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婳容珩小说讲的什么-唐婳容珩抖音推荐
齐王楚王归来长安城已经有几日了,先在宫中拜见了陛下母妃,再回王府忙了几日,便约了一众勋贵官宦人家的郎君在这樊客楼一聚。
故而,今日齐王楚王都在此。
齐王穿着一身霜色织祥云如意纹的长袍,腰束革带,腰间挂着一块白玉,拇指上还套着一块白玉扳指,这会儿安坐在位置上,一派俊朗矜贵谦和仁善。
楚王身穿一身紫袍,比不得齐王矜贵谦和,面容轮廓也比较粗狂,有几分武人的粗狂,却也阔气疏朗,仿佛与谁都可以称兄道弟,肝胆相照。
这兄弟二人算得上是一文一武,坐在一起,瞧着也有几分兄友弟恭的意思。
“什么楚王不楚王的。”楚王撩起袖子,无聊摆手,“你我表兄弟,不过多年未见,何必这般疏远,你便唤我四表兄就是了。”
“听说你在长安城混得很不错啊,改日带表兄到处走走。”
“好说,好说。”容珩笑着应下,笑容如故,看不出他是愿还是不愿。
齐王摇了摇扇子,笑问:“听说与琅表弟定亲的,便是临安侯府家的女郎,本王可是听闻这临安侯府前不久闹出一些事情来。”
楚王也接着道:“本王也听说了,说是如今的东宫孙良媛,便是昔日的唐二娘。”
“原本这唐二娘就是要做太子妃的,不料一朝变成了鸠占鹊巢的孙氏女,非唐家血脉,最后还被临安侯府逐出家门,以良媛之名抬进了东宫。”
齐王点了点头:“说起来,这孙良媛也算是唐家的仇人,毕竟唐三娘在外受苦多年,也全然是孙家所害。”
容珩笑着点头:“确实如此。”
临安侯府不愿牵扯到这些争斗之中,自然是与孙良媛恩断义绝,对外称是仇人,便无需这两人拐着弯提醒他了。
他容珩与太子无关,也不会与他们二人有关。
不过想到要与这些人虚与委蛇,容珩心中生出极大的厌烦与不耐,心道酒泉怎么还不来,是不想干了吗?
他正想着,便听到有敲门声传来,然后便见酒泉匆匆走来,神色有些慌张。
酒泉上前行礼:“拜见齐王爷拜见楚王爷拜见诸位郎君。”
说罢,他着急对容珩道:“郎君,神威将军出事了!”
“什么?”容珩豁然起身,险些将手边的茶盏给摔了,还是他自己眼疾手快将茶盏抓住。
而后,他又忙是问,“神威将军怎么出事了?我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郎君,您离开之后,神威将军就四脚朝天,焉巴了,属下实在是担心,便来请郎君回去看看。”
“快快,咱们快回去。”容珩赶紧带着酒泉像是一阵风一样地离开,想要留人的齐王楚王想拦都拦不住。
待人走了,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齐王目光扫过四周,问道:“不知容三郎所言的神威将军是何人?本王怎么没听说过?还要他亲自照料,难不成是平清王?”
在场的人闻言面上都有些微妙,嘴角还有些僵硬。
有人解释道:“禀齐王,容三郎君所言的神威将军,其实不是人,而是...而是他养的蛐蛐......”
齐王闻言转着扳指的手都顿住了:“蛐蛐?”
“是啊,蛐蛐,齐王爷与楚王爷有所不知,容三郎君乃是养蛐蛐的好手,每年养出来的蛐蛐都打遍长安城无敌手,他还给自己的蛐蛐取名叫...叫神威将军......”
所以神威将军就是蛐蛐?
齐王楚王:“......”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傻眼。
他们今日邀请诸位郎君来此相聚,确实有拉拢这些人的意思,而且他们头一个想拉拢的,便是容珩。
撇开容珩不受父母宠爱不说,他到底是平清王府嫡子,首阳长公主唯一的儿子,若是能通过他拉拢两家,自然大有好处。
只是没想到,这容珩竟然是个喜欢养蛐蛐的。
可见他喜欢招猫遛狗斗蛐蛐逛青楼不是空穴来风,甚至在这个时候,为了蛐蛐都能跑路,可见怕是没什么用处......
