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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房间里出来，秦辞怀靠在那里抽烟，一支接着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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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没人知道姜恋玉和周焕是怎么在一起的。

　　连和姜恋玉一同长大的堂哥苏展也不知道，哪怕姜恋玉有什么事就会和他分享，哪怕他时常去找周焕比试。

　　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每天两点一线上学回家的妹妹，会和一个玩世不恭，酗酒飙车的痞子在一起。

　　还是以一种，鸡飞狗跳的方式被别人知道了。

　　下班回家的陈眉，看到了女儿卧室里散落一地的衣物，还有在床上赤裸相拥的男女。

　　那一幕，光是听说，都能感受到有多不堪和尴尬。

　　这样的一幕，居然发生在一向优秀漂亮，被陈眉重点培养的姜恋玉身上。

　　而对方，还是周焕。名声烂透的周焕。

　　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段开始究竟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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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二那年，因为那几次偶然的遇见，姜恋玉认识了周焕。

　　可也只是认识，他们并没有过多的交集。

　　纠缠的开始是在姜恋玉高三的那年春天。

　　四月十七，姜恋玉的生日。

　　也是一切失控的开始，从这天以后，原本该有的轨迹全被打乱了。

　　那天是周末，但是苏展因为有比赛，白天回不来，说着晚上回来给姜恋玉庆生。苏父工作忙，生日这种小事他很少到场，姜恋玉也没特意通知过。

　　倒是陈眉，每年都会早早的定好蛋糕给姜恋玉庆生。

　　陈眉在中午吃完饭，就穿衣打扮收拾好，说是去店里取蛋糕。姜恋玉问要不要她也一起去，陈眉拒绝了，说让她在家里等着就好。

　　姜恋玉看着打扮精致的妈妈，她一直觉得妈妈很漂亮，今天一收拾，更加漂亮。

　　只是心里疑惑，取个蛋糕穿这么好看干嘛？

　　姜恋玉原本窝在沙发里看书，这会儿注意力全转移到了妈妈的身上。

　　陈眉见女儿看着自己，问：“妈妈今天好不好看？”

　　姜恋玉讷讷点头，说：“好看。”

　　陈眉难得好心情，走到姜恋玉身边，摸摸她的脸，说：“我家寿星今天更好看。”

　　姜恋玉原本不知道，陈眉的好心情来自那里，直到陈眉出门后，她去阳台收衣服，看到了那一幕。

　　他们家在六楼，并不高。看下去，底下的一切可以尽收眼底。

　　楼下花坛旁边的场景，那辆黑色的车又出现在楼下，接走了她妈妈。姜恋玉脸色变的煞白，她紧捏着衣服，手指骨节都泛白。

　　楼下的车离开了，姜恋玉给她爸爸打了电话。

　　打了两次，电话才被接通。

　　“哪位？”对方问。

　　姜恋玉心里有些酸涩，“爸，我是姜恋玉。”

　　电话那头有些吵，苏父接着电话，又转头向别人吩咐什么。在空隙之余，才对姜恋玉说：“小印啊，怎么了？”

　　姜恋玉想问，你为什么总是忙？忙的不回家，忙的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正在和别人在一起？忙的顾不上家？

　　她很想说，但是说不出口。

　　“小印，怎么了？”苏鹤德问。

　　姜恋玉不说话了，委屈，又觉得有些难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苏鹤德很忙，间隔着还给下属交代工作，但没挂断姜恋玉的电话。一会儿，才带着歉意说：“小印，你生日爸爸记着呢，等爸爸回去就给你补过。”

　　“我知道。”姜恋玉说完，刚才的那些话更说不出口了。只一句：“那你先忙工作，有时间再打电话。”

　　挂断电话，姜恋玉没听陈眉的话乖乖等在家里，她套上外套，换了鞋子出门。

　　在街上转了好几圈，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里。

　　整整两个小时，她都在人行道晃荡，脑海中总是几个小时之前楼下的场景。

　　-

　　周焕在商店里买烟，扯开烟盒递一支到嘴边。火还没点燃，就看到对面发呆的人。

　　她回头，也注意到了他。停顿片刻，朝着他这边走过来，周焕站着没动，就等着她。

　　“赛车好玩吗？”等走到他面前，姜恋玉开口问。

　　周焕一时没跟上她的节奏，看着她半晌，点点头说：“好玩。”

