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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还暧昧不清的气氛，渐渐凉了下来。

　　直到车子停在会所外，这期间谁都没有再开口。

　　姜酒歌下车乖乖跟在陆时予身后一米开外，并未像其他女伴那样挽着男伴的胳膊。

　　陆时予本来还等了一下，见她垂着脑袋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便没有再理。

　　“她是跟我一起的！”

　　进门的时候，陆时予随手指了一下，本来还带着些审视的保安登时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果然如姜酒歌所想，这家会所是会员制的，没有人带着根本进不来。

　　她暗自松了口气，一进门句跟陆时予快速分开了。

　　走入酒会现场，姜酒歌很快就看到了沈菲。

　　她正举着红酒杯在跟一个大少说话，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中等身材，带着眼睛，只是眼神却有些让人不喜。

　　那位大少不知说了什么，忽地抬起手中酒杯开始往外倒酒。

　　而沈菲如被人调教的小狗一样，屈膝半蹲，扬起脖子张开嘴巴将红酒喝的一滴不剩。

　　那位大少似乎很满意，捏着沈菲的下巴淫荡的大笑了几声，随后大手就揽在了沈菲的腰上。

　　沈菲开心不已，小鸟依人的靠近了大少的怀里，她真得意自己融入了新的圈子，一抬头却看到姜酒歌正站在不远处死死的盯着她。

　　她脸上闪过一抹慌乱，立刻跟大少低语了几句，又被摸了几下屁股，这才得了自由。

　　她快速冲到姜酒歌面前一把将人拉住拖拽着去了洗手间外的走廊。

　　“谁让你来这里的？”

　　她拼命压低了声音怒斥。

　　姜酒歌还以为，她撞破了这种事情，沈菲会愧疚不安，会跟她解释道歉，会将压在心底的难言之隐告诉她。

　　可她万万没想到，迎来的却是不耐的质问。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指向外面。

　　“那个人是谁？不要告诉我是你的同学？”

　　沈菲环抱双臂轻嗤一声，“他的确不是我同学，他是这个圈子里出了名的富二代，我的目标！怎么，姐姐要跟我争一争吗？”

　　事实从沈菲口中被验证，姜酒歌气的肺都要炸了。

　　“目标？沈菲，你看不到他在羞辱你吗？你要是想谈男朋友，我绝不拦着，可是那个富二代根本没把你当人看，他在戏耍你你没有看出来吗？”

　　“看出来又怎么样？戏耍我又怎么样？我已经成年了，我有选择交友的权利，你是我姐，不是我的监护人，你没资格管我！赶紧走，别在这里碍事！”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第三十六章 你不也是出去卖的？

　　姜酒歌紧追一步将人拉住，语气也随之放软。

　　“菲菲，你听话，跟我回去。依靠他人来获得的金钱，永远也不会真正属于自己。你想要过人上人的生活，唯一的路是好好学习，好好工作，而不是依附于男人！”

　　沈菲一把将她甩开。

　　“我倒是想好好学习啊？你给我这个机会了吗？一个论文抄袭的事情你都解决不了，我能指望你什么？说我依附男人？你一个出去卖的，有什么资格说我！”

　　她说完又扫了眼姜酒歌的衣着，眼底上过嫉恨和鄙夷。

　　“看来昨晚上你伺候别人伺候的很爽啊，竟然给你买上万的衣服。既然自己有男人，就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好事！”

　　看着沈菲摇曳生姿的重新投入了那个富二代的怀里，低三下四的又是喝酒又是讨欢。

　　姜酒歌的心里仿佛刀割一般。

　　刚刚那些令人心寒的话，更是让她气愤到浑身脱力，想迈步过去将人拉回家，却根本动弹不得。

　　“一个人要如何选择她的人生，那是她的权利，你做不了她这个主！”

　　陆时予冷冽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一双狭长的眸子淡淡的看向外面的热闹。

　　楼梯口的光线很暗，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唯有他指尖一明一暗的香烟偶尔照出他冷峻的五官。

　　硕长身子慵懒的靠在墙上，一双长腿姿态随意。

　　满身不羁淡漠，与那些灯红酒绿格格不入，却又飒然尊贵。

　　姜酒歌吸了吸鼻子，红彤彤的眼睛，兔子一般看着他。

　　“就算是这个选择是错的，也要任由她如此吗？”