二人想了想,双双摇头。
这边容珩下了樊客楼之后便上了自家的马车,吩咐车夫立刻打道回府,待马车往平清王府驶去,他才懒洋洋地靠在车厢里松了一口气。
喝了一口茶水压下嘴里的酒味,他展开扇子给自己扇了两下风,忽然轻笑了一声:“看来做一个纨绔还是有用的。”
毕竟他这样一个纨绔,估计少有人会想拉拢他的。
酒泉问他:“郎君,您说那齐王与楚王这一回死心了吗?”
“死心不死心与我何干?”容珩又笑,“便是要找人,也应该是要找我那位嫡兄是不是?”
而不是找他这样无用的纨绔。
想到容璟,容珩面上带笑,可那笑意略带讥讽与不屑。
“指不定我那位嫡兄,很乐意为他们效劳呢!”
第122章有你这样的兄长,可真是我三生不幸
容珩心中讥讽了一下容璟野心勃勃,迟早要栽跟头,然后便回家去养他的蛐蛐去了。
傍晚,平清王下值归来,便去说了他一顿:“不管是太子还是齐王楚王,你都莫要与他们走得太近,免得一不小心连累全家。”
容珩讥讽地一笑,抬头看他:“父亲何故出此言,二位表兄邀请我喝酒罢了,怎么就连累全家了?再说了,我无权无势,就会斗蛐蛐逛青楼,能有什么用处?”
“真的论起来,哪位表兄将来得势与我而言都一样,我何必趟这个浑水?”
“父亲与我说这些,还不如同家里的人说说,省得连累全家的人真有其人。”
平清王被他这话给哽得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但是想想也有道理,最后只能道:“既如此,你少和他们接触。”
容珩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喂他放在草笼子里的蛐蛐。
平清王见他如此,有心想说他几句,骂他玩物丧志。
可是想了想,在这特别时期,他做一个纨绔还是挺好的,于是就憋着一口气离开。
平清王离开不久之后,容璟又找上门来了。
容璟生得像平清王,骨架高大,面容俊朗,因着是武将,带着几分英武冷冽,一双剑眉飞眉入鬓,冷若寒冰。
可偏生眉心处有一道刻痕似的竖纹褶皱,令他整张面容有些阴沉。
他踏着绣着祥云的靴子走了进来,目光在四周扫过,见容珩正坐在水上木台的椅子上喂蛐蛐,目光稍冷。
他踏过水上小木桥,走了过去。
“你来做什么?”容珩听到脚步声,连头也不抬,语气也是带着淡淡的冷意与不耐烦。
容璟并不在意他的态度,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下,然后问:“今日,齐王和楚王约你在樊客楼见面了?”
“是又如何?”容珩轻笑,“难不成我与谁人见面,还需要向你报备?你这还没当家做主呢,也管得太宽了吧?”
容璟脸色一冷,当下就阴沉了下来:“三郎,我到底是你兄长,这便是你与长兄说话的态度?”
容珩听到这话,终于是抬头看他一眼了。
二人的目光对视良久,容珩忍不住勾唇轻笑,那一双丹凤眼微眯,仿佛是这潋滟春光里含着冷意杀机。
“兄长,你也配说是我兄长?”容珩讥笑,“有你这样的兄长,可真是我三生不幸。”
容珩与容璟的恩怨自容珩出生便已经注定。
平清王助陛下登位,而后两家约定好了将爵位传给平清王与首阳长公主之子,故而封了平清王为异性王。
容璟为平清王的原配嫡长子,自然是不服,认为这平清王府的爵位是他父亲挣来的,自然是属于他这个原配嫡长子的。
容珩自小遭到母亲的仇视,不时的想弄死他,也遭到父亲的无视放任,同样的,也遭受到了这个长兄不时的黑手与算计。
容璟,大概是这平清王府之中最恨不得他无声无息死去的人。
那些年,容璟什么阴暗的心思黑暗的手段没有过,如今倒是摆起了一副良善长兄的模样,当真是可笑。
容璟的脸色有些发黑,他道:“过去的事情,那都已经过去了,便是我当年做的不对......”
“大兄说这话,当真是轻巧,也是,受到伤害的人不是大兄,自然是觉得过去的都过去了。”容珩摸了摸手边的茶盏,轻笑了一声,
“我三岁那年大兄带我去凫水,险些淹死,四岁那年带我骑马,我不小心险些摔断了腿,还有之类的种种,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大兄对我下了多少次手,你这里——”容珩指了指心口,嗤笑道,“很清楚吧。”
“所以你哪来那么大的脸,同我说什么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险些淹死的滋味你没尝过,从马上摔下来腿差点断了的滋味你也没尝过,你要与我说什么过去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