　　“为什么好玩？“姜恋玉问。

　　周焕没话了，看着她，总觉得她今天哪里不对。

　　“你可以问你哥哥，哪里好玩？”周焕说。

　　姜恋玉敛了眸色，微低下头，低低“哦”了一句。

　　看起来很乖，又有点落寞。

　　“你怎么那么坏？”她又问。

　　周焕：“？”

　　半晌，他忍不住笑出声，又因为嘴里叼着烟，这一笑，着实被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

　　问：“怎么坏了？”

　　“我同学都在说你，说你勾引女学生，和女生……”

　　周焕咬着烟，“哦？和女生怎么样？”

　　他来了兴致。

　　到底是不好意思将那两个字说出来，姜恋玉换了一个词“和女生在一起。”

　　周焕斜靠在那里，听着她的话，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她。

　　之前没发现，这女孩除了乖，聊天还很清奇。

　　他饶有兴味的问：“这就坏了？”

　　却在她面前站直了身体。

第25章 chapter25

　　看她一本正经的说他是坏人，周焕笑，眼睛亮亮的，少了平时的阴冷疏离。

　　他笑问：“知不知道这么说话，是要挨打的？”

　　姜恋玉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说道：“别人都说你坏，你怎么还生活的这样肆意和无所谓。”

　　她语气里带着疑惑，显然不是故意来找事的。是真疑惑。虽然这疑惑有些莫名其妙。

　　怔愣片刻，周焕伸手，拍拍她的脑袋，等这动作做出之后，才发现过于亲密了。

　　但是，他好像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了。

　　想伸手揉揉她的头。

　　这个想法产生在什么时候呢？

　　餐厅隔间里那次，看着她乖巧的叫“哥哥”，他心里被叫的痒痒的，关键她那句“哥哥”叫的还是苏展。

　　农家乐后院那次，他们靠在墙边，吸烟，她就安静站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

　　周焕侧头，看到了她的侧脸。她敛着眸色，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他那时候很想揉揉她的头。

　　可现在，就这么突然伸出手，触到她的头发，周焕才觉得自己的动作也过分亲密了。

　　这么想着，他收回手。

　　“我也想像你这么肆意和无所谓。”姜恋玉说。

　　周焕：“……”

　　他带着些不解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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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哥，那小子在那里。”

　　街对面，几个人站在那里。

　　一个瘦小的人指着周焕和姜恋玉的方向，对一个光头说。

　　光头看到周焕，面色一瞬间冷下来。

　　“还真是周焕那小子。”恶狠狠一句。

　　“抓住那小子，今天不揍死他，我跟着他姓。”

　　几个人声势浩大的走过去。

　　周焕还准备和姜恋玉说什么，余光瞥见气势汹汹而来的人。

　　“你这问题有点深奥，我下次慢慢回答。”周焕很快说完这句话，就跑开了。

　　老五一帮人见他跑，也加快了脚步，可偏偏有车阻断了路。

　　见周焕跑，老五气呼呼的喊：“你小子跑什么？怂货！”

　　周焕冷笑，不跑，这么多人来，他真等着以一抵十，还是挨揍啊？

　　跑出去一段距离，周焕回头看。姜恋玉还站在商店门口，朝着他看，脸上带着些疑惑。

　　他猛然停住脚步，略一转身，又回去了，跑回去抓住姜恋玉的手。

　　然后牵着她，往前跑。

　　姜恋玉刚开始不明所以，只是被他牵着往前跑。

　　扭头看身后追着的几个人，她明白了。这家伙是得罪了人，被人追着打。

　　他抓着她的手，跑过人群，躲开追过来的人，跑过人迹罕至的街道。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跟着他的步子，她跑的很快。

　　长裙的裙摆，随着风，伴着她奔跑的脚步，盛开成一朵花。

　　大脑里面什么也没有想，或者是跑的太快，她已经不能思考。

　　他步子很大，可是出奇的，一向四体不勤缺乏锻炼的她竟然跟上了。

　　身后的人被甩的越来越远，他们跑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猛然的停下让她一时间没收住步子，身体惯性的往前栽。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肩膀，稳住了身体。

　　周焕伸手一带，他们躲在了小巷的拐角处。

　　剧烈奔跑之后，她缓不过劲儿，急促的喘.息着，看着不远处找人的几个黄毛，又吓的屏住呼吸。

　　那帮人没找到人，为首的那个光头骂骂咧咧的走了。

　　姜恋玉惊魂未定，“周焕，你都惹了一些什么人？”

　　靠的有些近，逼仄的空间里，能感受到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