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不忘在哪免费看-(沈眷许伊伊秦思)已完结全集大结局
「你看看,打不赢吃亏了吧……」
我爸爸像犯了错的小孩儿一样不知所措,也抬手帮我擦眼泪:「对不起……对不起,别哭别哭。
「爸爸再也不出门了,我每天都乖乖在家里等你好不好?
「要不……要不你用铁链把我绑起来!这样爸就不会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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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罚款后。
打架那个人突然又反口了,说要追究我爸的责任。
我还没有给我爸办理残疾证。
警察说如果是这种情况,证明不了我爸的精神状态。
我爸可能会被拘留好几天。
我爸这个样子,怎么能被关在这种地方?
病急乱投医。
我给沈眷打了电话。
第二遍才有人接。
他那头很吵,像是在酒吧夜店之类的地方。
听到我声音后,他说:「等一下。」
两分钟后,他那边安静下来。
我听到打火机点烟的声音,紧接着把事情长话短说告诉给他了。
他「嗯」了声:「我让人过来解决。」
我看了眼还在闹的那个人:
「那人闹得很凶,非要我爸坐牢……」
沈眷笑了声:「闹?
「钱砸够了你看他还闹不闹?」
我轻声道:「你……不过来吗?」
沈眷顿了下,嗤道:「秦思,你又不是我老婆。」
心脏,狠狠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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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我没说话,过了会儿又说道:
「我这儿谈着事,走不开。」
我:「嗯。
「明天我去你公司找你。」
他又笑:「去我公司干嘛?」
我:「你不是要我跟着你吗?」
沈眷咬着烟,声音咬字有些含糊不清,显得有几分吊儿郎当的:「要跟也是来家里跟。
「许伊伊没做过家务,你现在应该能干这些。」
家务……
到现在我都还不太熟练。
去年刚学会做饭,今年刚学会收纳整理。
从小被我爸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掉了的。
当时跟我爸刚搬进这套小房子里时,我俩吃的第一顿米饭都是夹生的。
菜上泥巴都没洗干净,盐也放多了。
我爸吃得很香,夹生的米饭都吃了两大碗。
「没想到我家吆儿做饭这么有天分!
「下次让爸来试试,你那手细皮嫩肉的别被油烫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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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儿敢让他拿刀。
他胳膊上自己划的那道口子,差点儿见到骨头了。
缝了二十几针。
从那以后我把家里所有的刀具尖锐物品都藏了起来,连镜子都拆了。
那次把他送到医院后,我全身都是血。
他失血过多,皮肤都透着青白色。
我嘴皮都在抖:「秦海安,你不是说还要看我结婚吗?你不是还想抱孙子吗?
「别睡啊,我明天就去谈恋爱,早点生个孙子让你抱抱。」
他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我凑近听他说话:
「那可不行……我女儿……不能随便在街上找个男人就结婚……
「你值得……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男孩子……」
我让他别说话了。
他几乎说不出来话了:「思思,对不起……爸爸没忍住……回过神来的时候刀就划开手臂了……」
好在是上天垂怜。
它没有夺走我爸爸。
它把他还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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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里。
沈眷的人很快就到了。
是律师。
他先把名片递给我,安慰我了一下。
然后找闹事那人聊了会儿,不到十分钟。
他就告诉我,事情解决了。
坐上他车后,律师开车:「沈先生让我直接送您去他家里。」
我原本有疑问,但想想今天跟明天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我爸……
「那我爸……」
律师:「您放心,先送伯父到沈先生家最近的私人疗养院,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我突然有点手足无措:「我还没准备好,他睡觉有些认床。」
律师正色道:「秦小姐,伯父需要专业治理,长痛不如短痛。
「治疗效果好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出院了。
「你这样,反而是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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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话讲了。
之前送我爸去便宜的疗养院治过。
才一周,他瘦了十斤。
要走的时候,他突然抓着我的袖子:「思思我想回家,带爸爸回家好不好?
「爸爸一定不会再扔东西,我保证!」
我还是接他出院回家了。
吃药加自学的心理疏导,平日我把他反锁在家里。
倒也没闹出什么事了。
像今天这样偷溜出家门打人的事情,也是给我提了醒。
爸爸需要更专业的治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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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疗养院的时候,我看了眼医院名字,的确是市里最好的疗养院,但治疗费不低。
爸爸一路上东张西望:「思思,这是哪儿?
「为什么要来医院?」
我还没说话,我爸就笑眯眯道:「这么贵的医院,得花多少钱呀?
「住院可以,咱们去便宜点的吧。」
我差点掉泪。
「是沈眷找的,他有熟人,所以我放心。
「没事,爸爸,住院费我有办法解决。」
安顿好后,我隔着病房门窗户看了很久。
沈眷找的医生安慰我:「放心。
「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爸爸的。
「这几年你爸爸这么严重的躁郁症病情能保持没有恶化,说明你照顾得还是很好的。
「情况顺利的话,几个月你爸爸就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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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院大门。
路边停着的车打了下双闪。
沈眷?
我走过去,习惯性地想坐后排。
但看了眼沈眷的表情,我还是坐在了副驾上。
「你老婆……」
沈眷:「她出国了。」
我:「那你告诉过她我会过来的事没有?
「毕竟我是你前女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你让我去你家,她应该知情。」
他:「说了,她很忙。
「再者,只是家里多个保姆而已。
「让你过来,自然是每个月要给你发工资的。」
沈眷总能知道。
什么样的话最能戳痛我内心最不堪一击的地方。
我吸气,平复好情绪:「我爸治疗的费用,就从我工资里扣吧。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都会做。
「期限,就到我爸爸出院那天?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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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在他手里打开又合上。
火石摩擦的声音,像击打在我心脏上。
他没有说话。
直到到了他家,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我听到沈眷重新打开打火机点烟的声音,他低道:「看心情。」
我的房间被安排在二楼角落。
沈眷家原本就有钱。
他出国留学又是学的金融学,大学期间他手里随便买的那几只股票都足够普通人几辈子吃喝不愁。
房子很大。
跟我家以前的房屋格局很像。
三楼的花园阳台种满了扶桑花,是我最喜欢的。
这种花,一年四季能接连不断地开花,花期很长。
只要它一直盛开,就好像会终年不败,仿佛生命力很顽强的样子。
如果不是我跟沈眷俨然仇人的地步。
我可能还会以为这是他为我种的。
只是这房子的女主人,另有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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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房间里所需要的东西一应俱全,连女生拖鞋都准备好了,还是粉色的兔子拖鞋。
看起来就算是当他家的保姆,待遇也不会很糟。
早上我特意上好闹钟,七点,等收拾完结束后。
我刚要出门,打开门。
愣了下。
新鲜蔬菜水果已经由生鲜店配送员送到。
把食材准备好后,我就做了一份简单的早餐出来。
牛奶配麦片,煎鸡蛋,还弄了个很丑的三明治。
我去敲他的卧室门。
卧室门是虚掩的,直接开了。
我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
「沈眷,早饭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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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陷在被子里。
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就往里走了一点,继续敲门:
「沈眷。」
他动了下,声音哑哑的,鼻音很重:「什么事?」
「早饭好了。」
把他叫醒了我就跑了。
十分钟沈眷就起床,看着眼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