辈子农活不能这么多事。”宋爷爷捡起放在泥地里的烟杆子跟着道。
“我知道了爷爷奶奶。”
圆儿早学聪明了,这边笑嘻嘻地答应下转身的功夫就吩咐人下去办事了。
两老都看在眼里,嘴上说着孙女这心里头啊暖着呢,孙女把他们两个老的记在心上,哪里就能不高兴。
淼水还在睡觉,
池晚恩也不急,和两老坐在一起烤火说着孩子之类的话,两个老人心里的事没那么多,
也就希望孙女和孙女婿好好地过,孙女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地生下来,
“再过三月你也该生了,我们两个老的也能跟着你们回去一趟,别说几个月的时间没回去还怪想的,
你爷爷晚上睡不着,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