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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太子之位归属旁人,于朝堂之上处处与戾太子争锋极为要强,招揽朝臣也是手段尽出。”
“霍家握着北地兵权,这婚事对他有益,若能得霍老将军支持他才有争夺皇位的底气,他就算不喜欢霍家女娘,也犯不着下这种狠手。”
那位霍娘子说的很清楚,她初入京城时铖王对她百般周到,处处照拂,且大有已经将她当作自家新妇,引荐京中权贵女眷的架势。
二人那婚事彼此心知肚明,只差先帝那一封赐婚圣旨,铖王没必要作戏之后再自找麻烦。
阮清莞闻言皱眉:“那会是谁?”
宁肆微眯着眼:“是谁我不清楚,毕竟时隔久远证据难寻,不过三次议亲,都只朝女方动手,铖王却毫发无伤,那人总不会是铖王仇敌。”
第156章宁肆恼羞成怒:本督知道!
阮清莞闻言眉心越发的紧。
既非仇敌,又屡屡破坏铖王婚事,且对与他议亲之人一次比一次狠辣。
这种手段……
她心中划过一道念头,蓦地抬头:“会不会是爱慕铖王的人?”
宁肆嗤笑了声,靠在榻上神色惫赖:“爱慕不爱慕的,本督不清楚,但是肯定是与铖王有关系,而且不出差错的话,铖王也应该对这人所做的事情极为清楚,要不然以他当年对霍家婚事的看重,那人没那么容易逃脱追查。”
“我的人去查了铖王过往,他第三次议亲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提婚事,铖王府也风平浪静,直到大半年后遇到铖王妃对她一见钟情,他开始疯狂追逐铖王妃,京中人才再次关注起他婚事。”
荣家当年在京中很是鼎盛,荣太傅是太子之师,他那时还年少却也曾得荣太傅教导,也曾听薛姨她们提起过好几次铖王跟荣家次女的事情,就连父亲和先帝也笑说铖王是铁树开了花。
二人这桩婚事闹腾了许久,荣太傅刚开始也是不允这桩婚事的,直到后来铖王妃动心,主动答应求娶才嫁入了铖王府。
阮清莞听着宁肆的话,脸色陡然发白。
“姨母跟铖王在一起前,也曾遇到过意外……”
她自小就听过许多关于铖王妃和铖王恩爱的事情,铖王妃不吝啬提起往事,蒋嬷嬷她们偶尔也会说起,她对铖王是如何求得铖王妃芳心的事可谓是烂熟于心,自然也知道铖王妃对铖王动心,是缘于一场“英雄救美”。
那一次姨母险些被人所害,是铖王救了她,为此受了重伤躺了足足半月有余,加之后来铖王痴心一片,姨母才动了情思。
可如果意外不是意外。
英雄不是英雄。
那一场遇险本就是人为,而险些害死铖王妃的,本就是那个曾经毁了铖王三次议亲的人。
铖王明明知情却不曾揭穿,反倒是借着此事拿下了铖王妃,以“救命之恩”博得美人青眼,事后木已成舟,那人才只得罢手。
不……
不对!!
阮清莞猛地攥紧了拳心,也许那人从来都没有罢手。
她霍然站起身来:“姨母不能回去!”
只她才刚想要出去,就被宁肆伸手擒住了手腕。
“阿兄,姨母不能回铖王府……”她急声说。
“你劝得住她吗?”
宁肆只一句话,就让阮清莞顿在原地。
他伸手将人拉了回来,朝着她说道:“你我所说的这些全都只是猜测之言,既无证据,也没人能够证明这些事情铖王全部知情,铖王妃当日与铖王翻脸大多是因为他对她的欺骗,可若非心中还有情,铖王妃也不会迟疑许久依旧选择回去。”
“她在乎的不仅仅是谢寅,也有铖王,十数载夫妻之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得下的,铖王妃生性聪慧,你拦着她回府总要给个理由,若是直接告诉她这些,先别说她信不信,光是以她的性情恐怕也会找上铖王质问,你觉得铖王会作何反应?”
铖王定不会承认,说不得还会反咬一口,说他们有心挑拨他二人夫妻感情。
清莞脸色苍白:“可是姨母……”
“你先别急。”宁肆牵着人坐回到了身旁,才缓声说道:“铖王府这一趟,铖王妃是非走不可的,想要揭穿铖王和那藏在暗处的人,也只有借你姨母之手。”
“你若是担心她周全,就让绫音带两个暗卫跟在她身边,有她们护着定能保她无虞,而且这桩事情得告诉顾鹤莲。”
“顾家舅父?”阮清莞茫然。
宁肆沉声道:“顾鹤莲跟铖王是老相识,他对当年的事情应该知道一些,而且他跟荣家翻脸那事也有些蹊跷。”
顾鹤莲喜欢荣莞,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
那时候他一直留在荣家,又在意荣莞,铖王突然追求他未必没有看出什么来,当年荣莞出嫁,顾鹤莲回京之后就跟铖王大打出手,被荣莞当众呵斥,之后多年不曾踏足京城,可是这次荣莞只一封信他便匆匆赶来,哪怕嘴里骂骂咧咧,可这般情谊又岂只是念在荣家的“旧恩”。
“你别小瞧顾鹤莲的手段,你这位顾家舅父,是能为着你姨母豁出命去的。”
阮清莞思及这段时日顾鹤莲所为,默认了宁肆的话,只是她迟疑:“那姨母那里呢,当真什么都不说?”
