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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随着付清退出这个病房，给母女俩留出空间。

“有什么感触?”付清问道。

“王奶奶怕拖累儿女不想治，但是王奶奶的女儿却坚持要给妈妈治病。”小五干巴巴地描述着。

因为刚刚那一幕对她的情感也是个很深的触动，很难精准的用语言把当时的感受描述出来，只能粗糙地描绘着情景。

付清:“我们医生责任很大的。”语气中带着感慨。

第9章为什么偏偏小五跨行跨的如此轻松

医生的时间很紧，没什么时间耽于情绪。

付清和小五脚步不停，又来到下一间病房。

“小伙子，今天精神不错嘛，更帅气了。”

付清一进去，依旧是乐呵呵地和病人打着招呼。

小五看向付清说话的方向。

23床病人，一个头部被包裹得只露出半张脸的人，露出的皮肤上还有些青肿，很有末日电影的感觉。

不得不说，付清能从这样一张脸上看出与日俱增的帅气确实不容易。

“付医生，我有点疼，能给我再开点儿止痛药吗？”23床开口问道。

付清说话尽显语言的艺术，“能啊，我们实习生先问你一些问题，你回答之后我们再说啊。”

虽然话里没有出现“但是”这一类表示转折的关联词，但，显然，付清的“能”只是话术。

小五听明白付清话里的意思，在心里把一些问题重新过了一遍。

付清直接道：“小五，过来，先说下23床的基本情况。”

付清虽然在平时是很随和的一个人，但在专业上确实再认真不过的，不然也不能得到今天这样的成就。

小五也是行动力很强的人，当即接话，“林浩，男性，26岁。因‘骑摩托车致头部外伤治疗后鼻腔流液1周’入院。1周前，患者骑摩托车摔倒撞伤头部，当时昏迷约半小时ᴊsɢ，右侧额部裂口及口鼻可见流血，被送至医院急救，行头颅CT扫描提示双侧额叶脑挫裂伤，额骨及前颅底骨折，左额部硬膜外血肿，急诊行右侧额部伤口清创缝合，予住院治疗。复查CT提示额骨骨折，额窦破裂，左额部薄层硬膜外血肿，量约10ml，局部小量积气。”

“嗯，看来昨天确实下了功夫，那你直接问吧。”付清认可地点点头，对小五很有信心，一句话没有多说，把接下来的时间交给小五。

“你好，我是小五。”

小五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自我介绍，23床的年轻人就愣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五看。

是小五吧！

年轻人的心跳的有些快，并非是看到了曾经的大明星的激动，而是——

惶恐！

害怕！

以前只在娱乐新闻上看到有报道说小五退圈从医了，现在，他才直观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退圈从医”。

虽然吧，小五长得是很好看，他曾经也粉过她的颜值。

但是……

没记错的话，小五才上了一年大学？

这就给人看病了？

他该不会是小五职业生涯中接触的第一个病人吧！

不要啊！

有点可怕！

小五不会读心术，也不知道在短短几秒里年轻人的内心就演了一场戏。

她看着年轻人一眨不眨的眼睛。

……

更像末日电影了。

要不是作为一名医生的专业性使然，她可能要忍不住转身逃走。

小五很快调整好心态，继续问：“最近还流‘鼻涕’吗？”

更确切的说法其实是“鼻腔流液”，小五为了让患者能够理解，将专业化的术语用通俗化的语言表述出来。

听到小五的问话，23床年轻人的眼神更加不对了。

他有些迟疑地向付清开口，“付医生，是她给我看病吗？我能不能不要她给我看病？”

问“流鼻涕”什么的，确定是专业医生？

更害怕了。

付清很满意小五的问话，具备专业性的同时，又站在了患者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正欣慰着呢，谁成想，患者居然不配合了。

“怎么了？池医生虽然是过来实习的，但是很专业，你不要担心，放轻松。”

在付清这么随和的态度下，年轻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住院的这几天，付医生还是很照顾他的。

他单方面认为，他俩已经处成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年轻人表示：兄弟义气这种东西他有得是！

兄弟既然开口了，那再难也得顶上。

不就是给小五当小白鼠吗？比起为兄弟两肋插刀还差得远。

他可以！

他不害怕！

年轻人做了几秒钟心理建设，才缓过气来，转而装作一脸淡定地看着小五，但不停乱飘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仿佛小五等下不是在给他查体，而是直接要给他动手术了，还是那种成功率不怎么高的手术。

好在，明面上，年轻人不再有意见了，小五也就接着问。

“放轻松，没事的，就是了解一下你的基本情况。最近还流‘鼻涕’吗？”

小五先是安抚患者情绪，然后抛出问题。

年轻人这一回很配合：“有时候会。”

虽然不知道小五问这个做什么，年轻人想着早点回答完早点解脱，几乎是有什么说什么。

“什么姿势比较明显?”

“低头或右侧卧的时候比较明显。”年轻人回道。

他有些好奇，小五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突然感觉她好像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人啊。

“流的是清亮的液体吗？就是‘清涕’。”

年轻人看小五的眼神又不对劲了，但也没有忘记应答，“是的，没错。”

小五真地有点东西。

收到回答，小五拿笔记下重点，接着抛出下一个问题，“和平时比起来，食欲怎么样？”

“吃的比平时少，我平时能吃两大碗饭的，但是摔车之后就不太有食欲了。”

年轻人表示很郁闷，他也很想吃东西啊，脑子里想的是一回事，可是胃口在抗议啊。

“大小便还正常吗？”

“正常。”

“头痛，恶心，呕吐，四肢抽搐，这些情况你没有吧？”

“没有。”

几个简单的问题很快就结束了。

结束问答后，年轻人一脸好奇地看向小五。

不是都说“隔行如隔山”吗？

为什么偏偏小五跨行跨的如此轻松！

好想向她取点儿经啊，他也想跨行！

开摩的真地是太危险了，为了多挣两单的钱，一刻也不敢歇，都是卡在城市限速的边界线上在开车。

以前没出事的时候觉得无所谓，甚至还享受自由的风，但是，这一回他可真是受了大罪了。

付清和小五这会儿都没有空去理会年轻人突如其来的决心，随机考核正在进行中。

第10章她的胃招架不住

“问出什么了？”付清问小五，脸上还带着笑意，眼神里全是认真。

小五：“患者有明确的额部外伤史，且伤后有鼻腔流血及流液情况，考虑脑脊液鼻漏可能。”

付清点点头，说到点子上了。

但还不够。

“脑脊液鼻漏？怎么判断的？”

小五：“患者一侧或双侧鼻孔间歇性流出清亮液体，并且向一侧倾斜、低头时症状会加重，加上患者存在颅脑外伤史，所以考虑是脑脊液鼻漏。”

小五回答得很顺，没有一点磕绊。

付清更加满意了。

不愧是赵主任选中的人，合该是他们神经外科的！

可惜，轮转实习时间太短了，到了时间还得去别的科室。

不行！

趁这段时间，他必须要让小五感受到神经外科的魅力！

神外就是最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