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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郁朵只觉心都在瞬间被碾碎,只能靠着本能嘶喊:“司年,不要……不要啊!”
“咚”的一声,傅司年跪倒在地,整个人像个收到巨大的折磨蜷缩在了一起。
伴着神经撕裂似的痛,他呼吸急促,颈部和额角的青筋凸起,紧咬着的牙渗出了血。
他像是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撑起前身:“放,放了郁朵……”
第39章
泪水充斥郁朵苍白的脸,她无助地摇着头,看着脸几乎已经泛青的傅司年。
许明薇怔看着,眼神逐渐黯淡如死灰。
犹如观看一场已经落幕的闹剧,她慢慢后退:“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只证明了你有多爱她,我有多失败吗……”
几乎到了边缘,她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不远处,警车的警笛声传了过来。
她合上眼张开双臂,往后倒去。
几声尖叫过后,楼下顿时乱成一团。
然郁朵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她拼命挣扎着被绑住的双手:“司年,你坚持住……”
傅司年喘着粗气,踉跄着站起身,一步一摔的走向高台。
几乎是跪在郁朵面前,他冰冷颤抖的手解开绳子,惨白的唇嚅动着:“没事了,我在,我在这里……”
望着像是失去意识,凭着执念一步步摔到面前的男人,郁朵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你怎么这么傻……”
傅司年手中的动作变得迟缓:“我是你丈夫……保护你……是应该的……”
话落,最后一个结被解开,大片的血却顺着他的口鼻涌出,染红了衣领。
傅司年眼神都开始涣散,却还是像遵循本能般安慰着面前满脸泪水的人:“不怕,我没事……”
可话没说完,整个人突然倒了下去。
“司年!”
看着顺着台阶滚落的人,郁朵的心猛然一沉。
她抓着轮椅,用尽力气撑起身体。
“嘭”的一声,她从轮椅上摔了下去。
随着她的爬动,粗糙的地面将她脚踝和掌心磨出一道道血痕。
“司年……”
郁朵哽咽着,将已经昏死的傅司年搂入怀里。
好冷!
那原本温热的身躯此时此刻就像块冰,连同呼吸都微弱到消失了一样。
“救命……救命啊!司年!司年!”
听到郁朵无助的哭喊,齐明立刻带人找了过来。
见郁朵抱着生死不明的傅司年哭的撕心裂肺,赶忙道:“快!把他们送去医院!”
细雨中街道,救护车呼啸而过。
医生护士推着移动病床上的傅司年冲进抢救室。
得到消息的邵云谦赶到病房,徐莉正安慰坚持要去抢救室的郁朵。
“郁jsg朵,你没事吧?”
他急忙上前,担忧地打量着。
郁朵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抓住邵云谦的手:“云谦,你带我去抢救室,司年吐了好多血,他会不会死?我是恨他伤害我,但我不想他死,你带我去好不好?我求求你……”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哀求,邵云谦难受不已:“你听我说,傅司年正在抢救,你现在去帮不了他什么,等他没事了,我带你过去看他。”
郁朵像是受到什么打击,力气被慢慢抽离,双手无力地放下。
混乱的思绪中,傅司年惨白的脸一次次闪过。
“我不想他死,不想的……”
哪怕是分开,也只是希望各不相扰的活着。
就算是死,也不应该是他啊……
看着满脸痛苦的郁朵,徐莉叹了口气:“郁朵,你要是想去看你丈夫就好好吃药休息,不然等他看到你这样,肯定会担心的。”
闻言,郁朵眸光亮了亮。
是啊,她得好好的去见傅司年,不然没底气去跟他争辩离婚的事了……
郁朵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心口的钝痛:“云谦,你一定要告诉我,他的抢救结果。”
顿了顿,又开口:“别再骗我。”
听了这话,邵云谦和徐莉心里五味杂陈。
“好。”邵云谦郑重点点头。
第40章
看着郁朵把药吃了后躺下,邵云谦才赶去抢救室。
得知消息的傅父坐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面色无常,交握的双手却在颤抖。
见此,他也不好说什么。
没一会儿,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傅父立刻上前,急声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他被注射了蓖麻毒素,不过药液应该是经过稀释,抢救又及时,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听了这话,傅父紧绷的神经终于卸下,身形也踉跄了一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一旁的邵云谦也不免松了口气。
虽然自己与傅司年并不对付,但关乎郁朵,也不愿他就这么死了。
半小时后,还在昏迷的傅司年被推进病房。
天渐渐黑了,下了一整天的雨也逐渐停歇。
“傅司年!”