“说还是要说的。”
铖王妃只身涉险,要是全然不知情,谁知道被铖王他们糊弄着会遇到什么危险,她有孕在身丝毫都经不起意外,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他家小海棠得哭成泪人,只是这话不该让清莞去说。
若换成往日,宁肆自己开口也成,可现在他可不愿当了得罪铖王妃的那个人。
“等见了顾鹤莲,让他去跟铖王妃说。”
这种得罪人的事情,让姓顾的去干。
阮清莞张了张嘴:“这样好吗?”
顾家舅父跟姨母的关系本来就够紧张了,两人见面就吵,这段时间顾家舅父都搬了出去,好险二人才少了斗嘴。
这要是再让他去,姨母觉得他故意挑拨他们夫妻之情存了私心,那岂不是火上浇油?
宁肆挑眉冷哼:“有什么不好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他觉得挺好。
见阮清莞迟疑,他淡声道:“这事情得有人下重药才能压得住你姨母质问铖王的心思,你我都是小辈,是管不住她的,顾鹤莲来正合适,不信待会儿我让人叫顾鹤莲过来,你问问他愿不愿意。”
他就不信以那姓顾的心思,明知道有机会趁虚而入,夺回旧爱,他能不干。
阮清莞眉心轻蹙,勉强信了宁肆的话,只是她却忍不住抬头:“小辈?”
宁肆顿了顿,松开捏着她皓腕的手,面不改色:“她是你姨母,我是你阿兄,自然是她小辈。”
阮清莞歪着头杏眼迷惘:是这样吗?
可往日阿兄对姨母也不见有多敬让,阿兄今日怎么古古怪怪的。
宁肆被她看得下颚绷紧,剑眸下意识凝在她身上,身体也隐隐浮出燥热来,正当他以为小姑娘察觉了什么,心头提起时,就见她突然倾身靠近,柔荑上前朝着他身前探来。
她莫非……
宁肆心头狂跳起来,垂眸看着她靠近时浑身僵硬,谁知就在这时,阮清莞手指落在他身前散落开来的衣襟上,“唰”地拉拢了起来。
“阿兄伤还没好,小心着凉。”
宁肆:“……”
心跳一停。
眼前一黑。
宽袖一扬挥开身前的手,突生羞恼:“本督知道!”
第157章安帝的眼睛
鹤唳堂大门打开,先前被屏退的沧浪被唤过来时,就见自家督主脸色漆黑,跟在一旁的缙云敏锐留意到先前进去的阮娘子此时发髻换了,连衣衫也有些皱巴巴的,而且发尾还带着未干的水汽。
缙云心提了起来:他家督主该不会是兽性大发……
“脑子不想要了?”宁肆扫眼冷戾。
缙云连忙垂头,心中却是瞬间放松下来,这要是得手了还不得春风得意,这般恼羞成怒一副火气憋的过旺的模样,想来是没干什么事的,他悻悻然退开,就听宁肆冷哼一声:“备车,去找顾鹤莲。”
沧浪闻言就道:“顾家主这几日脾气不大好,督主过去他怕不见……”
宁肆抬眼:“本督跟他说铖王妃的事情。”
“这能管用?”沧浪嘀咕:“督主上次拿着铖王妃的事儿诓了顾鹤莲后,跟人过河拆桥,他差点没跟您打起来,如今瞧着您都嫌碍眼……”
宁肆眉峰一拧,抬脚就踹。
一旁缙云连忙手脚利索地捂住沧浪的嘴,箍着他的脖子就将人拖了出去:“督主稍等,我们这就去备车。”
“唔唔唔……”
沧浪瞪大了眼被一路拽出了鹤唳堂,等到了外面游廊下,缙云才松手。
沧浪被捂得险些断气,松手就连咳好几声:“你干什么?你想掐死我啊?”
缙云没好气:“我不掐死你,督主也能打死你。”
沧浪茫然:“我又没说错……”
那顾鹤莲近来就跟吃了炮仗似的,见谁骂谁,垮着一张脸跟谁都有仇似的,前些日子住在棠府时好歹还有个笑脸,可自打跟铖王妃吵架搬出去后,哪一日撞上督主不是阴阳怪气甩个白眼就走,连带着个热乎脸都没有。
沧浪嘀咕:“顾鹤莲八成还记恨督主利用他在城外扛陆家刺客那事儿,咱去找他能得好脸才怪了。”
缙云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你管他记恨不记恨,照督主的话去做就行。”
谁家欲求不满的督主能跟你讲道理的,自家督主那模样一瞧就是乌云罩顶,脸上的冷意都快赶上冰窖了,这个时候顺着他的就得了,讲理那是找死,他拽着沧浪说道:“别废话了,赶紧去备车。”
沧浪摸了摸脖子嘀嘀咕咕地走了,缙云叹了口气,刚想着去准备出府的事情,