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之秦归晚无广告小说 二嫁纨绔全章节阅读
风袭过火苗熄灭,盆里的灰尘被全部吹散,宋怜雪歪头站在屋檐下,望着空中的细小白色灰烬,满意地咧嘴笑了。
路绥霎时气血上涌,冲上前怒道:“你烧的是什么?”
“大胆!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们郡主大吼小叫!”
两个侍卫伸手挡在了路绥面前,怒目而视,路绥毫不客气出手,趁其不备直接将二人打倒在地,进去后拔剑架在宋怜雪的脖子上。
“世子爷的荷包呢?”
“烧了啊~”宋怜雪眨着眼,轻咬下唇,无辜地噘着嘴,指着火盆道:“你刚才不是亲眼看到了吗?”
“你!”
路绥一口银牙差点咬碎,脸上青筋全部暴起,有种当场砍掉宋怜雪脑袋的冲动。
最终,握剑的手紧了又紧,深深吸口气,把剑收起来,扭头走了。
宋怜雪嫣然笑道:“路绥,你回去告诉表哥,我烧了他的荷包,会赔偿一个新的给他。”
“我现在就开始绣,绣好立马给他送去。”
路绥用力攥紧拳头,加快脚步离开了。
他害怕再慢走一步,自己会忍不住回去把宋怜雪砍成肉泥。
顾濯缨正苍白着脸趴在榻上,见路绥耷拉着脑袋回来,心中顿时一凛。
“荷包呢?”
“属下去晚了……她烧成灰了。”
路绥从未如此憋屈过,恼怒的眼睛里全是蛛网一样的血丝。
“属下回来的路上还遇到负责守着你的两个将士。”
“宋怜雪让自己的侍卫假扮成将士过来,撒谎说属下让侍卫来替换二人的。”
营寨的人并不了解宋怜雪的秉性,只知道对方身份尊贵,专门来探望顾濯缨,每日都往他院子里跑。
二人想着宋怜雪是郡主,说话端庄有礼,不会撒谎,况且还是顾濯缨的表妹,便没什么怀疑,当场信了。
“他们见到属下,还询问属下明日是否让他们继续看守院子?”
顾濯缨的唇角绷成了细线,面色黑得吓人,五指紧拢,一言不发,浑身浓郁的杀气让路绥有一瞬的陌生。
他从未见顾濯缨对谁动过如此大的杀心。
“我安排的事,你办好了吗?”
他暗哑着嗓子询问,面无表情。
“办好了,属下已经按照你说的,把亵衣送到了洗衣营。”
路绥有气无力回道。
顾濯缨来到军营后,早已改掉了锦衣不穿二次的习惯。
这些日子,衣裳都是隔一日送到洗衣营一次。
顾濯缨抬起头,眸光冷如玄冰,一字一句道:“你现在就领人潜伏在她院子附近。”
“只要她知道洗衣营有我的亵衣,一定会派人去偷。”
“我要你抓个人赃并获,当场宣扬的全营寨都知道。”
堂堂郡主做出光天化日偷男人亵衣之事,已经不是寡廉鲜耻了,是堪比荡妇的行为。
南漳王不想成为世人笑柄的话,就要一条白绫送宋怜雪上路。
否则,没法堵住悠悠众口。
他原本不想闹这么大,只想让南漳王知道自己女儿是个疯子,带走关起来才行。
现在看,没必要留任何情面了。
“属下现在就去办。”
路绥打起精神出屋后,让人去找军医给顾濯缨上药。
复又重新寻了两个信得过的将士看守屋子,千叮万嘱,不管发生何事都不得擅离职守,还有就是,任何人进去,都要先询问顾濯缨的意见。
安排好这些,才带人去潜伏。
顾濯缨无精打采地伏在床上,心里锥扎般挛缩着疼。
那是晚晚亲自给他绣的第一件礼物。
怪他太大意,刚才看荷包时没注意听外面的动静,以至于宋怜雪进来,他毫无察觉。
军医过来,见顾濯缨的伤口摔裂了,忍不住出声相劝,试着下床站站走走可以,但不可多走,更不可快跑,再摔两次,伤口不知何时能好。
顾濯缨板脸不语,军医上好药,又给他施了针,全部弄好接近中午,临走时又叮嘱他务必不要再奔驰。
待到军医离开未几,有个将士过来,说是受沈晏之托付,要来见顾濯缨。
守门人进来询问顾濯缨的意见,顾濯缨听闻是沈晏之所派,让对方速速进来。
那将士进屋后,将身上包袱取下来,拿出信和装木屑的匣子,一并交给了顾濯缨。
顾濯缨看完信,怒气填胸,额角青筋跳动不停,说服自己冷静下来后,让将士火速把路绥喊回来。
他怕路绥不信,将自己的腰牌交给了将士。
路绥潜伏到现在,果然见宋怜雪的侍卫去洗衣营,偷摸着将他上午送去的亵衣拿了回来,霎时气涌如山。
世子爷还真是猜对了,宋怜雪疯得堪比荡妇。
他正要带人上前,有人过来一把从后面拽住了他胳膊,亮出腰牌,让路绥先跟着他回去。
路绥怀疑来人是宋怜雪安排的,拿着腰牌看了又看,确认是顾濯缨的东西,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回去了。
“世子爷,属下刚才差点抓个现行,你为何让属下回来?”路绥回来后,进屋关上门就忍不住哀声怨道。
顾濯缨眸中怒火中烧,一想到宋怜雪想害死秦归晚,他就想冲出去烧了宋怜雪。
用力压下这个念头,这才缓缓张口。
“宋怜雪想炸死晚晚,她手里有火药,没查清之前,我们不能动她。”
“什么?”路绥愕然瞪大眼。
顾濯缨怫然冷笑,“我要送这个疯妇和南漳王一起下地狱。”
若是宋怜雪只是骚扰他,他尚且可以忍。
现在,她谋害秦归晚,还私藏火药,两个都触及到了他底线,他没法再忍了。
第195章 小气
沈晏之一路未停,赶到巴库营寨已是凌晨。
来到顾濯缨屋内,关上门,无半句寒暄,直接开门见山询问:“你没动宋怜雪吧?”