郁朵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打湿了她的额发。
正在给她换药水的徐莉连忙拿出纸,轻轻擦掉她额头的汗:“你醒了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郁朵茫然了片刻后猛然回神,急切发问:“徐莉姐,傅司年呢?他怎么样了?”
“你放心,他没事,就在你隔壁病房呢。”
听到这个答案,郁朵高悬的心堪堪落下,又掀开被子去够轮椅。
见她这么匆忙,徐莉忙按住她:“你才打了针,需要好好休息。”
郁朵却恳求道:“我就去看看他,徐莉姐,帮帮我……”
徐莉向来心软,又可怜两人遭遇,便妥协了。
隔壁病房。
药水味更浓烈,刺的郁朵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傅司年躺在病床上,脸色虽然还很苍白,却已然是好多了。
徐莉将郁朵推倒病床边,轻声说:“我去帮你拿药,一会儿就回来。”
见郁朵点头,她才转身离开。
看着傅司年紧闭的双眼,郁朵不觉想起天台上他那些话。
“朵朵,我这辈子都没给你做过什么,还总让你伤心难过,只要能让你好好活着,我做什么都愿意。”
她红了眼,不由自主抬手抚摸他微凉的脸颊:“明明是你对不起我,又为什么让我心怀愧疚……傅司年,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
话音刚落,傅父走了进来。
郁朵回过神,连忙敛去泪意收回手。
傅父却沉叹口气,缓缓坐下:“郁朵,我们聊聊吧。”
看着傅父越渐沧桑的脸,郁朵有些过意不去:“傅伯伯,我……”
话还未说完,傅父便打断她:“你和司年还没离婚,连‘爸’也不肯叫了吗?”
郁朵语塞:“不,只是……”
傅父并未在意她的纠结,将目光放在了傅司年身上:“想不到我们父子俩,都走了一样的老路。”
闻言,郁朵眼底划过抹疑惑。
傅父微微垂眸,叙述着不为人知的往事:“当年我跟司年母亲的婚姻是父母包办的,那时我年轻气盛,根本无法跟一个不爱的女人生活,所以我很少回家,甚至喝醉后还会对她发脾气。”
“她很温柔,不管我怎么对她,她好像都不会生气,慢慢的,我发现我其实不讨厌她,甚至开始喜欢她了,直到我们有了司年,有了第二个孩子。”
听到这儿,郁朵愣住了。
第二个孩子?
傅家不就傅司年一个孩子吗?
傅父眼底浮起丝懊悔和自责:“那时司年两岁,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五个月,我因为出差不在家,没想到我曾经的恋人突然去找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等我赶回去时,她躺在抢救室里,孩子已经没了……”
第41章
傅父抬手揪住掺满银丝的头发。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哪怕临终前,也不肯让我看一眼,甚至告诉所有亲人,不许我出现在她墓前……”
说到这里,傅父声音已经有了丝哭腔。
二十多年来,他从没在人前说过这些,更没透露一丝悲伤,哪怕是作为亲生儿子的傅司年,都不知道这些往事。
看着双眼含泪的傅父,郁朵一时失了言。
“郁朵,我知道司年做了许多让你失望伤心的糊涂事,但他爱你是不可否认的,我想你一定也还爱着她,既然相爱,就不要轻易分开,以免像我一样造成终身之憾。”
郁朵听着,慢慢垂下头:“爸,你让我考虑考虑好吗……”
顿了顿,她才继续说:“等司年醒了以后,我会好好跟他谈谈的。”
郁朵凝着傅司年好一会儿,才转动轮椅离开。
傅父慢慢握住傅司年的手,语重心长:“司年,你千万别像爸一样啊……”
走廊里,郁朵心不在焉地望着空旷的走廊。
心里的天平不断左右倾倒,一边是去世的孩子和母亲,一边是对傅司年怎么都割舍不了的感情。
双方就像水火,不断争斗,让她思绪混乱。
拿出手机,翻出母亲的照片,郁朵茫然地自言自语:“妈,你说单方面付出的感情不会长久,那现在双方的付出,还有重来的机会吗?”
没有人回答。
只是几步外的病房里传出女人低哑的哭声。
郁朵愣了愣,转动着轮椅过去。
病房里是一个和她一样的渐冻症患者。
但他已经是晚期,不仅不能动,连话也说不清了。
他躺在病床上,嘴边和病号服上是被打翻的粥。
妻子一边擦着地,一边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