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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特助：私家侦探这边没蹲点等到萧廷宴的出院，应该是在医院。

接着韩特助甩过去医院的具体地址。

-韩特助：江总可以过去看看。

云鸾没犹豫，直接出了酒店，车子朝着医院的方向开了过去。

云鸾赶到的时候，直接向护士查问了萧廷宴。

护士扬了扬眉，看他一眼，眼神带了几分狐疑：“你跟病人是什么关系。”

云鸾哽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跟萧廷宴的关系界定不清不楚，从未明确过，之前萧廷宴管他要过一次名分，他给过，但是也收了回去。

因为他发现了她的自杀是假的，只是偶然的一场戏而已。

可这一次，萧廷宴好像真的自杀了。

这场舆论里，他虽没占据主要导向，可这里面也有他的推波助澜。

他当时并没有预想过萧廷宴会因为这场舆论自杀。

云鸾的思绪越来越乱，随便脱口而出，“我是他男朋友。”

他想见萧廷宴的心情极为的迫切。

小护士皱了皱眉，哪有男朋友说话回应慢成这样，她摆了摆手，说：“不好意思，我们不能透露病人的隐私。”

云鸾握紧了拳头，声音冷了下去说：“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她。”

小护士垂下眸，不太想搭理他，但是秉承着对职业的尊重，她还是耐心的回应，“你要是想知道，可以给病人打电话，你是她男朋友，应该不会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吧，或者也可以给她的朋友，家属打电话。”

云鸾被怼得哑口，一时语塞。

萧廷宴身边唯一亲近的人就是小助理了，他联系不上她的，就算联系上了，她也不会告诉他萧廷宴的下落。

云鸾没有办法，只能在医院外面守着。

他想总能等到萧廷宴的出院的那一天，过往行人来来去去，他都没有看见小助理跟萧廷宴的身影。

云鸾不是傻子，萧廷宴肯定不在医院里面了，不然她助理不会一直不来看她的。

云鸾没在医院外面呆很久，而是去了小助理正在装修的那家铺面外，继续蹲点，一连几天，张晗都没有出现。

直到第六天，云鸾终于蹲到了小助理。

张晗拎了两包好吃的，又来犒劳装修的师傅，没等进门，就看见了云鸾那辆骚包的车。

和周围的景象完全不一样，贵气的很，车子停下来的地方，周遭的建筑物都逊色的了不少。

小助理眉间微蹙，“他怎么又来了？”

云鸾看见小助理，直接冲车上下来，拦在小助理面前。

“告诉我萧廷宴在哪，我想见她。”

他声音虚了很多，全然没有了前些天那股嚣张的气焰，收敛了不少。

他没有前些天那么精致了，甚至说得上是不修边幅，唇边冒出了细密的胡茬，整个人看上去颓唐了不少。

“自杀了。”

张晗冷言冷语，她并不想继续搭理云鸾。

“自杀了？救过来了吗？”

云鸾的眼里浮出几分希冀的光，搭在张晗的脸上，带着三分祈求。

张晗微微怔愣，云鸾的话，她真没有办法回应，骗他的话，像是在诅咒昭姐，不骗他的话，他肯定要纠缠。

昭姐要是被他找到了，在受一场刺激，就更不值当了。

将小助理不回，云鸾的脸色变了变，他又问了句：“你就告诉我萧廷宴还活着吗？”

云鸾问得小心翼翼，他真的害怕答案揭开的那一刻，他又该怎么面对？

小助理沉默良久，她启唇：“怎么，对你很重要吗？”

她不答反问。

云鸾唇颤了颤，最后的自尊不允许他说出那两个字。

他怎么能在乎一个骗子，怎么可以。

云鸾的犹豫小助理看在眼里，她讽刺地扯着唇，说：“你看，根本就不重要，所以答案对你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如果你是专门来看昭姐的笑话，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小助理是个伶牙俐齿的，双商在线，把云鸾堵得哑口无言，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小助理继续说：“你说我跟昭姐装，我看最装的是你吧，别来是什么事后深情的这一套，人都走了，你又来当什么显眼包？”

“当初昭姐出事的时候，不见你出来维护过一句，就因为昭姐骗你？你那么报复她？”

“云鸾，你有没有良心，是谁在你生病的时候照顾你，是谁让你随叫随到，是谁知道你半夜喝多也要跑出去接你，又是谁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给你看心理疾病，她连怒气都不敢有，你就这么欺负她，你把她当人看了吗？”