“没动。”
顾濯缨回答得干脆利索,沈晏之松了一口气。
“刚才回来的路上,我一直担心你趁我和晚晚离开期间收拾了她。”
“你且说说,她今日都做了何事,有无异常?”
这个关头,什么都不适合再隐瞒,顾濯缨把今日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俱数相告。
包括他让路绥拿沈晏之的亵衣去洗衣营,还有宋怜雪烧了晚晚送的荷包后,口口声声说要再绣一个,所以一天未出现,一直在屋内绣东西。
但是,她让侍卫去偷了亵衣。
沈晏之听完差点仰倒。
难怪顾濯缨昨日说,要等他带着晚晚离开了才能实行计划。
原是等着看,能不能捡他不要的衣裳。
一想到宋怜雪那种疯子,拿到亵衣不知要做出何种恶心的举动,他胃里就忍不住翻滚。
“顾惜羽,你怎能如此厚颜无耻!”
“你要引她上钩,凭什么拿我的亵衣行事?”
屋内本就不多的冰块几乎全融化了,烛火昏昏黄黄,虽燥热如蒸笼,顾濯缨趴在床上却神色从容。
“我本来是要用自己的,后来意外发现了你留在屋里的那套,反正是不要的东西,扔了也是扔了,用上又何妨?”
他和沈晏之身量相似,穿的都是丝绸料子的亵衣,宋怜雪分不出来,只要是路绥拿去的,必然以为是他的。
“你怎么如此小气,现在还计较这个?”
沈晏之气结。
没有秦归晚在这里,这个大楚第一纨绔毫不掩饰本性。
他憋着气,和顾濯缨商量起接下来的计划。
讨论了接近一个时辰,各自提了好几个方法,认真推演完发现,无论如何,都需要顾濯缨牺牲色相,对宋怜雪示好。
没有证据,不能对宋怜雪用刑,况且宋怜雪这种疯子,用刑也未必管用。想套话,只能用软的。
沈晏之骤然神清气爽,笑得眸光奕奕。
“顾惜羽,火药事关重大,你不会如此小气,还计较这点委屈吧?”
“我知道孰轻孰重。”
顾濯缨的脸色难看得厉害。
心中暗思,这次无论如何要除掉宋怜雪,否则,他没法给晚晚解释。
*
宋怜雪昨天连绣了两个荷包都不满意,全部剪碎了,最后熬到半宿,重绣一个新的,做好后对着烛火端看许久,终于展眉笑了。
她洗漱好,抱着侍卫拿回来的亵衣躺到床上,用力嗅了一下,小声娇嗔道:“表哥,你一定会喜欢我绣的荷包,对吗?”
“你放心,那个贱妇已经灰飞烟灭了,不会再来勾搭你了。”
她将脸贴到亵衣上,轻轻摩挲,闭眼感受丝绸的细腻顺滑,佯装自己躺在顾濯缨的怀抱中。
喃喃自语道:“表哥,你知道我有多心悦你吗?”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定了你是我此生最爱之人。”
“只要你愿意回头多看我一眼,我可以为你万死不辞。”
*
翌日天亮,宋怜雪还在睡梦中,便被路绥怒气冲冲的声音吵醒了。
“告诉郡主,世子爷找她有事,让她收拾好立马去见世子爷。”
宋怜雪听到世子爷三个字,咕咚一下醒了,急声唤丫鬟询问,确认当真是顾濯缨主动寻她后,立马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