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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07-25 17:56:49  热度: 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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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绪手上端着豆浆,腾不开手,只能横跨一步,挡住门,“姐,你别闹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们能放心吗?舟哥还会回来的,而且……而且你想去见他,爸爸可以带你去。”

  “他才不会让我们见面。”

  禾筝已经足够绝望。

  经受不了半点打击,也不想给自己什么希望,只愿意安安静静回到燕京,等季平舟回来,他们自有他们的日子要过,与别人无关。

  可这个想法在魏绪眼里,却根本不可行。

  他只能先好言好语的劝下来,“爸爸会带你去的,你不相信他们,还不相信我吗?”

  “不相信。”她直言不讳,没有对待季平舟时的半分柔软可言,“毕竟你姓魏,我怎么相信你?”

  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禾筝推开魏绪就要走,没想到她会上手,魏绪措手不及,手上的豆浆也被打翻,一半洒在手背上,迅速烫红了皮肤,他皮糙肉厚的,倒也不嫌疼。

  只是禾筝,还是有被吓到,定定站在原地,看着他,想道歉,又说不出口。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就让他们觉得她坏的不行就好了。

  魏绪也没有要怪罪的意思,“没事,不疼的。”

  “你自己要挡路的。”

  禾筝故意表现的冷漠些,这样,就没有人想留他在这里了。

  她想要走出这扇门,却还有魏绪的阻拦,平心而论,魏绪是对她真诚的那个了。

  这么多人里。

  她唯一不讨厌的就是他。

  也不想这样对他,看他烫红的手背,表情还是不受控制的软了些,“我留在这里没有意义的,也不想留在这里,更没打算认魏叔叔做父亲,继续下去,我只会让他更伤心。”

  “爸爸不会让你走的。”

  这点他很确定,

  看着魏绪这样,禾筝只有疲惫,只好面上先答应他,又跟着在魏家吃了顿饭,到深夜,所有人都入睡了,才顺着白天打听到的后门离开。

  那里没有人值夜。

  门也是从里面上锁。

  因为白天她的良好表现,才让魏业礼放轻了戒备,偷偷溜走,也是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尽管这样任性又自我,可这个地方,没有季平舟,她的确待不下去。

  被发现不见已经是第二天一早的事。

  魏绪惯例去送早餐,看到空落落的房间,便什么都了然了,别说是他了,就是魏业礼这个亲生父亲,也不能留下她。

  上次的手段也不能再用第二次了。

  这次禾筝怀孕,一旦让她被惊动到,后果太严重,他们没人能承担的起。

  可她一个人在那边,他们根本放心不下。

  接连几天派了人过去照顾,都被她拒之门外,走投无路下,才告诉了季平舟。

  他跟季舒裴简整日轮流守在老爷子床前照顾,忙的抽不出一点空。

  电话还是在季舒休息的时候替季平舟接到的。

  她嗓子也哑,好几天没睡好,不光是因为老爷子的病,更因为这里只有他们在照顾,家里又不知出了什么事,一连几天,不见母亲出现,有长辈来看过,只让他们照顾好自己。

  浓重的阴霾笼罩在这座楼,怎么都散不开。

  又接连有暴雪,导致几个人生了病,人人自危。

  接电话时,她有看到来电话的是魏绪,却也重不了语气,只有气无力的问:“什么事?”

  听出她虚浮的声音,魏绪也收敛了不少,“舟哥呢,我找他有急事。”

  “他还在给爷爷打针检查,有什么事,我转告就好。”

  过了这件事,他们都规矩稳重了不少。

  魏绪也没心思开玩笑,“那你跟他说一声,我姐回燕京去了,没人照顾,她还怀着孕,我们担心……所以让舟哥打个电话劝劝她。”

  “怀孕?”