小助理越说越激动，大颗的泪珠从眼眶里跌落。

她声音哽咽：“对，她是装的，装成喜欢你的样子，可这些她为你做过的事都是实实在在的摆上来的，她做的只要一点不顺你心意，你就欺负她，给她甩脸子。”

“云鸾，你就是渣，渣得彻彻底底，你就是自私自利的小人，明明你打着玩她的旗号，却非要她爱上你，凭什么呢，凭你是太子爷，凭你给她的资源？”

“你怎么不想想，昭姐为什么要装作爱你？你有一点值得她喜欢吗？哪怕是有一点呢。”

小助理的字字句句，公开处刑般把云鸾做过的罪行一件又一件地搬了上来。

她在为萧廷宴宣泄着不公平，反正萧廷宴不欠他的，他给的东西，不都是收回去了吗。

萧廷宴前前后后，小心翼翼地经营了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一年多，最后却沦落成这个下场。

云鸾听着小助理的话，每次字都在撕扯着他，一寸又一寸地蚕食着他身体的每一处感官。

他张了张唇，发不出一点的声音。

在那一刻，他才认清了那份隐晦的，不可言说的，极度否认的感情。

她早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占据了他的心。

第204章 了

云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酒店，过往那些罪行一件件地摆上来。

他没再去找萧廷宴，他想萧廷宴应该是不想见他。

但是为了验证萧廷宴还活着这件事，云鸾去找了许灼。

许家的主产业在晋城这边，很说得上话。

他在酒店里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颓唐萧索，每天都用酒精麻痹自己，眼前掠过几道虚影，他好像看见了萧廷宴的模样。

她一身的病弱，穿着医院为病人配备的统一服装，削瘦的脸颊微微垂了下去，双眼空旷，好似无神。

云鸾的声音夹杂着醉意，“你来了。”

他现在已经处于一种神志不清的状态。

他颤巍巍地抬起手，朝着“萧廷宴”探了过去。

正要落在萧廷宴身上的时候，眼前的虚影消散了。

她不见了。

方才的一切都是假的。

云鸾心里纠扯的感觉越来越重，他捂着心口。

现在不想承认都不行了，他对萧廷宴不是玩玩。

是上头不自知。

是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他明明就很在意她，否则就像许灼说的那样，没啥大不了的，他又没失去什么？骗就骗了呗。

她骗他与否，他在意这些做什么，玩玩的关系，何必上心。

那个时候他就预料到了自己对萧廷宴的心思，或者更早。

可偏他被迷了眼，抗拒这种情愫，抵挡这种陌生。

他讨厌她的闯入，又舍弃不掉她带来的温存。

确实，他就是贱，就是渣。

她助理说得没错。

他渣得要命。

云鸾一遍又一遍地反省着自己，用酒精浇灌着。

直到手机响了一声，他才停止灌酒，他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手机，是许灼。

他接通：“喂，许灼。”

咬字都不清晰了，撇脚得很。

“啧，你这是喝了多少？”许灼嫌弃地说了句，“萧廷宴的消息，我查到了，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云鸾听见萧廷宴两个字，呼吸都凝滞，大气不敢吭，等着许灼公开答案。

许灼声音有两分为难地说：“阿瑜，萧廷宴她好像没有抢救过来。”

“轰”的一声，在云鸾的脑海里炸开。

云鸾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朝着手机那边吼着。

许灼声音放轻了些继续说：“医院那边说，送过去太晚了，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所以没有抢救过来。”

“怎么可能呢？”云鸾的唇颤着，重复着念叨着：“怎么可能呢……”

许灼怕云鸾不信，解释道：“我听医院那边说，萧廷宴自小就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几年前，她刚出道的那会，就试图解脱过，好在救了回来，这次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病情复发了。”

“萧廷宴那么胆小的一个人，怎么会选这条路，她不是最怕黑了，离开人家的路有多黑，她不是知道的吗，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云鸾还是不敢相信萧廷宴的死亡是真的，她真的离开了这世界，离开了他。

许灼叹了口气，“阿瑜，节哀顺变吧。”

如果说程雅是促成萧廷宴死亡的导火索，那他就是把萧廷宴推向刀口的真凶。

他害死了她。

她明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