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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向徐氏集团提出收购，最后用低价成功收购了徐氏集团。

尘埃落定那天，他看着眼前的合同松了一口气。

花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结束了，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下班后，程星野走在去停车场的路上。

刚打开车门，他接到了方舟的电话。

“斯承，好久没见到你出来玩了，老地方，来不来。”

程星野坐进车内，系好安全带。

“最近有点忙，你们玩，我就不来了。”

“没劲。”方舟忽然想起什么，“姜驰月也要来，你记得她吗？就那个演员，最近还挺火的。”

程星野一时没想起来是谁：“姜驰月是谁？”

“就是那个，《入殓师》那个电影的女主角。”

程星野心头忽然一动，杨北茉当年就是看了姜驰月主演的电影，才决定成为一名入殓师。

“她怎么会来？”程星野疑惑。

“不知道，好像是何雪带过来的。”他这么一问，方舟也摸不着头脑。

“反正听说人快到了，你要来赶紧来。”

“十分钟。”程星野挂断了电话。

他发动引擎，向着夭红酒吧驶去。

第22章

程星野推开包厢门，喧闹的人声和杂乱的灯光让他一时有些不适应。

“陆总来了！快，腾个位子出来。”有人见是程星野，大声说。

他走到方舟身旁坐下，还没脱下外套，就忙开口问他。

“姜驰月呢？”

方舟笑了，将手搭在他肩膀上：“你急什么，人家还没到呢。”

他随即不怀好意地冲着程星野笑：“怎么，对她有意思？”

程星野蹙眉：“别乱说。我心里只有凛月一个人。”

方舟却不信：“哥们，她ʝ都走了几个月了，你还为她守身如玉呢。”

“不要再说了。”程星野脸色沉了下来。

见他是认真的，方舟赶紧端起酒：“不好意思啊，我说错话了，自罚一杯。”

仰头一饮而尽。

程星野这才缓和了脸色，放下外套，在一旁不说话。

他划着手机，时不时看一眼门口。

半小时后。

何雪终于来了，身后还跟着姜驰月。

程星野视线越过何雪，盯着姜驰月的脸。

当年他陪杨北茉看过《入殓师》这部电影，对姜驰月的脸有点印象。

姜驰月看过来，对上他的视线，高兴地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两人正好坐在程星野旁边。

中间隔了何雪，但姜驰月仍然和程星野搭起话。

她脸上挂着笑：“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还要陆总给我演戏的机会，来，我敬你一杯。”

说着她举起杯对着程星野。

演戏的机会？程星野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但他还是礼貌颔首，举杯和她碰了一下：“很高兴认识你。”

后来的交谈里，程星野了解到，原来是之前投资的那部电视剧，撤掉陈奚婉之后，女主换成了是原本女三号的姜驰月。

弄清了来龙去脉，程星野恍然：“这是导演选的人，和我没关系。”

姜驰月笑了：“我听说了，之前的女主是陆总换掉的，要是没有你，没有星尚集团，这个机会怎么也轮不到我头上。”

程星野露出一个礼貌的笑，转了话题：“你不是有些资历的演员了吗，我记得你之前演《入殓师》是女主来着。”

姜驰月一顿，随即自嘲般说道：“陆总有所不知，我们这个圈子，资历有什么用？真正有用的是资本。”

程星野闻言也不知怎么接话，正有些尴尬之际，何雪插了句：“陆总前妻不就是入殓师吗？”

姜驰月惊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缘分。

可在程星野听来，“前妻”两个字无比刺耳。

三番两次被人提到杨北茉，他有点烦躁：“我的妻子的确是一名入殓师。”

程星野抬头望着姜驰月：“她是看了你演的电影才决定做这一行的。”

这回姜驰月更加吃惊，她瞪大了眼：“真的吗？”

《入殓师》是她刚入行不久的作品，当时经验尚浅，也没什么名气的姜驰月被该片的导演看中，第一次出演了女主角。

也是这部电影，让她进入了大众的视线。

所以她一直对这部电影有特殊的情感，现实中也很尊重入殓师这个职业。

姜驰月开心地冲着程星野说：“我能见见你的夫人吗？”

此言一出，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

第23章

除了姜驰月，其他所有人都看着程星野的脸色。

他有一瞬间的慌乱，随后便是迟来的悲伤。

程星野垂着眸子，低声说：“她已经不在了。”

室内温度一下子降了几分，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何曾见过放荡不羁的陆大少这个模样？

姜驰月呆住，她没想到一不小心踩了个大雷。

“抱歉……陆总，我不知道……”她攥着手指，不知道怎么办。

“没关系。”程星野眼底染上一层悲伤，他胸口有些闷。

大家不知所措之际，程星野起身：“各位，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径直走出包厢。

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方舟出来打圆场：“大家继续玩，我出去看看。”说完他也跟着出去了。

程星野还没走出酒吧，就被随后而来的方舟追上。

“怎么回事？”方舟小心翼翼地问。今天的程星野实在太过反常。

程星野装作不经意地扶着墙，忍着胃痛：“没什么事，你怎么出来了？”

见他表情没有很沉重，方舟这才松了口气，只当他是对杨北茉还有感情。

“你吓我一跳，我看你脸色惨白，怕你有什么事。”方舟笑着拍了一下程星野。

“没事，你去玩吧，我回去了。”程星野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虽然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方舟也说不出是为什么。

“有事给我说。”方舟回了包厢。

程星野等他走过拐角，终于痛得蹲下身，大口喘息着，额角冒出冷汗。

胃里刺痛，但他心里却有些痛快。

“凛月……你当时，也是这样痛吗？”他小声说着，又摇摇头，“你肯定比我疼上百倍吧。”

程星野想，如果能体会一遍她所遭受的痛苦，或许也是一种赎罪。

缓了好一会儿，回到车里，他拿出白色的小药瓶。

没有水，程星野干咽下去两片药，嗓子噎得有点难受。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药效起了作用，胃里才没有那么难受。

程星野擦擦额上的汗，整理了一下衣服，将刚才扯开的领带重新系上。

待一切都恢复成他平时的模样，程星野打电话叫了司机来。

回到家后，他刚打开门，忽然接到何雪的电话。

“陆总？”对面传来一个有点熟悉的女声，但不是何雪。

“嗯。”程星野应声，他大概猜到是谁了。

“我是姜驰月，今天实在很不好意思。”姜驰月想起今天在包厢的事，十分愧疚。

“我说过没关系，你不用介意。”程星野从衣柜里拿出睡衣。

姜驰月听他声音平和，似乎真的不介意了，松了口气：“打扰陆总了，再次抱歉，有机会我请你吃饭。”

“嗯，再见。”程星野挂断电话，从架子上拿了一条浴巾，去了浴室。

他打开淋浴头，热水打在身上，身子逐渐暖和起来。

心里却发凉。

程星野还是无法习惯没有杨北茉的日子。

今天只是被人不小心提起，都引得胃病发作。

而且，他最近胃疼的频率，比以前高了不少。

第24章

一转眼，杨北茉已经走了半年多。

初冬，北城的第一场雪来得比以往更早。

这天程星野如往常一般看望了江母，走出医院。

他来时雪刚开始下，只在地面浅浅铺了一层薄雪。

现在已有厚厚一层积雪，踩上去松软，一步一个脚印。

程星野仰头望着漫天白雪，没有打伞，踏进雪里。

她和杨北茉，就是在初冬的第一场雪那天去领证的。

已经是快四年前了。

那时走在雪地里，两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