  “嗯,怀孕。”

  看来这事他们都不知道。

  那里的情况不好,季平舟大概也没有心思说,魏绪能理解,季舒反应的也很快,“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告诉他。”

  床边跟着检查的医生退开了。

  季平舟也跟着出来洗手喝水,他这几天进食很少,人看着瘦骨嶙峋,一方面是因为老爷子的病,还有一方面,便是担心禾筝了。

  才喝了口水,季舒的声音便从后面幽幽传过来,“哥,我刚才帮你接了电话。”

  季平舟思绪是松散的,经不得吓。

  季舒怕他怪罪,一口气说完了,“是魏绪的电话,他说禾筝姐回燕京了,没人照顾。”

  由心的一紧,像窒了口气。

  这事,他完全不知道,这几天打电话,也没听禾筝提起。

第475章 为了进季家的门

  将一些必要的事交代了,季平舟随便拿了件衣服便要离开,趁着季言湘在楼上休息,他也一样是悄无声息的走,只有季舒看见了。

  可她没办法出言劝他留下。

  受了感情的驱使,季平舟是必须要过去的,这不是一通冰冷的电话能解决的事。

  他精神差,开车时好几次恍惚,险些追尾。好在这一夜没有雪,路上不堵车,憋着一口气,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才在天刚亮的时候到了燕京。

  和风苑的灯却还亮着。

  这里天气灰暗,罩着风吹不散的雾霾,季平舟上台阶时微晃,手指按在锁键上,已经用了最后一口气。

  人走进房间里时。

  是久违的温暖和属于禾筝的气息,那样清淡,却又充满包容性,像一池暖水,跌进去,难以自拔。

  听见门被打开。

  禾筝的警惕弦又绷紧,只因这几天,魏业礼常常派人过来,不是给她打扫屋子就是做饭,她通通不要,为了吓走她们,便砸东西,一不小心将季平舟的东西都砸坏了。

  正犯愁上哪里去给他买新的。

  他便跑回来了。

  禾筝身上还套着围裙,头发丝随意挽在了脑后,随着步伐,一垂一摆的,皮肤是透白色的,整体状况不差,看她这样,季平舟就放心了一半。

  可他的状态,却让人担心。

  禾筝拿下围裙,小跑着过去抱住他,仰面看着他被倦态浸透的脸,心痛不已,“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安心留在那边吗?”

  “你一个人在这里,要我怎么安心?”

  路上他都快急死了。

  什么都顾不得,顾不得老爷子的病,顾不得第二天家里的责怪,只想回来看看她好不好。

  禾筝手指还是温暖的,边缘棱角柔和,透着点粉,划过他的眼皮时,力度无比温柔,温柔地踮起脚,吻了上去,“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就是怕你分心,怎么样,爷爷没事吧?”

  “不太好。”

  “那你……”

  “那边还有别的医生照顾。”

  这是真实情况,他撒不了谎。

  这趟来了,还不知道能留多久就要回去,毕竟那边连晚上都离不了人。

  “我没关系的,你不用专程回来一趟。”

  路途那样遥远,这一夜,消耗了季平舟太多的体力,可他已经想不起来说累了,只能用力将禾筝抱的更紧,脑袋压在她单薄的肩上,脸颊触着颈窝。

  嗓音闷而哑。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的疲惫是肉眼可见的,就连头发丝都垂挂着,这些大部分是季家带给他的,给他了该有的地位和财富,可出事的时候,他也必须要承担其中一份责任。

  禾筝能理解,所以她放手让他离开。

  可看他这样憔悴,又不忍心他过去受苦了。

  她圈起手臂将他抱紧,只能感受到单薄的衣物和骨骼,他来得及,连衣服都只穿了两件,整个人凉的没有温度。

  禾筝着急,轻轻推了两下,他却抱的更紧,“你怎么不怪我离开?”

  “为什么怪你?”

  是她愿意让他走的。

  季平舟不知该哭该笑,他第一次恨透了自己这个身份,是禁锢,禁锢了他该有的感情。

  许多话想说。

  却被一股焦糊味冲破。

  禾筝绷紧了身子,这才想起来,“我的煎蛋糊了!”

  她叫了声,随手便将季平舟推开,柔情蜜意全没有了,全给了一颗鸡蛋。

  这样的随意,却又很快让季平舟不再那么感怀身世。

  禾筝一个人的时候吃的很随便,只是为了活命,季平舟来了,她又特别做了小菜端过去,一碗白粥,放以前,季平舟是吃不下去的,可现在是禾筝做的,他又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这一顿,便格外香甜。

  “知道的你是去照顾亲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逃荒回来的。”

  禾筝随口调侃。

  季平舟也面不改色的应了,“就是逃荒。”

  对他来说,那个地方跟荒地差不多了。

  只是看着这粥他却不太满意,“你一个人就吃这个?营养怎么跟得上?”

  品出了他指的是什么。

  禾筝撇撇眉,语气嗔怪,“这就我们两个人,你想取笑我?”

  “没有,我的意思是,就算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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