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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08-14 09:44:04  热度: 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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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爆发出混沌而隆隆的响声,近处噼里啪啦放起鞭炮,一枚烟花迸射至中空,猝然绽放,瞬时的亮光让我看得更清楚——

我楼上那一户,一个女人的半个身子都伸出了阳台栏杆的外沿。

她向下,我向上,那张悲伤的、刚刚死去的脸正好与我正面相对。

她就这么头朝下挂在那儿,看着我,一条手臂伸下来,了无生气地垂落着,伸向我。

血爬过她的手臂,像冬日行将枯竭的溪流,迟缓而庄重地往下淌,淌到指尖滴落。

我精神压抑了太久了,这一刻一切感受都到达了顶点。

我再也无法忍受。我放声尖叫。

声音淹没在了鞭炮的巨响中,但楼上似乎有所察觉。

几乎在我尖叫的下一秒,那只滴血的手就迅速收进了阳台。有人将那只手的主人往上拖,拖回去了。

而理所当然的,很快那个人就会探出头往下看。

即便是生了锈、不灵敏的发条,拧紧了也能蓄积出极大的势能——

我霎时停止了尖叫,脱兔一般快速冲进屋内。

迅速关灯、关电视,脚步放轻如猫走屋檐,快而安静。

做完这一切,我蜷缩在沙发边,浸淫在黑暗中,死死盯着房门。

这栋楼有 6 层,每层 8 户。我在第三层,302;楼上是第四层,402。

跨年的烟火鞭炮声会影响他的判断,凶手有可能不知道尖叫声是哪层楼发出的,不知道是哪一户发出的。

如果他下楼查看,发现这里没亮灯,他有可能认定下方的 302 室家中无人,从而排除选项。

楼道里的灯亮了,微弱的光透过下面的门缝,丝丝渗透,却有两处遮挡。

一双脚停在了我的门口。

那双脚站定了很久,没有任何动作,可能是在听屋里的动静。

足有一分钟,敲门声响起了,不紧不慢的,咚,咚,咚,隔几秒敲三下。

「有人在家吗?」

咚,咚,咚。

「东西掉你家阳台了,有人在家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似笑非笑。

叩叩叩,叩叩叩。

敲门声越来越急,击打着我的耳膜,也击打着我脆弱的神经。

我屏住呼吸。门外的男人敲了一分钟后,提脚离开了。

这时候我松了一口气,本应该立即起身去报警。刚刚我说过,这个家里是有电话的。

可我竟然没有报警。我原地发了一会儿呆,好像就对凶手选择性失忆了。

我非常害怕,同时也非常兴奋,我满脑子都是那具女尸半个身子垂下来俯视着我的样子。

她的死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让我的灵魂受到极大震撼。我太想把她画下来了。

于是我就坐到画板前,直接在黑暗中,借着外面烟花忽明忽暗的光亮,开始画。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听见有金属碰撞的声音,以及重物落地声。

我才猛然反应过来。

凶手在阳台!

阳台是没有封的,只有镂空的栏杆。阳台到室内的门也没有锁。

楼上的男人,跳到了我的阳台。

随后走到了客厅。

公寓太小,我做不了任何抗争。

我像被定住了一般,僵直着坐在那里,感受着森冷的气息步步逼近。

突然间,一只手攥住了我的喉咙。

8.

「然后呢?」陆泽铭急切追问。

我继续讲述:「『下雪了。』陈岭说,『栏杆上落了雪,除了你挡住的部分。』他冷笑着,手开始用劲,那种窒息感我至今记忆犹新。」

「我明白了,他从楼上往下看,只有你的阳台栏杆上有一段没有积雪。因为你目击时是半身仰靠在栏杆上,把那块雪蹭掉了。」陆泽铭了然道。

「是的,所以他笃定是我,就直接找上门来。」

「然后呢?他掐住了你的脖子,濒死时刻你说了什么?」

「我的脖子快被掐断了,头脑却忽然冷静下来。——我说了什么,你想不到吗?」

陆泽铭摇摇头,「想不到,你说那句话是个预言。」

「准确地说,我说了两句,头一句让他松开了我,后一句让他放了我。后一句才是预言。」

「我真的想不到。」

我点点头,「好吧,你之前说,我是清醒的利己主义者,我深以为然。『利己』这不用说了,关键是『清醒』。」

「别卖关子了。」

「人不可能凭空利己。任何交易都是对等的,要利己就得利人,比如说这次访谈,我想得到陆记者你的故事,就得让你得到我的故事;同样的,要阻止他人不利我,我就得不利他。陈岭攥住我脖子的那一刻,我就意识到这是一笔关于人命的交易,他想取我性命,我就得让他知道取我性命有代价。」

陆泽铭若有所思,「可你不是忘了报警吗,他哪来的代价?」

我说:「是啊,所以我得想办法弥补这个过失。」

「所以你到底说了什么?」

「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无奈道,「现在我以陈岭为例。之前我说过陈岭很聪明,聪明到毫无人性,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他是更加清醒、聪明、毫无人性的利己主义者,更明白交易的本质。他的童年事迹你也了解过,他曾经和母亲一起被歹人绑架,母亲娘家穷困没什么钱,于是他母亲被撕票了。」

「是的。——等等,我好像意识到不对了。既然拿不到钱要撕票,为什么唯独将他母亲撕票,而放了他?」

「这正是问题所在。」我说道,「因为杀他母亲的不是歹人,而是陈岭自己。」

「什么?!」

「没钱赎身,歹人不可能就这样将他们放了,没有哪个坏人会相信『我绝对不会报警』这种空口无凭的保证。

「所以陈岭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让歹人录下了他弑母的罪证,进行了一场关于人命的交易。双方互相握有对方的把柄——甚至陈岭犯的罪还更严重,歹人这才能相信陈岭绝对不会告发他,而后放了陈岭。」

陆泽铭瞠目结舌:「……确实、确实是有这样的手段,但我真没想到他能如此冷血,果然是变态杀人魔。那么,难道你也……」

「我没有,当时就我和陈岭两个人,我能杀谁?我只能利用之前的错误,赌一把。」

陆泽铭问:「是指报警吗?」

我点头,「嗯。他攥住我的脖子时,我拼尽全力问他『我为什么不报警?』,然后我指给他看,不远处就是座机电话。」

陆泽铭皱眉道:「你问他有什么用,难道他能相信你不报警是想包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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