　　陆时予很低很低的笑了一声，本就凉薄的声线更显讽刺。

　　“你怎知这个选择是错的？”

　　“难道不错吗？她……”姜酒歌忽然不知该怎么反驳，满腔压抑的愤怒将她逼得眼泪滑落，死死抿着唇瓣，倔强的像一只不肯服输的小兽，却又找不到逃出牢笼的出口。

　　陆时予将眸光收了回来，淡淡的落在她的身上，手中香烟熄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他长腿迈动，缓缓逼近，周身冷寒的气势，这一刻并不浓烈。

　　“姜酒歌，那只是你眼中的错，在她眼中，并非如此！”

　　姜酒歌心口汹涌的情绪瞬间凝滞。

　　在沈菲的眼中，这就是她所渴求的人生吗？

　　她不想承认，心里却很明白，陆时予的话，或许才是真相。

　　可这个事实，太残酷。

　　没有人知道她看着沈菲用她的名额去上学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感觉。

　　没有人知道，她看着那些专业书籍，看着那被沈菲嫌弃的大学校服有多么羡慕渴望。

　　她拼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被弃之如屑。

　　她做不到不愤怒，也做不到冷静坦然的去接受。

　　她倔强的仰头看着陆时予，长睫无助颤抖，一种难言的委屈让她想哭，却又拼命在心里告诉自己，眼前的男人，不是她可以哭诉的对象。

　　陆时予率先错开的目光，低沉的声音有些哑。

　　“走吧，送你回家！”

　　他没有再穿过酒宴大厅，而是走了员工通道。

　　姜酒歌没有勇气再去寻找沈菲，她怕自己看到更不堪的画面，听到更令人心寒的话。

　　她低着头隔着两三米的距离，跟陆时予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车子朝着白鹭家园的方向汇入车流，高楼林立，路灯璀璨，如斑驳的油画从车窗外不停后移。

　　光影流转照在姜酒歌的侧脸，潮湿的泪痕竟看的异常清晰。

　　陆时予眼角余光重新扫过女孩并紧的双腿，落在那微红的眼尾上时，舌尖微微顶了顶脸颊，收起眼底的浅淡的欲，再未多看一下。

　　车子很快停在白鹭家园外的门口，姜酒歌回神，低声跟陆时予道了谢，又道了晚安，开门准备下车的时候忽地又想到什么，停顿了一下又将门重新关上。

　　“你……要做吗？”

　　她记得自己的承诺，等事情结束以后，要服务陆时予。

　　虽然她现在并没有这个心情，可她是陆时予的情人，是他拿了钱，拿了信息包养的女人。

　　只要他想，她随时都要张开双腿。

　　这就是他的权利！

　　哪里能分得清对与错，黑与白。

　　或许沈菲跟她一样，也有着不得不如此的理由。

　　陆时予单手支着额角，淡漠的眸光落了过来。

　　明明提前说好的简单交易。

　　可当这个女人真的如此单纯的交易时，陆时予发现，他心里并不舒服。

　　“需……需要我帮你脱吗？”

　　姜酒歌见他迟迟不动，又想起昨晚答应过的主动，小手颤巍巍的朝着陆时予腰间的皮带摸去。

　　她无比生疏的想要解开，却又因为紧张和情绪的波动无法完成。

　　陆时予任由她作为，并不阻止，只是脸色有些沉。

　　“咔嚓！”一声脆响，姜酒歌的心也跟着狂跳了几下。

　　该怎么主动，直接坐上去吗？

　　她攥紧了裙边，浑身僵硬的如同一块石头。

　　陆时予却依旧没有动，冷冽的声线淡淡催促。

　　“继续！”

　　姜酒歌一咬牙，闭着眼扑过去想亲陆时予，却被一只大手直接挡住。

　　她慌乱的抬头去看，却被陆时予凌厉的目光骇的愣在当场。

　　“姜酒歌，你说，你不当鸡！那你现在算什么？”

　　姜酒歌只觉异常难堪，最后的那点尊严也被狠狠踩在脚下。

　　她仓皇想躲开，却被陆时予捏住了下巴。

　　“不想就不想，我还没有混蛋到在这种时候要你！”

　　刚刚还冰冷的语气，此刻却多了些无奈。

　　姜酒歌心中愕然，瞳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